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身體的變化第273章身體的變化→:唐新兒瞇著眼睛朝前面看去,剛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身上似乎就被披上了一件衣服,接著身體落入一個帶著太陽味道熟悉的懷抱中。
“新兒...”
腰肢上手臂越鼓越緊,用力得像是要把她融進對方的身體里。
唐新兒高興地抱住對方的腰,貪婪地聞著路魯斯身上的味道,蹭蹭他的頸窩道:“路魯斯,我昨天夢見你了。”
沒有等得到回應,下一秒雙唇被兩片薄唇覆蓋,熱烈的吻搶奪著她的空氣,猛烈的動作帶著顫抖和失而復得的慶幸,激烈得她一點反抗的余力都沒有。
耳邊好像聽到了一大片相機按快門的咔嚓聲和人群激動地尖叫聲。
她從驚喜中回神,眼睛總算適應了光線,睜開眼睛,正好看見路魯斯眼角的淚痕。
正準備推開他抬手幫他擦淚,路魯斯就被人強行分開,她也順勢被扯著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身后響起倫納德冰冷的聲音:“什么都沒有做的人沒有資格碰她。”
中年大叔版的倫納德說完抱緊懷中人,一手捂住想要扭頭看他的唐新兒的眼睛,語氣曖昧道:“親愛的新兒,現在還不能看呢,再等一會兒。”
話音一落,他便低頭咬在了唐新兒瓷白的脖頸上。
只是吸入第一口他就愣住了。
血的味道變了。
明明還是香甜的充斥著充沛的能量,只是一口,他蒼白的頭發就恢復了銀白的光澤,年老的面孔一秒回春,身體重新恢復巔峰時期,但是血液的味道對他的吸引力卻大大降低了。
更奇怪的是,他從血的味道里感應到了自己血脈的氣息。
想到一個可能,他立馬放開唐新兒,把人翻過來準備檢查一下,然后猝不及防對上那雙暗紅色的雙眸,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怎么會....”
“倫納德你在干什么!”加里和霍爾放開路魯斯準備來解救唐新兒,然后看清唐新兒的眼睛也像是看到不可思議的事情般僵在原地。
路魯斯掙脫開杰拉維的禁錮,兩人也走過去看,跟著沉默了。
只有血族才有的暗紅色的雙眸和倫納德如出一轍。
列蒂西雅之花不止讓唐新兒體型變大了,好像還附贈了一點其他東西。
唐新兒再次見到五人,歡喜得眉眼彎彎,都不準備計較倫納德又咬她了,不過說來也奇怪,今天看倫納德感覺特別特別想要親近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們詭異復雜的目光看得她毛毛的,尤其是倫納德那眉頭一會兒擰緊一會兒松開的的嚴峻模樣,她還從未從他身上看到過呢。
“你們怎么了?”
唐新兒下意識地摟緊身上的衣服,然后動作一頓,她猛地看向自己的手和腿,還有圍著自己的五個人。xǐυmь.℃òm
來來回回確認了五六遍,最后把手和路魯斯的合在一起,發現自己的手掌只比他的手小了兩圈,她終于后知后覺發現哪里不對了!
“啊啊啊我變大了!!”
“新兒別怕,冷靜一下。”
幾人爭著想要讓她冷靜,但是唐新兒根本冷靜不了,她明明把愿望用在了回地球看看,都默認自己這輩子都不能有性福了。
現在這是怎么回事啊!
太過欣喜和激動,她感覺尾椎骨和頭頂有什么東西要往外冒,她抱著發癢的頭頂,余光瞥見周圍瘋狂朝這邊擠的群眾。
他們已經和守衛人員打起來,列蒂西雅之花也加入了戰斗。
那暴力的場面觸發了那場守衛魯斯城之戰的記憶,殘肢斷臂,一個個死去的城民,她還殺人了,眼神逐漸變得驚恐。
“不要!啊啊....身體好熱!”她驚慌地朝幾人投去求助的眼神。
路魯斯扭頭大聲呼喊醫療人員,著急地想要上前抱起她,可手還沒碰到她,加里和霍爾雙雙攔下了他。
“路魯斯你也冷靜點,新兒現在的狀態有點像幼崽第一次進行獸化。”
“什么?”路魯是沒有第二形態的羽族,所以看不出來,但他也不準備什么都不做,還是想抱著人去醫院。
這時唐新兒像是痛到了極致,忽然發泄似的大喊出聲,瞬間,她頭頂的位置冒出一對毛茸茸的獸耳,身后也冒出一根長長的尾巴。
眨眼之間她就變成了一只小兔猻,毛絨絨一團,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嘆了片刻,然后爆發出了更猛烈的尖叫。
“啊啊太不可思議了!”
“讓開!再不讓開我就咬死你!”
主播加油啊!沖到前面去,哪怕被路魯斯閣下打死也不要氣餒啊,這可是奇跡啊。
教授們已經沖上去了,好樣的!
現場一片混亂,路魯斯等人攔著一大批涌上前的老頭老太,艱難地把陽光房的門給關上再拉上窗簾,世界終于清凈了。
陽光房的材質是超級鋼化玻璃,一時間倒是能阻擋住他們的瘋狂。
這邊唐新兒還不會四爪走路,前腳拌右腳給自己摔了個大跟斗。
她驚慌失措地四肢亂爬,一雙手把她抱起來,抬頭一看是霍爾,對方正吃驚地看著她道:“你身上有我血脈的氣息...你成了我的幼崽了...”
唐新兒一個機靈,身形又一陣變化,棕黑相間的毛毛變成了雪白色,身后也冒出了九條妖嬈的狐貍尾巴。
加里沖過來一把搶過去驚呼道:“是我九尾雪狐族的幼崽!”
唐新兒哼哼唧唧不滿加里擼毛的手,她現在正懵著呢,一個激動身形又一陣變化,這次變成了人身魚尾的美人魚了。
那條流光溢彩的墨綠色尾巴完美的復刻了杰拉維的魚尾。
杰拉維也是神色古怪,沖求證的四人點頭道:“沒錯,她現在也有我血脈的氣息了...”
唐新兒撲騰著魚尾感到快干死了,趕緊調整好呼吸,變成了黑發紅眸的模樣。
變了這么多次她終于淡定了,吞口口水看著自己的好朋友們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應是相互的,倫納德他們能感覺到自己是他們的幼崽,她也能感覺到他們是自己的血親。
四人沉默,路魯斯是最開心的,雖然不知道列蒂西雅之花是怎么做到的,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的情敵們都消失了。
他彎著唇角指指外面一眾教授道:“讓他們確定吧。”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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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