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甲部落門口。
宋星月在抵達之后終于明白,為什么穿山甲會不斷地打擊豚鼠了。
他們雖然是兩個部落。
但實際上是在共用一片土地跟區域。
相當于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
他們也就是沒有防御工事圍墻。
不然的話圍墻肯定是要在他們中間的。
“這么近……”
宋星月不由得想到了什么。
“意思是不是說,很有可能最一開始他們是生活在一起的呢?后來分裂出來做了兩個部落?”
萊恩也是有這樣的猜測。
“他們兩個的確離得太近了。部落跟部落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距離。”
宋星月忽然之間認為,老莫還是沒有跟自己說實話。
他們跟穿山甲部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打起來,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導致現在這個樣子。
但既然來了,也沒有回去的道理。
于是。
她清清嗓子,對著里面喊了起來。
“紅南國的使者來這里做客,你們穿山甲部落要不要出來迎接一下?”
她向來都是先禮后兵。
雖然當時在豚鼠部落看到穿山甲的時候她并沒有留情。
身后的冷鋒這會兒都快要緊張到喘不過氣了。
雖然說穿山甲體型比較小。
但如果是一個部落的穿山甲的話,也許……也不好對付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就在宋星月的耐心快要被磨滅沒得時候,里面緩緩地走出一只孱弱的穿山甲。
“你們是來……殺我們的嗎?”
老者的眼神很是渾濁,可是在說這種話的時候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宋星月不明白為什么眼前的老者會有這樣的想法,但還是要說明自己的來意。
“我們的確是要攻打你們穿山甲部落,但不是今天。今天只是來做客。”
老者聽到這里無聲地笑了笑,隨后讓開身子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宋星月剛要往前走,卻被萊恩給拽住了。
“我走在前面。”
他向來謹慎。尤其是到了這種陌生的環境,更不可能讓宋星月去涉險。
冷鋒見狀也立刻開口。
“我走在最后面,有什么事兒的話,可以替首領解決后路。”
宋星月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好像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林黛玉。
不然得話為什么一個一個都要把自己保護的這么好?
雖然說自己的確沒有獸人形態,可能有些吃虧。
但……
自己也不是白給的啊,花拳繡腿還是會一點點的。
跟著老者進去以后,發現小廣場上也跟豚鼠部落一樣聚集了許多的崽子。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
他們的臉上是洋溢著笑容的,面前是有吃不完的食物的。
崽子們在看到陌生的獸人來的時候,也絲毫不會感到害怕,反而很是熱情。
就仿佛。
陌生人是友善的。
雖然不知道這樣的觀念是誰灌輸給他們的。
老者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山洞里。
山洞的最中間,有一塊石頭。
石頭上面坐著另外一位老者。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
他緩緩地轉過身來,露出了臉上猙獰的疤痕,跟毀容幾乎是差不多的。
“我知道豚鼠部落去找了你們紅南國做救兵。我也知道你們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宋星月美眸凝重的打量著眼前的穿山甲首領。
從他的面部上來看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故事或者是過往。
但即便是這樣。
也絲毫激發不起來她的憐憫之心。
因為他們對豚鼠部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叫杜猶。”
他冷靜的看著這邊。
“你們可以喊我老杜,我的年齡在獸人世界應該算是年長的了。一般我很少會碰見比我還老的。”
宋星月沒想到這個老頭兒竟然還是有些幽默在身上的。
如果就是這樣單純的聊天,絲毫感受不到他的敵意什么的。
實在是難以想象將這個和藹的老頭兒跟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首領聯系到一起。
“想不到你們紅南國的首領竟然這么的年輕,聽說是高等獸人是吧。”
宋星月美眸淡淡的看著杜猶,緩緩開口。
“你從哪里聽說的。”
杜猶聽了這個問題以后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整個獸人世界誰不知道紅南國有一個高等女獸人?你不會真的以為部落跟部落之間的消息是不流通的吧?”
宋星月站著有些累了,干脆席地而坐,笑容淡淡。
“那你知道我們來是做什么的嗎?”
“屠殺我們的部落。”
杜猶哪怕是在說這樣的話的時候嘴角也始終是在笑的。
“因為你們是幫著豚鼠部落的,所以,一定會殺掉我們。”
宋星月忽然之間對這個老頭兒很感興趣。
因為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糊涂的,但是做法卻令人費解。
“要不要聽個故事呢?”
杜猶似乎興致很高,哪怕臉色看起來很是蒼白,但,還是想說。
“給你們講一講我們穿山甲部落跟豚鼠部落之間的故事好不好?”
宋星月剛好愿意聽故事,于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杜猶笑呵呵的開始給他們講述跟豚鼠部落之間的過往。
“其實,在許多許多年之前,我們的祖先,跟豚鼠部落的祖先是生活在一起的。”
宋星月忽然之間覺得這個故事很是熟悉,熟悉到……讓自己恍惚。
“那會兒部落的首領是豚鼠部落的,我們穿山甲屬于是借住在那邊的。但是那會兒都很貧窮,兩個種族之間相處的還算是很愉快。”
他在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眼神很是悠遠。
“后來。部落里的資源一點一點的好了起來。可是每次分給我們穿山甲的食物都是最少的。據說當時他們給的理由是,能給我們穿山甲一口飯吃,就已經很不錯了。”
宋星月雙手交叉于胸前,越來越覺得這個故事很是熟悉了。
這不就是自己世界里所發生的那種不方便明說事情嗎?
“最后沒辦法,我們穿山甲為了食物,所以跟豚鼠部落發動了戰爭。戰爭一直從祖先們開始到現在,沒有停止過。”
“是他們豚鼠部落太過分了。不怪我們。”
之前那位長者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淚流滿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