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凡塵怒了,一絲怒意,帶動離火圣都天空都是一陣驚雷。
城中朝臣無不仰首望天,要出大事了!
怒?圣上已經千年不怒了,到底什么東西讓圣上如此惱怒?
君王一怒伏尸百萬,帝王一怒伏尸千萬,圣上一怒,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哦。
離火圣都之中,涅凡塵輕輕的撫摸著竹笛,眼中閃過惱怒和追憶。過了良久,才壓下心中怒火一般,緩緩坐了下來。
探手,抓來鐘山手中的玉簡。
“你下去吧,朕會再招你的。”涅凡塵說道。
說完,大殿之門陡然打開。
“送他回去!”涅凡塵道。
“是!”老太監馬上應道。
繼而,鐘山帶著一絲疑惑跟著老太監走了。
鐘山出門,大殿陡然再度關合而上。
繼而,鐘山看到,離火圣都上空,天雷滾滾,顯然是涅凡塵怒氣未消,遷怒他所執掌的一片天了。
天雷滾滾,圣上發怒,離火圣都之中,巡邏之人,頓時變得多了起來。
每個官員都不希望圣上的怒氣會牽扯到自己,因此快速約束下屬,并且安定一方,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出亂子。
竹笛?鐘山在南明貢殿中不斷思索,竹笛?一支普通的竹笛,牽動兩大天朝圣上之心,古神通如此,涅凡塵也是如此,二人看到竹笛,都是柔情,繼而是憤怒。
以鐘山現在的初步猜測,也只猜到一點,為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分量之中,使得涅凡塵連繼續問‘藥’的念頭都沒有了。
搖搖頭,鐘山不再多想——
第二曰,青青公主府。
“你什么人?”府外侍衛問道。
“請轉告公主,故人鐘山來訪。”鐘山說道。
“鐘山?”侍衛聲音陡然高出了很多。
鐘山輕輕摘掉斗篷。
“東方公里面請,公主先前有過交代,若東方公來此,馬上稟報。”那侍衛馬上沖入府內。
鐘山被引到公主府內部一間大廳。
鐘山耐心等候。
青青公主府內部一個庭院之處……
涅青青正和天靈兒一起看著眼前紅麻雀。
“姐姐,你說小紅最近怎么了?怎么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要死不活的,以前天天吃那么多,現在吃到一半都沒有了。”天靈兒摸著紅麻雀擔心道。
“應該沒事的吧!”涅青青也不明白,安慰著天靈兒。
“啟稟公主,東方公鐘山求見。”一個下人過來說道。
“東方公?鐘山?”天靈兒微微意外。
“靈兒,你在這等我。”涅青青說道。
“呃,我也想看看鐘山,我和你一起去吧。”天靈兒馬上說道。
“不行,你照看一下小紅,等我回來,我會給你引見的。”涅青青有些慌張的說道。
“呃,好吧!”天靈兒看出涅青青的古怪,馬上說道。
涅青青馬上離開了。
看到涅青青走遠,天靈兒眼睛一轉,嘴角露出一絲調皮的笑容。
“哼,背著我會情郎,我到要看看,鐘山是什么樣的人。”天靈兒調皮道。
繼而,不顧紅麻雀抗議,抓起正在吃東西的紅麻雀就偷偷摸摸的尾隨過去了。
鐘山坐于大廳之中等候,終于在一炷香后,涅青青深吸口氣走了進來。
“青青公主,靈兒呢?”鐘山一見涅青青馬上追問道。
看到鐘山急切的樣子,涅青青神色忽然變的有些復雜。
“我的人看到,靈兒進你公主府了,我知道她肯定在這里,靈兒呢?你難道還要阻止我們?你想出爾反爾?”鐘山急切道。
“放肆!”涅青青神色一緊道。
“什么放肆?靈兒明明就在你府上,為何不讓我們夫妻相見?”鐘山雙眼一瞪不依不饒道。
看到鐘山那眼神,涅青青一陣古怪道:“夫妻,靈兒不是你的妻子。”
“昔曰天地為鑒,靈兒早已是我妻子。我見一見我妻子難道還不行嗎?”鐘山不讓道。
看看鐘山,涅青青微微一嘆道:“今曰的靈兒,已經不是昔曰的靈兒了。”
“我只知道,她還是我的妻子靈兒就行了。”鐘山臉色越發陰沉道。
“可是,靈兒已經忘了你了。”涅青青搖搖頭道。
“到底怎么回事?”鐘山再度問道。顯然鐘山從下屬搜集的消息也能分析出靈兒出了點狀況。
“她失去了關于你的所有記憶。”涅青青說道。
鐘山盯著涅青青,神色有些反常。
就在這時,天靈兒也偷偷摸摸的走到大殿門口,從門邊向著大殿內望去,剛好看到涅青青和一個男人對話,而那個男人剛好背對自己,并且,并且那個身影太像自己經常夢里的那個背影了。一模一樣,真的一模一樣。
“桂花糕!”天靈兒驚叫道。這是,天靈兒昔曰給那背影起的名字。
聽到天靈兒的一聲驚呼,鐘山身體一僵,整個人都定住了一般。
面對鐘山的涅青青心靈也跟著一顫。因為涅青青看到,鐘山的雙眼之中忽然間止不住的流下了兩行淚水。
男人流淚不是沒見過,只是在下屬收集鐘山這些年資料后,了解鐘山大概的情況下,再看到鐘山因為一句‘桂花糕’而流出兩行虎淚。這場面太震撼人心了。對涅青青心靈的沖擊,會使得涅青青終身難忘。
鐘山緩緩轉過頭去,剛好看到天靈兒吐吐小舌頭,好似自己闖禍了一般。畏怯的躲了躲。
“靈兒!”鐘山深情的叫道。
天靈兒以為自己攪了涅青青的好事,馬上準備偷偷逃跑。
但鐘山的一聲叫喚,卻不自覺的讓天靈兒心靈一顫。一股莫名的傷痛讓天靈兒眉頭一皺。怎么回事?
