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重生后,強娶豪奪掠我入東宮

第207章 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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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川!”

花祁川還沒有走進去,便聽到身后傳來顧景珩的聲音,他只好止住了腳步。

顧景珩的身后還跟著褚知栩。

“你們怎么都來了?”花祁川笑了笑,看向顧景珩,只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隨即說道:“至于這么緊張嗎?我就是看看,又不是吃了她!”

顧景珩越是這么緊張,花祁川就越是好奇。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都來了,不如引薦一下?”花祁川說道。

他著實是想要見見這人到底是長了怎樣一副天仙似的面容,能引得他們這潔身自好的太子殿下金屋藏嬌。

顧景珩朝里面看了一眼,只見南鳶還是背對著他們,坐在秋千上,心里明白,她大概不想應付這些。

也是,連他自己南鳶都不想應付,更別說他的這些兄弟們了。

顧景珩笑了笑,說道:“改日,她這段時間不方便。”

他不動聲色地把花祁川隔開,送到褚知栩的那邊去。

褚知栩也打著圓場,說道:“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見面的,不差這一時片刻。”

花祁川也了解顧景珩的性子,他說不見,那今天就一定不會讓他見到。

“在我去江南之前,怎么也得讓我見一面,不然我這心里老覺得少了什么。”花祁川也妥協了,可心里仍舊惦記著。

“你要離開?”顧景珩愣了一下。

聯想到這段時間花祁川一直在變賣他自己名下的資產,顧景珩原以為是花祁川剛回來,手頭缺錢所致,竟不知,他是要走。

怎么一個個的都要離開他?

南鳶是這樣,現如今,就連花祁川也是如此。

“對啊,你怎么突然就想著要走了?你才剛回來,是京城不適應?”褚知栩也有些疑惑。

之前在白馬寺的時候,花祁川可是一直擔心著顧景珩的處境,怎么現如今剛回來就要離開了?

花祁川嘆了口氣,說道:“我原本以為你處境艱難,需要我回來幫襯,但是現在看來,除了塞外打仗的事情需要我,其余的也用不到我了。”

“塞外的人我也給你處理好了,你這太子的位置做得也挺穩,沒什么需要我擔心的了。”

“正好,我也可以去找一片世外桃源,安閑自在地過過我自己的日子。”

顧景珩心頭一滯,分外苦悶。

花祁川和褚知栩以及沈摘星不一樣,花祁川對顧景珩的意義更不一樣,也更重要。

沈摘星從小陪著他,但沒有跟他去邊疆經歷那暗無天日的五年;褚知栩陪他在邊疆待了五年,但到底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而花祁川是唯一一個陪他過了人生中所有磨難的人。

這些,都是沈摘星和褚知栩沒有陪他經歷過的。

顧景珩還想挽留,他想說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了,剩下的都是好日子,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樣提心吊膽的生活,這樣不好嗎?

為什么要離開他?

可花祁川去意已決,直接堵死了顧景珩的話,說道:“這京城不適合我,我只會打打殺殺,吵吵鬧鬧,給你惹禍。我這性子是改不了的了,你以后當了皇帝,要處理的事情只會更多,顧慮的事情也會更多,與其給你添麻煩,還不如現在及時抽身,給彼此都留下個好印象。”

“你知道的,我說話直,有什么就說什么。畢竟六年過去了,我確實擔心我搞砸你的事情,所以,我就只陪你走到這里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就是。”

瞧見顧景珩緊抿的嘴角,花祁川知道他不喜歡自己說的話,于是又稍稍緩和了一下,說道:“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只是不在京城定居罷了。”

“你以后有時間來江南,傳個信給我,我肯定好好招待你。”

花祁川拍了拍顧景珩的肩膀,轉頭就走,臨了還說:“在我把家產處理完之前,趕緊安排安排讓我跟弟妹見面,也算了了我一樁心事。”

“我去問問。”褚知栩也緊接著離開了。

顧景珩在后面瞧著花祁川的背影消失,心里卻有些惆悵起來。

說得簡單,他現在是太子,以后是皇帝,哪兒有那么多的時間下江南。

這一走,不知何時才會再相見。

原以為,他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了,擋著他路的人都殺干凈了,把所有的路都鋪好了,再把他們都接回來,日子就會跟以前一樣。

可是,眼瞧見日子就要好過起來了,他們一個個的卻都要離開他。

真的是他做錯了嗎?

怎么一個個的對他都這般沒有信心,他怎么會是薄情寡義的人?

