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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宋翰死,宋家危第309章宋翰死,宋家危:
“以前....以前除了爹娘.......還沒有這般關心過我........”她說完忙小心地看了一眼虞涼月,聲音很輕,輕到出口便很快消散在下午的冷風中。
“你剛才說什么。”虞涼月揚眉,扭頭看她。
“沒,沒說什么。只是天氣冷了,容妃姐姐可得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虞涼月笑了笑,兩人走了一會兒便分開了,分別乘坐轎輦回宮。
晚上天氣一下驟變,狂風帶著猛烈的暴雨拍打著窗戶“砰砰砰”作響,廊下雨滴落下,“滴滴答答”地響個不停,或許是天氣作怪,又亦或者是心情有些沉悶,虞涼月竟然一時半會兒睡不著。
起來喝了一杯水后在桌邊兒坐下,看著窗外出神。
青柳聽到動靜,推開門進來查看,“主子,你怎么起來了。”
“睡不著。今晚這天兒,估計這后宮不少人都睡不著吧。”
“已經進入冬日了,這雨一下,明日的天氣就更冷了。”青柳說罷,打開箱籠和柜子,整理出一些厚的衣服被褥還有裙子出來,以備留用。
一來是要給衣服都換一下。
二來是看看尺寸和布料的顏色花紋,有沒有敗了的,這樣的衣服是不能留也不能穿的,主子穿過的衣服貼身的,不能穿便要全部一塊兒燒了,免得多生事端。
兩人一個出神,一個整理東西,一時之間屋內的氣氛倒是異樣的和諧。
“今日不知道怎么的,這會兒有些餓了。”虞涼月手撐著下巴,歪著頭,語氣小聲呢喃。
“主子若是餓了,奴婢去大廚房給你提些東西回來。”
“我想吃酒糟小湯圓,若是廚房有,便給我拿些回來吧,再加上一點兒桂花蜜,最是好吃了。”
青柳“噗嗤”一聲兒笑了出來,“行,主子說什么,就是什么。”語氣里滿是無奈和寵溺。
這會兒半夜,本不應該多吃這些不容易克化的東西。
但想到虞涼月也不總是這般,便由著她去了。
青柳推門走出去,迎面就撞上了揉著眼睛一臉朦朧的花蓮,“你怎么起來了。”
“青柳姐,我聽著動靜,便想主子是否有什么需要,來幫忙。”
“行了,主子是睡不著,又餓了,我這會兒去廚房提些吃的回來,你留在屋里陪著主子吧。”
花蓮這會兒提到吃的,瞬間清醒,“什么吃的。”
“主子想吃酒糟湯圓,再加點兒桂花蜜,你若是喜歡,我便也給你帶一碗。”
“那便多謝青柳姐姐了。”花蓮故意行了個禮,兩人笑嘻嘻地打趣。
吃過酒糟湯圓,兩人身子都暖呼呼的,虞涼月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睡意來襲,旋即上床休息。
第二日倒是出了一件大事兒,宋家的大公子宋翰沒了。
宋翰剛娶妻不過三年,膝下沒有一兒半女,這一去,宋家大房便斷了香火。
宋夫人哭得死去活來,據說已經哭昏過去好幾次了。
宋家一片烏煙瘴氣,宮內的賢妃宮中也好不到哪兒去。
比起宋家的哭鬧不休,她的宮內安靜的怕人,活像是一座冷到冰人的墳墓。
“主子已經坐在那兒一整天了,芽兒姐姐不如你去勸勸主子,主子最看重你,這會兒也只有你敢跟主子說話了。”嫩綠有些擔憂地探頭朝殿內看去,賢妃始終坐在軟榻上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大公子去了,主子傷心呢。”芽兒說到最后幾字,聲音有些顫抖。
“姐姐,你怎么了。”嫩綠聽出些不對勁來,抬頭詢問,
“沒事兒,我是替主子傷心。她從前在家里時,和大公子最為要好了,大公子也最喜歡她這個妹妹,兩人的感情不比其他人,主子傷心也是有的。”
嫩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心里總是有些疑惑。
賢妃一天都沒用膳,把自己困在殿內也不與人說話,這事兒也不知道是誰傳了出來,居然一時之間滿皇宮的人都知道了。
有些贊嘆,賢妃當真跟兄長情誼深厚,兄長驟然離世,這是傷心了。
鳴鸞殿,虞涼月磕著瓜子兒,跟青柳幾人一人抓了一大把,磕得正開心。
“賢妃宮內的事兒,怎么這么快就傳出來了,賢妃也不管管。”花蓮沒心沒肺地吐出一個瓜子兒皮,吐槽道。
“奴婢瞧著,這事兒說不得就是賢妃自己做的,不過連兄長之死都能利用,當真如此狠嗎......”青柳塞了一個瓜子兒入口,有些疑惑的開口。
虞涼月嗑瓜子兒的速度極快,每一粒瓜子兒到了她嘴里,很快就只剩下一個皮兒吐出來,一眨眼,就握住了一大把瓜子皮。
她丟在盤子里,拍了拍手,接過翠竹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你們覺得,賢妃當真是這般沒用的人?好歹手里有實權,協理六宮,她的宮里就跟篩子一般?”
她說完翻了個白眼。
賢妃擺明了是想利用一下這件事兒,嘖嘖嘖,不過讓她想不到的是,賢妃的心境還真是堅強,兄長剛死,就能迅速地想到能從中獲利的方式,這也算是厲害了。
“主子說得有理,不過賢妃這般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虞涼月抬手指了指天,“除了這個,還有什么?如今宋家危亦,她兄長尚且都不能自保,她自然也保護不了宋家,如今只能選擇自保,賣可憐呢。”
“奴婢懂了。不過這般連親人的死都能利用的人,當真讓人不恥。”花蓮憤憤道。
利用?
這宮內但凡為了往上爬,別說利用親人了,便是祖宗的骨灰有用,都能挖出來給揚了。
進宮的女子,輸家已經是皚皚白骨,贏家才能屹立不倒。
當然,那些不得寵的,自然也算不得贏家,只是僥幸保住一條性命罷了。
“這酌酒,你帶回去,找個機會讓皇上去你宮內,只要飲了這酒,不愁你不能懷中龍種。”許太后坐在軟榻上,一頭黑發已經花白,枯瘦的手指淡淡指著桌上的一壺酒,深深凹陷的眼里說不出的冷意。:shuqu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