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奶娃帶著全家吃香喝辣

第159章 會咬人的狗不叫,真理了

花佑祁被踹的時候還氣得滋滋冒黑氣,聽著老頭哎呀哎呀叫喚聲,郁氣一掃而空,手腳并用拴住羅八川大笑,“虧得沒帶上本少爺,哈哈。”

笑聲不過幾息,緊接他與羅八川也變了臉色,剛還有不少貼著崖壁的凸起石塊突地沒有了。

羅八川已經落下了四五丈,這會子想要再爬上去是萬萬不能了。

瞧著越來越近的地面,又剎不住車,強烈的失重感讓他做不了任何多余動作,心都快從嘴里跳出來了。

雞飛狗跳中,一條流星索卷住崖壁上扎根的松樹根,減緩了瘋人蕭下落速度。

又一條卷住羅八川,免了他被砸成肉餅。

驚險落地后,瘋人蕭立刻揪著花佑祁一頓猛揍。

羅八川癱坐在地,突眼嗬嗬喘氣,三魂七魄顯然還沒收回。

他眼珠子轉動,緩緩看向一旁面不改色的女娃娃,嗓音干澀,“你流星索,哪來的?”

女娃歪頭,“啥流星索?不知道啊”

“就剛剛,卷我跟老頭的流星索啊”

“哦,高人的,不是我!!”

娃說完,別開視線繼續看老頭揍花佑祁,心里琢磨著流星索是從哪里來的——

好像是上次在杜曉明客船上搜出來的,一直放在空間里沒用過,正好今日就派上了用場。

還有那十方弩炮,二十方車弩,指不定哪天也能用得著!!

羅八川把眼睛轉開,望著虛空沉默良久。

落地前他有想過把身上的小王八給薅下來,要不是在半空施展不開——

好在他沒薅,好在施展不開。

不然他現在可真成了一團肉餅。

他與花佑祁一同落下,這高人會先救誰?不用想了,肯定不會是他。

真他娘的,見鬼了!這神出鬼沒的人到底在哪兒?

羅八川抬眼四顧,瞧見崖頂上借著繩子開始往下滑的錦衣衛。

“草他娘的,別鬧了,人追來了”

一老二小看一眼懸崖邊上。

“啐——一群雜碎”,老頭罵了聲,抓起女娃就跑。

花佑祁不遑多讓,又飛又跳把不咋樣的輕功施展到極致。

羅八川腦子發懵,腳下卻不慢,幾息就趕到了花佑祁前頭。

機靈如花佑祁,縱身跳到羅八川背上,任羅八川如何叫罵,鉗住人死也不撒手。

“啊——!”

“梆梆!咚”

老的小的驚聞后方慘叫不斷,還有重物落地碎裂聲。

心下了然,淡定如老狗。

沒見識的羅八川忍不住好奇回了個頭,又臉色煞白的轉了回來。

身后有肉餅,稀碎那種!

跑過懸崖,幾人來到一條河流,旁邊是高高的蘆葦蕩,清風徐來帶過一陣蘆葦清香。

確定后邊人一時三刻追不上來,一行人才停下腳步,氣喘吁吁雙腿發軟。

老頭直接癱在河邊土路上。

羅八川腿更軟,身上扒了個小子一路跑來,早就累得呼哧帶喘。

歇下來后總忍不住,視線頻頻往小女娃身上瞟。

白凈又稚嫩的小臉蛋沒什么表情,桃花眼撲閃撲閃,一雙眸子漆黑靈動。

除了長得格外好看,恁是瞧不出一絲異樣來。

不說話時絲毫不惹人眼,只要不對上娃眼睛,一點存在感也沒有。

羅八川把視線移開,雙目無聚下腦子放空。

回想起漕運行次次遭遇,回想起這一路上皇城的經歷,突的茅塞頓開。

是她!!

他羅八川陰溝溝里翻了船,沾了滿身臭泥巴才恍然大悟。

是他瞎了眼,腦子里進了水,一直以來都找錯了人。

砸瞭望塔的是她!

讓飛星索靜止在半空的也是她!

漫天落石子兒砸得他鼻青臉腫的,亦是她!

還有那種種無法解釋的詭異事——

草他娘,會咬人的狗不叫,真理了!!

他現在都不知道該找誰出氣去!

干!!

瘋人蕭歇夠了,軟著的身板支棱起來,他看向身后的男人,質問,“羅八川,錦衣衛怎么會跟來?你今兒得給爺爺一個解釋”

羅八川目不斜視,語氣莫名憤憤,“你問老子,老子問誰?”

移開視線,二人皆有所思。

錦衣衛事發突然,他們根本來不及細想,這會子細想下真是處處都有漏洞。

先說羅八川,他沒道理出賣瘋人蕭,除非他不想‘解毒’。

再則,賀家要幫滄銘天,怎么會輕易讓人找到線索?還這般巧地被羅八川給尋到?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

“咱們被人下套了?”

二人異口同聲,視線再次對上,眼底全是嫌棄。

一個心急想擺脫脅迫,逮著線索就追,根本沒去想線索的真假。

一個心急想早日見到人,人說啥他信啥。

可不就遭了道么!

花佑祁臉色沉凝,摸著下巴沉聲,“瘋爺爺,咱們一直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師父在赤水的消息一直都不是秘密,不過是南越一直沒敢派人來找他麻煩,但不代表沒有人盯著赤水的動靜。指不定這次我們出門,早就被南越的人知曉了”

老頭直勾勾盯著他,“所以,這真是給咱們下的套?”

“他姥姥的,是姓袁的干的?爺爺記下了”

“這么明顯都看不出來嗎?擺明了是袁賀兩家一起下的套”,蘆葦蕩那突的飄來人聲,一眾尋聲看去,齊齊抽搐嘴角。

剛才聊的太過專注,沒發現一艘精致華麗的畫舫正以緩慢的速度朝他們靠近,紅衣男人立于船頭,手中折扇輕搖,墨發青垂姿態風雅。

羅八川,“啐”,老狗終于舍得現身。

瘋人蕭忍不住,“呸,真他娘的會裝逼!”

花佑祁眼神在男人身旁仨小子身上掃過,跟了句,“確實”

那仨,個個穿錦衣華服,手中是與季聆風無二的折扇,姿態做作,正朝了他們擠眉弄眼。

奶奶的,這是去歷練?明明是去享福啊。

季聆風淡淡視線在幾人身上掃過,招了招手,散漫嗓音飄來,“上船!”

老頭拎娃,二話不問率先躍上畫舫,花佑祁緊隨其后。

羅八川在原地多停了片刻,扭頭看了看身后,他是想問老頭要解藥自此分道揚鑣的,可若他們全被人盯上了,一旦落單,倒霉的鐵定是他啊。

草他娘,男人一咬牙還是跟著上了船。

都是一根串兒上的螞蚱,要蹦一齊蹦,要死一齊死!(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