別人不了解,最好的兄弟、抑或是枕邊人都不相信他。

顧景珩轉過身,目光觸及到院中秋千上的南鳶,眉宇間染上一絲暖意,忍不住地跑了過去,從背后擁住南鳶。

陽光正好照射在兩人的身上,南鳶的皮膚白得透明,就連皮膚下青紫色的血管也清晰可見。

“阿鳶,你不能離開我。”

是命令。

但仔細聽,顧景珩的聲音中透露著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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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南鳶早已不想去分析他的心理,只是敷衍地點了點頭:“好。”

她想離開,可是卻根本離不開。

若真的說是離開,那大概只有死,才能離開吧。

“中午了,阿鳶,我們去用膳吧。”

顧景珩伸手將南鳶抱起來,往屋子走去。

南鳶歪頭看了看秋千,她這段時間一直被灌藥,每日都昏昏沉沉的。

今天是唯一一天可以不用喝藥的日子,她想在陽光下待會。

可就是這個簡單的愿望,都不能實現。

桌上擺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都是她愛吃的,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反而還有一種想吐的沖動。

“你嘗嘗這個,新出的樣式,是你喜歡的口味。”顧景珩給南鳶夾菜。

南鳶的碗里堆著滿滿的菜肴,她卻依舊毫無胃口。

但是顧景珩讓她吃,她也只能吃。

說不吃,或者是不喜歡,又要平白生出許多風波,更增多了她和顧景珩相處的時間。

她不想這樣,不想看見他。

誠然,他現在對她很好,很溫柔,可不知道哪一天,他就會變了,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他對她來說,是負擔,是枷鎖,不屬于她。

“好。”

南鳶面上帶著幾乎完美的笑容,拿起竹箸,忍著惡心,往自己嘴里塞著飯食。

顧景珩吃完了,南鳶碗里的飯菜跟沒有動過一般,雖然她已經努力地在吃了。

顧景珩皺了皺眉,瞧著南鳶那比喝藥還要難以下咽的飯菜,心頭涌出一股怒火:“跟我一起吃,就這樣讓你吃不下去?”

南鳶放下筷子,微垂下眼簾,輕聲答道:“沒有,你想多了。”

顧景珩心頭的怒火分毫未減,一把將南鳶拽過來,抱在懷里,拿起南鳶還未吃完的飯菜,親自喂她:“吃。”

南鳶瞧著顧景珩,眼眸閃了閃,張開了嘴。

南鳶口中的飯菜還沒有咽下去,顧景珩又舀了一勺送進南鳶的嘴里。

南鳶的胃里很難受,她不想再繼續吃,可是顧景珩一口一口地喂給她吃,她只能強忍著。

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顧景珩看到南鳶吃了大半碗的飯菜,心情才稍稍好了一點:“這不是能好好吃飯嗎?”

南鳶的胃里實在難受的厲害,臉色蒼白得很,但是為了讓顧景珩安心,還是努力地扯起了一抹笑容,說道:“嗯。”

顧景珩一走,南鳶便吐了個昏天黑地,好不容易吃下去的,半點不剩。

下午的時候,顧景珩進宮去和皇帝商量了一些事情,說完之后,便被皇后喊了過去。

“這段時間在忙什么,母后都快兩個月沒有見到你了。”皇后坐在榻上,語氣中充滿了慈愛,看向顧景珩的神態也溫柔似水。

顧景珩低下頭去,心里泛起一抹愧疚,說道:“兒臣以后常來看望母后。”

“那今晚就在這里用膳吧,正好母后有話要問你。”皇后看顧景珩低頭站著,便又說道。

顧景珩應了一聲,便坐到皇后身側的椅子上去了。

不一會兒,皇帝便也到了。

“珩兒,母后聽說小鳶兒出了事,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問道。

顧景珩聞言,看向皇帝,皇帝事不關己地繼續用膳。

“誰在母后面前嚼舌頭了?”顧景珩笑著說道:“母后放心好了,南鳶沒出什么事,好端端的,只不過是跟謝洛塵和離了罷了。”

皇后蹙眉:“母后問的不是這個,是你在其中做了什么?”

顧景珩放下了手上的竹箸,擦了擦嘴角,說道:“母后,我府上還有些事,就不陪你了。”

“站住!”皇帝呵斥住顧景珩:“你母后問你話,你就是這個態度?”

皇后拍了拍皇帝的手,讓他消消氣。

顧景珩只好又坐了下來,說道:“母后想問什么,直接問就是,兒臣都告訴您。”

皇后嘆了口氣,終還是問道:“你之后打算怎么辦?怎么對小鳶兒?”

