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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道長問:“你還有同伙?”
宋九兮嘴硬:“我來看師伯,怎么會帶其他人來。”
“呵呵。”白云道長冷笑一聲。
本來安靜的太子府頓時燈火通明起來,太子府的侍衛們全動了,到處搜查。趙鴻鈞被驚動后,披了一件外衫急忙走了出來,問:“怎么回事?”
張策從人群中走進來,捂著肩膀上的傷口,他臉色有些白地說:“殿下小心,府里進了刺客。”
“什么人膽敢在太子府里亂來!”趙鴻鈞臉色怒沉,這段時間接二連三有人挑戰他這個儲君的臉面,現在竟然有人敢直接進太子府行刺了。
“似乎是一個女子。”張策皺眉思索了一下,“草民也傷了她的手臂,這人跑不遠的。”
張鴻鈞更怒,張策說:“當下最重要的是要抓到人,以防府里……被人發現了。”
趙鴻鈞聞言立馬去書房,但書房里的東西沒人動。他們對視一眼,隨后看向白云道長的宅院。
張策臉色微變:“草民剛才就是要去道長的屋子,才撞上這名刺客。”
趙鴻鈞問:“道長的院子查過了嗎?有沒有被驚擾到?”
侍衛說:“屬下這就去查。”
趙鴻鈞不放心,親自帶人來到白云道長的院子。張策看了看四周,隨后隔著房門問:“道長,府里進刺客了,您這里沒事吧?”
白云道長正準備開口,宋九兮忽地近身壓低聲音說:“你要是亂說,我就將你喜歡燕大夫人的事說出去。”
白云道長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似乎想問“她是怎么知道的”。
宋九兮說:“仙風道骨的白云道長喜歡國公府的大夫人,想必這件事京城里會有很多人都很感興趣。”
“無恥。”白云道長震怒,險些一口血噴出來了。“你,你怎可拿明雪的聲譽來威脅我?”
宋九兮想說那不是沒辦法嗎?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什么辦法好用當然用什么了。
“道長,道長?”門外在敲門,見里面沒人應忽然一把將門推開了。
宋九兮貓在白云道長身后的柜子中,心提到了嗓子眼了。
“我沒事。”白玉道長壓了壓心口的火氣,張策進來后先將屋子四處掃了一遍才看向白玉道長。
白云道長知道趙鴻鈞好糊弄,但張策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張策此人心有七竅,又有一肚子陰謀詭計,想騙他沒那么容易。
果然張策注意到丹爐旁邊的一碗藥,他端起來聞了聞:“這藥里被下了迷藥?”
白云道長點了點頭,趙鴻鈞忙關心地問:“那道長沒事吧?快請太醫過來。”
“無礙,用內力逼出即可。”白云道長似真似假地說,“剛才有個小丫鬟進來送藥,我煉丹太專心了,以至于沒注意她給我下了藥。幸好她武功不是很高,見打不過我后就從窗戶翻了出去。”
張策看向屋子里開著的一扇窗戶,想:難道剛才他就是撞上了從白云道長這里逃出來的刺客?
趙鴻鈞見問清楚了,又派人看守著白云道長的院子。
張策收回疑惑,但總覺得心頭有什么忽略了。
等人都離開后,宋九兮從柜子里出來了。白云道長看見她,臉上郁卒得很。
宋九兮拿燕大夫人堵了一把,沒想到還賭贏了。她坐到白玉道長對面,白云道長不想看到她,說:“你趕快走,我不想看到你。”
宋九兮沒動,問:“你手里有七霜雪的解藥?”
白云道長眉頭一皺,嘴角一抿,冷冷地看著宋九兮:“你是為燕述白來的?”
宋九兮從剛才跟白云道長的話中,知道他根本不知道她如今是燕述白的夫人。她睜眼說瞎話:“當然不是。我如今正在學醫術,對于七霜雪的解藥我很好奇。”
“你不用騙我了,肯定是燕述白那小子叫你來的。”白云道長臉色很臭,臉上帶著宋九兮看不懂的怒氣和怨氣,“否則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解藥?你回去跟燕述白說,解藥已經被我毀了,他想都別想。”
“毀了?”宋九兮一愣,隨后眼神瞇起,冷冷地看著白云道長。
白云道長眉毛一挑:“你不信?”
宋九兮似乎是難以相信,長長的睫毛黯然地垂下了,隨后她眨了眨眼睛問:“真的毀了嗎?”
“當然。”白云道長說。
小丫頭還是嫩了點,他心里冷哼。
“師伯,那誰手里還有解藥啊?”她走近一步,神情失落。十五歲的小姑娘跟她娘當年長得一模一樣,可她娘可不會這樣委屈地撒嬌問他。
白云道長心里一頓舒爽,想著風水輪流轉,等到江君的女兒來求他了,還朝他撒嬌。
嘖嘖,真該讓江君自己來看看。
“七霜雪解藥哪是那么輕易有的,就是凌云閣內也沒有人有。要不是我有解藥方子,無意中得了一味珍貴的藥引,否則我也煉制不出來。”
宋九兮繼續問:“師伯,那藥方呢?”
白云道長猛地警惕起來:“藥方你也別想要,我是不會給你的。就算給你了,里面的原藥材你也弄不到。”
“那就不勞師伯操心了,藥方拿來吧。”宋九兮口氣一轉,淡淡地說。
“你這丫頭……”正準備怒斥的白云道長一頓,忽然大驚,“你又給我下什么藥了?”
宋九兮笑著說:“哦,我自己煉制的一種癢癢粉。師伯你放心,這癢癢粉也沒有解藥,只要忍過一夜不撓,第二天就消了。”
正準備上手撓的白云道長一頓,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宋九兮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他對面。“師伯你慢慢想,七霜雪的藥方是藏哪里了?要是想不起來,師侄可以陪你一晚上。”
宋九兮沖他露出了一個笑臉,白云道長氣的仙氣飄飄的胡子都歪了。
“好,好!”白玉道長伸出手想撓,又硬生生被他挪開,指在宋九兮身上。“果然你跟你娘一樣討厭!”
宋九兮笑著不說話,反正她現在又不用她娘親來拉情分了。
沒等一刻鐘,白云道長就因為全身麻癢,忍的臉色通紅。他額頭脖子上都繃著青筋,怒聲說:“七霜雪的解藥藥方我給你,你把這癢癢粉的解藥給我。”
“好,成交。”宋九兮彎了彎眼睛。
等白云道長拿出藥方,宋九兮才將他身上麻癢解了。她的解法非常簡單,一盆水澆上去,藥性全解了。
宋九兮拿了藥方,準備離開。
這時白云道長忽然說:“你可知道燕述白的生父是誰?”
宋九兮回過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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