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口中的Carolo,是UHS總部過來的新領導。
Abel飛往總部不在國內,眼下秀場自然是由Carolo負責。
例如吩咐重新換一批工作牌。
之前Abel進行管理的時候,工作牌是藍色的,經Carolo管理后,員工佩戴的牌子統一換了顏色。
在這樣的情況下,Abel作為公司領導,他在時簽發的牌子自然也能用。
也說明了一點,戴著這個牌子的蘇淺是站在Abel那邊的。
如今Abel出了國,留下工作的自然都是愿意換牌子,“歸順”了Carolo的人,其他不愿意換牌子的人,直接就不來了。
蘇淺如此大搖大擺,放在其他員工眼里,可不就是在挑釁Carolo么。
眼下蘇淺知道UHS的秀為什么辦不起來了,Carolo接手后,將原本的秀場被改得面目全非!
不說別的,就沖這場景建筑,立場絕對跑偏了!
蘇淺對于阻攔自己且洋洋得意的員工沒有搭理,轉而拿出手機,給Abel撥通了電話。
響了大約七八聲,那邊接通了。
“Abel,怎么回事,UHS的秀場你不做了?”蘇淺語氣有些嚴肅。
阻攔的員工呆呆放下了手,等等,這和Abel說話的氣勢,他好像誤會了!
這人不是Abel手下的員工,很有可能是別的身份!公司內就連Carolo對上Abel更多也是陰陽怪氣,不敢這么明面帶有責問的態度。
因為Abel翻臉罵起人來真的很難聽…
從Abel口中,蘇淺更加詳細地了解了事情,Abel不是灰溜溜離開,他是殺回總部!
來華夏之前,Abel帶著團隊選擇亞洲,公司另一波選擇北美市場的帶頭人就是Carolo。
事實證明,Abel的選擇很正確,北美那邊情況混亂,先是出現工人罷工,隨后又興起流傳病……
種種情況加在一起,市場環境非常糟糕,別說辦秀推廣品牌,就是正常營銷都比較艱難。
在北美,Carolo努力了一個月,沒有半點進展,瞧著往后也沒有什么發展性,Carolo及時止損,申請回了總部。
聽了這個消息Abel暢快極了,對方出身未捷身先死,而自己在華夏經營的有聲有色,還得到了簡氏的資金支持,只要秀場辦得成功,不愁沒后路。
然后這好心情很快就被打破了,因為他收總部郵件,說Carolo要來華夏了。
在北美那邊停了規劃,如今UHS整體重心全部壓在了亞洲華夏,Carolo申請過來華夏幫忙,眾人拾柴火焰高!
總裁被說動了,然后發了調令。
Abel當然氣不過,自己這邊都做得差不多了,半路有個人來搶功了?
同時他也知道總裁的想法,無非是想讓Carolo過來和自己形成制衡,防止他在華夏做得太好,壓過總部那邊。
老總裁去世后,他的兒子從上位便防著自己,對方一路扶持Carolo上位,就是為了分割他的權勢。
Abel工作有自己的私心,畢竟誰不想賺錢,誰不想讓自己社會地位高些呢?可同樣的,他對UHS這個品牌也有感情,希望UHS發展得更好!
以前的事情他已經不計較了,現在新總裁又搞這么一出,Abel氣不過直接飛回總部,要和總裁說個明白。
聽到這里,蘇淺知道,原著中的Abel并沒有回來,不然也不會出現秀場舉辦不成,立場問題被狙,讓UHS品牌在華夏被排斥的局面。
“蘇小姐,真的很抱歉。”
Abel收起來最初對蘇淺的輕視,他看得出對方是個有事業心,不依附他人的菟絲花,一個具有獨立人格魅力的女性。
所以現在他對蘇淺的稱呼,都叫做蘇小姐,這是一個單獨的個體,而不是簡夫人。
“簡總的投資不僅是對UHS的支持,也是對我的認可,我比任何人都想做好這場秀,回到總部后,我和總裁進行了激烈的爭執,基本上是撕破臉的程度。”
Abel長長嘆了口氣道:“他可能早就等待著這一天了,聯合董事會罷免了我的職務,不過我也不是軟柿子,已經搜集證據,打算在十日后的董事會上反擊……”
“可到那個時候,時間來不及了,現在總裁不松口,我無法回到華夏接手秀場,待一切塵埃落定,秀場已經舉辦完了。”
說到這里,Abel有些猶猶豫豫,最后還是開口說道:“而且我最近總覺得有人在監視我,我只要訂票或者是去機場有離開的跡象,就會有各種問題耽誤時間,幕后的人不想讓我回華夏……”
Abel這些話沒對任何人講過,可聽到蘇淺詢問,他忍不住說了,他真的很想將秀場做好!秀場投入了他很多心血!
不知為何,聽到Abel說阻止他回華夏,蘇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周家。
周薔的秀場不僅是為她自己所開,背后還連接著周家和安氏的利益,如今和周薔秀場進行有力競爭的就是UHS秀場,并且它還是簡氏所投資的。
蘇淺有理由懷疑,他們在背后動了手腳。
打電話期間因為聊的內容比較重要,所以蘇淺走到了一旁,她知道攔著自己的員工在盯著自己。
Carolo如果真是想搶功,用不著如此防著Abel手下的員工,這點就足以看出貓膩。
想著Abel的話,蘇淺思索片刻,轉身離開了。
而那名員工在確定蘇淺離開秀場后,也趕緊去辦公室稟報。
——老板!大問題!這個人好像不是普通員工那么簡單!
她敢兇Abel!
離開UHS秀場,蘇淺直奔簡氏。
簡詹言還在想著晚上能不能見到人,萬萬沒想到蘇淺來公司見自己了!
幸福來得不要太突然。
聽到張特助說夫人過來的時候,簡詹言都想起身下去迎了,但想到這樣顯得自己太不莊重了。
讓蘇淺過來看到自己認真工作的樣子,豈不是更好!
簡詹言看似認真地工作,實際上心已經長草了,文件上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豎著耳朵聽門外腳步聲。
三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
簡詹言并沒有見到人,他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