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雅和蔣榮也不打算搬出去,婚房就選在蔣榮住的那間房間。
一來這個房間蔣榮住久了,也習慣了,二來也足夠大,而且在主屋,和陸承芝那間隔得較遠,生了孩子也可以互不打擾。
蔣老夫人一聽,當即高興了,“去看看吧。”
說著把沈清宜領到了蔣榮的房間,很難想象這樣干凈挺拔的蔣榮是從這間房間里走出來的。
不過好在他的東西不多,倒也談不上多亂。
蔣老夫人看了一眼,桌上扔了一條褲子,床上扔了兩雙襪子,衣柜半開著,尷尬的笑笑,“蔣榮今天走得急收,我等會讓人收一下。”
“不急,我今天只是過來看看,畫個圖,里面的東西有哪些能動,哪些不能動還得問過蔣榮呢,怎么布置也還需要問過蔣榮和雅雅的意見再做設計。”
沈清宜一邊說著,一邊四處打量,她把房間里的尺寸在心里估量好后,便出來了。
“承芝姐呢?”沈清宜問。
“在后院休息,這兩天她吐得厲害,所以家里的事我沒讓她插手。”
“我去看看,您去忙吧。”
沈清宜說著和蔣老夫人道別去了后院找陸承芝,幾天沒來她發現蔣家的后院竟然也多了個秋千和躺椅。
陸承芝坐在躺椅上看書。
“承芝姐。”
陸承芝聽到沈清宜的聲音,立即抬頭,把手上的書放下,又看了一眼手表,才三點多,“這么早下班了?”
“嗯,來給雅雅看看房間。”
陸承芝招呼著她在旁邊坐下,見她不時地打量著旁邊的秋千和躺椅,笑道:“蔣城哥準備的。”
沈清宜懂了,因為陸家的后院也有,現在被承平和安安天天霸占。
他怕承芝姐想念,也干脆備了這兩樣。
“蔣伯母說你這幾天吐得厲害?”
陸承芝撫著肚子笑道:“小家伙太調皮了,我最近是吃什么吐什么,連帶著蔣大哥都跟著吐了。”
“辛苦完前三個月就好了,你要是在家里悶的話,可以跟著我過去商量一下怎么布置雅雅的婚房,還有她們的結婚照我也畫好了,幫忙看看,有沒有哪里需要調整。”
她懷孕的時候,陸硯就生怕她做了什么,就像現在的蔣老夫人和蔣城哥一樣,其實還是要找些事來做的,這樣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心情也會變得好很多。
“好。”
陸承芝跟著沈清宜回陸家,沈清宜從柜子里把畫拿出來,畫上面的雅雅笑得陽光燦爛,蔣榮站在她身后冷毅沉穩卻又深情款款。
“真傳神,好看極了,雅雅肯定喜歡。”陸承芝夸贊道。
沈清宜笑著把畫收起來,她喜歡就好。
接著開始一邊畫著蔣榮的房間布局,一邊和陸承芝房間里的裝飾布置。
陸承芝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笑著喊了一聲,“清宜。”
沈清宜停下手上的動作,“嗯?”
“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有二嬸地范了,忙完外面忙家里,一切緊緊有條,而且考慮周到。”
沈清宜頓了一下,笑了卻沒有說話,她好像確實越來越從容了。
現在每天陸硯下班去工廠接她,都會和他討論工廠和家里發生的一切,他會給她提出解決方案,更會給她底氣和勇氣。
兩人討論著畫完雅雅房間的布置,又聊了一會兒天,眼看著下班時間到了,陸承芝便離開了。
陸硯下班后帶著安安回來了,父子倆和其他人打完招呼,就直奔沈清宜的房間。
“媽媽,我回來了。”安安歡快地叫著,把書包放在桌上,陸硯跟著坐過來。
沈清宜拿起桌上的書包掛在旁邊的架子上,又拿了一塊毛巾給他擦汗,“今天在幼兒園有沒有發生什么可玩的事呀?”
安安的大眼睛閃了閃,“有啊,我們馬上要畢業啦,正在準備畢業典禮節目。”
說完之后興致勃勃地把他彩排節目的趣事從頭到尾的對沈清宜說了一遍。
陸硯也一直在旁邊安靜的聽著,不插話。
末了安安又問,“媽媽,聽說喜寶拒絕你親他?”
他剛剛經過大廳打招呼時聽到奶奶抱著喜寶說來著。
沈清宜笑,“我還不稀罕呢。”
安安把臉湊過去,“我給媽媽親親。”
沈清宜低頭就在大兒子臉上親了一下,安安高興地笑了,“我去找堂叔玩啦,他在寫對聯呢。”
“他還會寫毛筆寫?”沈清宜一臉的驚訝。
“練習而已。”安安說完就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陸硯,他看著妻子生動的眉眼,知道她的心情很好,也把臉湊過去,“我也給你親親。”
沈清宜看著他,溫潤的眉眼舒展,唇角微揚,帶著一點小小的驕傲,于是彎著腰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
陸硯滿意了,看著桌上的手稿,“在給雅雅布置房間?”
沈清宜點了點頭,“嗯。”
“沒畫雅雅的結婚照?”
沈清宜想起他之前看蔣大哥那張結婚照吃醋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回答道:“畫了。”
陸硯見她沒動,也沒有要求再拿,起身將她攬在懷里,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辛苦了。”
沈清宜沒有回應,而是說道:“從明天起,你不用特意早早下班來陪我。”
她知道丈夫怕她沒辦法融入工作和家庭,壓縮了自己的工作時間來特意來陪伴她,就這么幾天,王院長都打電話親切地關懷過她好幾回了。
“好。”陸硯回答。
接下來的幾天,沈清宜工作上的事處理得越來越得心應手,雅雅的婚事也都安排妥當,就等著婚禮那天了。
這天她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保安的電話,“沈總,有幾個人說要找陸經理,我說不在,他們非不信,現在站在門口大聲嚷嚷,怎么勸都不行。”
“我下來看看。”
沈清宜掛了電話,立即下樓,一到廠子門口果然看到了四五個中年男女,穿得極其樸素站在門口叫嚷著。
他們看到沈清宜過來,一下子全都安靜了。
這是陸硯的媳婦,雖然只去過一次鄉下,但記憶深刻。
想到陸硯,他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頓時沒人敢第一個出聲了。
沈清宜雖然對他們沒什么印象,但大概猜到他們的來頭了,真沒想到找到這里來,于是上前開口:“彩晴已經不在廠子里做了。”為您推薦(慢途的豬)(愛潛水的烏賊)(季越人)(賣報小郎君)(莫默)(文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