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則十四:壁爐旁的圣誕樹下會莫名其妙堆著許多禮物,請拆開禮物,你會收獲很多驚喜。
紀林蘇拿起了那個臉盆大的禮物,輕輕晃了晃,禮盒內發出沉悶的輕響,聽不出來是什么東西。
未知令人恐懼,但禮物盒里的東西,無非就兩種結果,危險或是恐怖。
禮物拆是要拆的,但不是現在。
紀林蘇抱著禮物,坐在屋內守株待兔。
叩叩——
不一會兒,屋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紀林蘇一拉開門,屋外的人突然從一旁蹦噠出來,大聲道:“圣誕快樂!”
“同樂同樂。”少年敷衍的應付著。
門口是個身材矮小的男人,他有一頭自然卷爆炸頭,跟炸毛的金毛獅王一樣。
他手里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包裝紙是紅綠條紋,上面系著一根白色的絲帶,在禮物頂部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你好,和我交換禮物吧,放心,我的禮物絕對不會讓你失望。”金毛獅王信誓旦旦的說著。
紀林蘇瞟了眼他手里的禮物,神色不變,微笑著點點頭,將手里的禮物遞了過去,“剛好,我也想和你交換禮物。”
守則十三:圣誕節小鎮居民們會互贈禮物。
圣誕禮物只會是紅色或綠色絲帶的包裝,不會有其他顏色的絲帶。
不要接受任何圣誕禮物。(劃掉)
對方已經不是正常的居民了,他手里的禮物應該也有問題。
兩人相互交換了禮物,各自心懷鬼胎,笑容是如出一轍的不懷好意。
“我們現在面對面拆禮物,怎么樣?”紀林蘇笑得有點壞。
這正合金毛獅王的心意。
兩人都是笑吟吟的望著對方,微笑面具下藏著深深的惡意。
手指放在蝴蝶結絲帶上,紀林蘇做了個假動作,看似拆了,實際上沒拆。
而他對面的金毛獅王已經拉開了蝴蝶結絲帶。
包裝紙和沒有封嚴的禮盒,隨著松開了絲帶的束縛,立馬絲滑的朝四面攤開。
一道炫目的白光猛地迸發出來。
砰——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耳畔,震得耳膜嗡嗡直響。
在白光亮起的一剎那,一道身影迅速撲了過來,將紀林蘇壓在了身下。
“咳咳咳。”
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空氣中滿是彌漫的硝煙味道。
噼里啪啦。
如同突然下雨一般,溫熱的血滴嘩啦啦砸了滿地。
紀林蘇咳嗽著,慢慢睜開眼睛,在一片還未散去的煙霧里,看到了金毛獅王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殘缺身體。
殘缺的下半身倒在地上,鮮血汩汩流淌,匯聚成了一條蜿蜒的小溪。
至于他的上半身,已經在炸彈里碎成了無數血肉碎片。
紀林蘇嘴角抽了抽,他只猜到禮物里有危險,沒想到竟然是炸彈。
狗東西,竟然想讓他上天,好歹毒的心思。
紀林蘇看向身側已經坐起來的男人,心中升起一股微妙的感覺。
白光亮起的時候他都沒反應過來,得虧景婪將他撲倒在地,護在他身上當肉墊,他才沒有受到炸彈的波及。
紀林蘇瞅了瞅景婪的后背,那里一片血紅焦黑。
薄薄的居家服被炸得殘破襤褸,一些碎衣片甚至已經嵌進了皮肉里,糊成了泥濘的一片。
紀林蘇皺了皺眉,如果不是景婪,那么現在受傷的就該是他了,雖然不會死,但是痛也是真痛。
紀林蘇收起往常懶散的態度,非常鄭重的向景婪提出補償:
“謝謝你,不過不用這么拼命,我只是雇你當保姆的,不用保護我,作為你英勇行為的嘉獎,我會給你加錢。”
男人已經站了起來,原本朝紀林蘇伸出了一只手,看起來想拉他起來。
在聽到少年這么說之后,景婪周身的氣壓急劇下降,銀灰色的眼眸都蒙上了一層濃重的陰霾。
男人收回了手,冷冷道:“不用,只是剛好準備出門,路過。”
紀林蘇聽著,總覺得這語氣有些硬邦邦的。
他疑惑的撓了撓頭,因為受傷生氣了?
男人頓了頓,又冷冰冰的補充一句,“沒想救你,自作多情。”
“哦,好吧。”紀林蘇有點迷茫。
這語氣怎么聽都很沖,陰陽怪氣的。
壞了,沖他來的。
可是,他沒惹景婪啊?
而且景婪受傷,除了給醫藥費當補償,他還能賠什么?
莫名其妙。
男人心,海底針。
景婪沉著臉進了小屋,砰的一聲甩上門。
紀林蘇覺得自己和景婪現在像極了吵架的小兩口,生氣的妻子狠心將丈夫關在門外。
等等……他為什么會有這種錯覺,還想到這么奇奇怪怪的比喻?
紀林蘇甩了兩下腦袋。
少年站起來,瞅到一旁金毛獅王送給他的禮物,將其撿了起來。
總之,還是先把禮物后續處理好吧。
遠遠的,紀林蘇又看到一個準備過來送禮物的人。
他連忙迎了上去,笑瞇瞇的將禮物遞給對方。
對方也笑容詭異的給了紀林蘇一個禮物。
這回,紀林蘇學聰明了,提出拆開禮物時,已經悄咪咪開始后退。
對方打開了金毛獅王給他的禮物,隨著咔噠一聲,像是觸發了什么機關。
緊接著就是一聲槍響。
一枚子彈穿過對方的眉心,留下一個瘆人的血洞。
那人直挺挺的仰面倒了下去。
紀林蘇抖了抖身體。
他就知道金毛獅王也是刁民。
竟然在禮物里弄了個自動開槍的機關。
紀林蘇看向自己手上新的禮物,決定把這份燙手山芋送給其他想要謀財害命的刁民。
禮物當然得拆,但是別人幫他拆也是拆,主打一個禍水東引。
“拆開禮物,收獲驚嚇。”
“驚嚇盒子。”
“蘇神:我不拆開禮物,我只是禮物的搬運工。”
“哈哈哈把有問題的禮物換給別人,狡詐小男孩。”
“啊啊啊我看不下去了,景婪絕對是生氣了吧,蘇神你個傻大春,快去哄!把自己賠給景婪,他肯定臉都要笑爛!”
“終于有人不說蘇神的騷操作,而關注真正的重點了。”
“他真的我哭死,比蘇神自己還關心蘇神,奮不顧身的撲過來救人,那心思百分百是時時刻刻都放在蘇神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