千防萬防,終還是走上了她的老路。

別看她久居深宮,耳目受阻,但皇后的心里跟明鏡似的。

兒子是她生的,她怎么能不知道顧景珩心里在想些什么?

“兒臣過完年,也就二十四了,是該娶太子妃了。再過段時間,等風波過去了,兒臣就跟沈丞相的女兒完婚。”顧景珩淡聲說道。

“沈丞相的女兒?”皇后心底滿是疑惑:“沈丞相不就摘星一個兒子嗎?哪兒來的女兒?”

“他可以有一個女兒。”顧景珩重新拿起竹箸,給皇后夾了菜,放到盤子中。

皇后愣了愣神,好像明白了顧景珩是什么意思。

給南鳶換個身份,光明正大地進太子府,做太子妃。

“小鳶兒是什么意思?”皇后又問。

“過段時間,我讓她進宮來陪陪母后,母后親自問問她便是了。”顧景珩低頭用著飯菜,突然頓了一下,問道:“母后的廚子是新換的?”

“哦,是從江南來的。”皇后瞧見顧景珩注意到了這飯菜,便又說道:“我記得小鳶兒的外祖家就是江南的,想必也喜歡這種菜系,你把廚子帶回去,就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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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珩點頭。

她,應當是喜歡的吧?

喜歡了,大概就吃得多些了。

吃那么一點,怪不得這段時間瘦了那么多。

陪皇后用完膳,顧景珩便起身離開。

臨了,皇后又囑咐道:“對人家好點,不要到最后又后悔。”

“母后放心,兒臣心里有數。”

顧景珩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天色早已暗了下來。

他將手頭上的公文批改完,這才回了寢殿。

自從知道南鳶怕黑,他便著人在寢殿放上了夜明珠,讓室內不那么昏暗,又罩上了一層紗,也不至于那么亮堂,影響人休息。

顧景珩進門的時候,南鳶已經睡下了,他脫掉外衣,從背后抱在南鳶。

“你回來了?”南鳶本就失眠,他一進門,便清醒了。

“阿鳶,中午是我脾氣不好,不要跟我生氣好不好?”顧景珩貼著南鳶的脖頸,輕聲哄著,他的嗓音很輕,仿佛是怕嚇到她了。

南鳶搖搖頭,道:“沒有生氣。”

“那明天跟我出去見見人,好不好?”顧景珩繼續哄道。

南鳶有些畏縮,沒有搭話。

“都是自家人,沒有外人,就是一起吃個飯。你要是不喜歡,見一面就好,就不吃飯了,好不好?”

南鳶知道自己拗不過他,便點了頭。

顧景珩低頭,吻上南鳶臉頰上的疤痕。

南鳶意識到他的動作,下意識地就想捂住傷疤。

沒有哪一個女孩子不愛美,南鳶也愛。

她對著鏡子看過自己臉上的疤痕,很丑。

顧景珩握住南鳶的手,放到唇邊,輕輕親了親,轉而又吻上了手背上的疤痕,像是這樣做了,疤痕就不在了一般。

南鳶沒有抽回,任由他吻著。

他的唇瓣冰涼而柔軟,卻透著一股熟悉的味道,她曾經迷戀過的味道,也是現在厭惡不及的味道,她閉著眼睛,任由他吻著……

第二天,南鳶還是被顧景珩帶著去見人了。

照顧南鳶的心理,設宴的地方在太子府。

南鳶讓人在臉上撲了層粉,但還是遮不住那褐色的傷疤,遂放棄。

南鳶進去的時候,屋里的人已經都到了。

她掃了一眼,沈摘星、褚知栩,都是認識的人,為什么還要聚一下?

“讓我瞧瞧這被阿珩藏了這么久的人是……”花祁川從屏風后走出去,看到南鳶的時候,想說的話直接卡在了嗓子里。

怎么會是……南鳶?

她不應該在寺廟嗎?

花祁川一瞬間想了好多,可南鳶卻像是沒有認出他來似的。

也對,他做了頂假發,衣服和在寺廟的時候也天差地別,一見面認不出來也正常。

“你們認識?”兩個人之間的動作,自然是沒能逃出顧景珩的眼睛。

花祁川他多了解啊,那眼神分明就是之前見過,不光見過,怕是感情不淺。

他和花祁川從小一起長大,喜歡的東西一樣,女人,怕不是也一樣。

顧景珩垂在膝蓋上的手攥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