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苒就這么在皇宮住下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會住在顧棲白的臥室里面,她以為會另外給她安排一個房間。
而更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顧棲白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時間已經不早了,蘇沫苒尷尬的坐在沙發上,跟他大眼瞪小眼。
“我要休息了。”她委婉的提醒他。
顧棲白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很是自然的開口,“好,我去給你放洗澡水,衣服什么的都已經準備好了。”
“等一下。”蘇沫苒叫住他,無奈的開口,“你是真的不懂我的意思嗎?”
顧棲白表示恍然大悟,“是要我伺候你洗澡的意思嗎?我很樂意。”
蘇沫苒:……
她現在真的很想打人,那種旖旎的心思是不可能生出來一點的。
她也看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蘇沫苒嚴肅的指著門外,“你,出去!”
顧棲白馬上擺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這里是我的房間。你要我出去的話,我要睡哪里?”
“你愛睡哪里睡哪里!”蘇沫苒才不管他。
“好了,不跟你鬧了。”顧棲白輕笑了一下,隨即認真跟她說,“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害你。所以我得貼身保護你,你放心,晚上我睡沙發。”
蘇沫苒還是覺得挺別扭的,“都在皇宮里了,不可能還會發生什么吧。”
顧棲白也不勉強她,很懂得什么是以退為進,“你要是實在不愿意的話,那我睡門外也是可以的。”
蘇沫苒:……
讓他睡門外,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表示不敢。
就這樣過了兩天。
那個沙發其實已經很寬敞了,但是對于高大的顧棲白來說,還是顯得有些局促,他每天晚上只能蜷縮在那里。
他本人并沒有對此表示任何的不滿,反而是蘇沫苒首先看不下去了。
想他一個堂堂皇太子,過這么憋屈的日子,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你不想跟我登記結婚了嗎?”蘇沫苒突然的話讓他正在鋪床的動作都僵住了。
顧棲白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你說什么?”
蘇沫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趕緊補救,否認,“沒有,我什么都沒有說。”
都到這一步了,顧棲白怎么可能肯輕易讓她蒙混過關。
“你說了,我都聽到了。”顧棲白急走兩步來到她的面前,飽含期待的說,“我想,我做夢都想成為你的伴侶,如果你愿意的話。”
蘇沫苒咬了一下下嘴唇,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質問他,“那你為什么后來沒有再提這件事了?”
其實那天她就已經有所動搖了,但是后面他再沒有提起,反而弄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顧棲白:“我以為你不愿意。”
他那天都已經做到那種地步了,可她還是沒有松口,如果她實在不愿意,他不會去勉強她,自然也不敢再提起,害怕引起她的反感。
“所以……你是愿意的,對不對?”顧棲白小心翼翼的問她。
蘇沫苒不敢去看他,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
顧棲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是狂喜的心情將他整個人都淹沒,激動的將她抱起來轉了好幾個圈。
“太好了,苒苒,太好了,我太高興了,謝謝你。”
蘇沫苒都要被他轉暈了,拍了拍他,“你先放我下來。”
顧棲白雖然將她放了下來,但是牽著她的手一直沒有松開,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那……我們明天就去登記結婚,可以嗎?”
話都已經說開了,蘇沫苒也不會再矯情,雖然還有點羞澀,“好。”
這里的登記結婚非常的簡單,雙方過去做一個身體檢查,然后簽署一份同意書,在光腦上就會顯示“已婚”,同時顯示伴侶名字。
蘇沫苒盯著光腦看了好一會兒,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么早就結婚了,但是看到伴侶名字那一欄顧棲白的名字,又覺得心里甜滋滋的,那是一點都不后悔的。
比蘇沫苒更夸張的是顧棲白,盯著光腦不知道看了多久了,嘴角還掛著那種傻傻的笑,哪里像是一國皇太子,簡直像個二傻子。
蘇沫苒都覺得沒眼看了,忍不住提醒他,“好了,差不多就行了。”
顧棲白又看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把光腦收起來。
去牽她的手,十指相扣的那一種,看向她的目光中全是繾綣的情誼,“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得對我負責任。”
額……
蘇沫苒總覺得這個話聽上去怪怪的,在她的那個時代,這種話一般都是女方說的,還真的是有點不適應。
有了官方的認證,晚上睡覺這件事情似乎就變得簡單了起來。
顧棲白很自覺的睡到了床上,蘇沫苒也沒有了理由去拒絕。
原本都還挺正常的,一人占據床的一邊,雖然即便是這樣,她都有點難以入眠。
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顧棲白的一只手就伸了過來握住她的,見她沒有什么反抗,又把身子朝她那邊挪了挪,直到距離近的能夠聽到對方的心跳。
雖然已經登記結婚了,一切的事情似乎都是順理成章的,但蘇沫苒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要摸摸嗎?”
什么?!
蘇沫苒感覺心臟都漏跳了一拍,這么直白的話嗎,而且宣之于口?
“摸,摸什么?”她說話都不利索了。
她的反應實在是太可愛了,顧棲白低低的笑著,隨后用很是蠱惑的語氣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當然想摸什么都隨你。”
蘇沫苒覺得有點呼吸不暢,不得不說她心動了,只是她沒有經驗,不知道應該怎么做,而且這種事情應該由她來主動嗎?
看著她變幻不定的小表情,顧棲白真的是愛的不得了,決定不再逗她了。
“雖然我很期待做你現在腦子里想的那些事情,但是還不行,你的身體太弱了,承受不住。”
蘇沫苒:……
她突然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耍了!
她板起了臉來,生氣的說道:“你就是這么伺候妻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