事實證明,修仙界還是有能人的,很快法陣的作用就被陣法師給破解了。
不過他們的水平跟歐陽他們的水平差不多,只能看明白十分之二。
剩下的十分之八,才是陣法的奧秘之處。
“秦依!”熟悉的少女聲音傳來,她還是那么熱情。
秦歡看見薛箐也很高興,畢竟是對她抱有善意的女孩,也是自己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我還擔心你們呢,沒想到你們居然比我來的還要早!”
“我們也是剛到不久,就在三個時辰前罷了。”
“呼——沒事就好,我看見我的師兄師姐們了,我先過去啦,有空再來找你玩。”薛箐揮手歡快離去。
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而在人群中,她也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都是之前在天衡宗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其中便有宮邵華,他也注意到了她在看他,不過他只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畢竟現在的她可不是星星幼兒園宗門的長老,只是一個金丹修士而已。
模樣做了偽裝,所以他認不出才是正常的。
除了他,還有那些練氣期的天才們。
不過他們身邊都有不少筑基期和金丹期的師兄師姐們,人數眾多。
秦歡羨慕,他們二十個名額都用不完……
***
晨曦初現,陽光照在了那個巨大的蛇人的雕像上。
夜晚看著就已經很震撼了,沒想到白天看的時候,還能再次被震撼一次。
巨大的空白臉人身,傲然地立于法壇中心,它的頭顱高高地揚起,身下巨大的蛇尾上,每一片鱗片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森森的寒意,籠罩在眾人身上。
明明雕像沒有眼睛,卻又覺得它的目光鎖定了自己。
“不愧是上古時期有過記載的種族,這身軀,怕是比得上七八階的妖獸吧?”
“這蛇尾看著就瘆人。”
宮邵華沒說話,只蹙眉跟在同門的身后。
陽光似乎有些刺眼,他好像看見了那條蛇尾閃過一抹墨綠色。
再定睛一看又消失了。
仔細看了又看,他只能歸咎為眼花了,畢竟現在這么多人圍著看,看錯了也是有可能的。
“傳聞中,蛇人族消失后,它們的藏身之處卻還遺留下了一大筆寶藏。
你們說,這個法陣有沒有可能,是通往它們故居遺址的陣法?”
原本聽說只是個不知道傳送到哪的傳送陣而已的人瞬間愣住了。
是啊。
蛇人族消失了,那它們一族的遺物在哪里呢?
那可是一個喜歡掠奪的種族,還擁有著各種各樣的秘法,且聽聞它們的皇族可以到過去和未來帶回珍寶。
想想,那該是一筆多么龐大的遺產?
而在記載中,也曾有勢力找過這一族,卻連它們的居住地都沒找到。
如果這個法陣是傳送到它們的藏寶之地的……
就在這個瞬間,大部分人的眼神都開始火熱了起來。
“七星宗的白云初道友可在?”有人拱手朝大家問道。
“是那個七星宗宗主的親傳弟子白云初嗎?我們也聽說他進秘境了。”
“他陣法天才的名頭確實足夠響亮,也許能看出點名堂也不一定。”
站在人群身后的俊秀男修嘆了口氣,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男修旁邊的少年拉住他的袖子,有些不滿道:“師兄,你不想去我們就別去了,憑什么他們要找人,我們就得出來?
咱們七星宗也不是什么可以任人擺布的宗門!”
“到底是同屬十大宗門,我不好推辭,放心吧,我沒事。”
“我不管,誰也別想勉強你做事!”
旁邊的其余人也紛紛附和:“對,白師兄不想去就不去。”
“咱們七星宗可不是什么小宗門,師兄您可是宗主的親傳弟子,就是不給他們面子又如何?”
“師兄別去!”
這詭異的蛇人,誰看了都知道這法陣肯定不簡單。
而他們七星宗的占卜之法也不是毫無代價的,尤其是親傳一脈。
如果遇到那種無法勘破的難題,勢必就得卜卦,而卜卦的事情越嚴重,他們付出的代價就越重。
輕則損修為,重則損壽命。
白云初的天賦確實高,更是被長老們寄予厚望的弟子。
但是他是宗主一脈,天賦越高,占卜到的東西就越完整,代價也會更大。
所以一般不是很嚴重的事,七星宗從不讓他出手。
如今不過是一個秘境歷練而已,七星宗的弟子們當然不愿意看到其他宗門逼迫白云初出手啦。
但是感性是一回事,理性又是一回事。
雖然白云初深居簡出,很少有人見過他,但是并不是真的沒人見過。
所以與其被人認出被迫出來,還不如主動站出來。
白云初輕笑著推開少年緊抓著的手,語氣寵溺道:“別任性,師兄去去就回。”
“那我們便一起去,總之,你不許出手!”
“對,又不是有什么天大的災禍,師兄你不能出手。”
“如果需要占卜就讓我來吧。”
白云初在七星宗一眾弟子的眼中,無疑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無論是對待親傳,內門,外門,還是雜役弟子,他都總是溫溫和和的。
路過時的一句關心,亦或是一句指點,對于任何人來說,都像是一束光。
隊伍里的每個人,無論是在宗門內,還是在秘境中,都被他照顧過。
所以一個個都護他護的緊。
***
看見白云初果然在,一開始找他的那人欣喜不已:
“早有聽聞白道友在陣法一道頗有見解,不知對此陣法可有了解?”
白云初輕扯著唇角,客套回應:“道友高看在下了,此乃上古之陣,白某才疏學淺,還未勘破。”
他身后的少年撇了撇嘴,別說沒勘破了,就算勘破了,誰家機緣還與外人共享啊?
這人真是不識好歹。
“那白道友你看,此陣可有啟動之法?”
白云初皺眉,語氣格外凝重道:“在下不贊同啟動陣法,先不說它通往何處,就說這個代價,實在太大了。
獻祭之法,乃邪道一途,若是行了此道,怕是與大道無緣!”
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機緣而徒添因果孽障,他覺得這一點都不理智,更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