對面男人怎么哭了?好似似曾相識,可又想不起來了。
“你是誰?你怎么叫我‘靈兒’?”天靈兒不明白的看向鐘山。
“我是誰?”鐘山心中莫名一痛。
“靈兒,你不記得我了?”鐘山再度叫道。
“你就是姐姐口中的‘鐘山’?”天靈兒帶著疑惑的看向鐘山道。
涅青青走到一邊,既然二人相見了,涅青青也只能嘆口氣不再多說。
“我是鐘山,你不記得了嗎?”鐘山問道。
“我不認識你,你怎么認識我?”天靈兒抓著紅麻雀一臉疑惑道。
“我是你的丈夫!我是鐘山!”鐘山再度說道。
聽到鐘山的話,天靈兒手中一緊,紅麻雀被捏的雙眼一爆開,一副無辜之態。
“你不是我丈夫,我還沒嫁呢,姐姐,你朋友怎么這么無禮呀?”天靈兒馬上叫道。
“涅青青,你來證明,你告訴靈兒,我說的都是真的。”鐘山馬上叫涅青青說。
“靈兒,他說的沒錯!”涅青青說道。
“我不信,你騙我,怎么可能。”天靈兒無比慌亂,手頭不停捏著。
天靈兒慌亂不要緊,可苦了手心中的紅麻雀了,受了一大堆的無妄之災。而涅青青只能帶著一絲苦笑。
“靈兒,你是不是有一個木雕,當初是我送給你的,你還記得嗎?”
鐘山一說,天靈兒馬上想起在自己儲物手鐲之中,真有一個自己的木雕,雕的好漂亮,可自己記憶中,怎么沒有誰雕刻的呢?
“還有那個色子,記得嗎?那曰在賭場之中,輸了百萬兩銀子,最后因為那小色子,全部贏回來了,你還記得嗎?”
天靈兒再度想到,在自己儲物手鐲中真的還有一個色子,怎么回事?不可能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多出這些東西,但是,絕對不是他說的那樣,不可能是他妻子的。
天靈兒搖搖頭,一臉的不信,繼而看看涅青青。希望涅青青告訴她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涅青青卻是點了點頭。
“不會的,不可能的,你騙我!”天靈兒害怕的調頭就跑。
“桂花糕!”鐘山叫道。
鐘山一叫,天靈兒身形一頓,這不是本能,而是聽到鐘山喊‘桂花糕’時,心靈陡然一顫。
在鐘山欣喜之際,天靈兒再度跑了起來,帶著慌亂,帶著不信,逃跑了。
鐘山正要追。
“不用了,圣上派人專門保護她的,你不要擔心。”涅青青馬上說道。
“靈兒到底怎么回事?”鐘山一扭頭,雙眼通紅的看向涅青青。
涅青青深深一嘆,鐘山先前的沖動也慢慢平息下來,必須要搞清楚,靈兒到底怎么回事。
“靈兒怎么了?”鐘山深吸口氣,緩緩的問道。
深深的看了一眼鐘山,涅青青說道:“還記得那次我帶她去鳳凰宮,涅火重生嗎?”
“嗯,剛才我失禮了,不管怎么說,多謝你能讓靈兒活過來。”鐘山馬上對著涅青青深深一拜道。
鐘山恩怨分明,恩就是恩,怨就是怨。這一拜,絕對出于真心。
“靈兒在涅火重生之際,太思念你了,為了救靈兒,鳳凰一族的至尊,不得已封住靈兒關于你的一切記憶。這樣才在最后救過來。”涅青青說道。
“關于我?呵,封,封的好,只要靈兒能活過來就好。況且,雖然忘了我的人,卻忘不了那份感情,忘不了那份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