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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許家倒4第360章許家倒4→:八三看書83ks,為妾!
許太后徹底失去了理智,嘴里語無倫次。
被燙傷的手用力地敲擊著床榻。
“母后。”秦司珩拉住她拍打的手,語氣溫柔,“母后安心地去吧,路上你想必不會孤獨......”
“什么!你說什么!你要做什么!”許太后理智回籠,控制不住地大聲嚷嚷,“你到底想做什么,哀家不允許,哀家不同意你這么做!你這是不孝!!你瘋了嗎!你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名聲兒......”
“朕原本是顧忌的,但誰讓許婉儀知道了母后的計劃。母后恐怕還不知道吧,許婉儀在進您的宮殿前,就在袖口藏了落胎的藥粉,然后涂抹在母后你桌上的糕點上。”
“原來如此,原來她會流血.......那孩子呢?”許太后帶著希翼的眼神看向秦司珩,急切地想得到一個答案。
可惜,秦司珩不會讓她如愿了。
“母后,你病了,安心休息吧,這孩子,就不勞你操心了.....許婉儀因為您中毒,傷了皇嗣,許家逃不了干系,朕已經把許家的人都下了大獄。兒臣知道,母后最在意許氏一族,兒臣便讓他們陪著母后。”
這幾乎模棱兩可的話,讓許太后一瞬間想了許多,她不清楚,這孩子到底是活著,還是.....沒了。
但秦司珩后邊兒的話,幾乎是讓她牙呲欲裂,“不可以!!”
見她伸手來拉,秦司珩站起身,往后退了幾步,躲開。
“為何不可以。許家謀害皇嗣,罪無可恕,凡五歲以上男眷都一律充軍流放,女眷五歲以上,都充為奴婢。若不是看在母后您的面子上,兒子可不會如此輕松的放過。”
“輕松?你跟我說這是輕松,這是放過?”
秦司珩不置可否。
他垂下眼簾,眸光有一瞬的悲哀之色,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靜。
見無論自己如何哭鬧,對方都是如此一副臉色,許太后心有些冷了,以前這個凡事都聽話乖順,對她無不盡心的兒子,好像徹底變了?
“皇帝。”許太后思索了一會兒語氣艱澀,“哀家養育你一場,無論其中有什么不快,但我們終究是母子,你難道,非要做到如此地步嗎。”
母子?
他的娘,早死了。
死在許太后手中。
什么自愿交出兒子,那是一個位份低微,沒有家世的女子無奈之舉。
什么郁郁而終,不過是許太后為了掩人耳目,為了斬草除根的虛偽說辭。
“母子。朕的母親早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母后你不知道嗎。”
許太后求情的話噎在了喉嚨里,對上他平靜的眸子,突然心中大駭。
“哀家本以為,先帝已經夠狠心了,為了上位,不惜殺了他的親哥哥。”她語氣一轉,“你比你父皇還要厲害幾分,能跟殺你親娘的仇人做了多年的母子,可笑。”
離得遠的宮女太監沒都低垂著頭。
知道這等場面,他們知道的越少越好。
離得近的太醫,幾乎都快嚇得尿出來。
這些是他能聽的嗎?
他不想聽!
不想........
趙前卻眼神憐惜地看著秦司珩的背影,他伺候了一輩子,也不知道,為何主子如此討厭喝湯,在此之后,也就是容主子送的甜湯還能入口一二。
主子私底下最為討厭藍色,但每每見太后時,都會換上藍色的衣服。
那會兒他雖然好奇,但也知道,這宮里不能多問,啞巴和聾子才能活的久,活的長。
原來,原來是因為如此。
屋內一時間針落可聞,在眾人都以為皇帝會生氣時,他知道語氣平靜的開口。
“太后已經得了癔癥,腦子不清醒,今日的胡言亂語,若是誰敢說出去,朕就要了誰的腦袋。”
“是!!”
“是。”
“是!!!!”太醫的聲音最為洪亮。
他的腦袋,總算保住了。
這回結束,他一定要告老還鄉,誰來勸都不好使。
本還想為孫子多操勞幾年,這么一嚇,他起碼折壽十年。
秦司珩走了,許太后突然反應過來,“別走!!你回來,你回來!那個孩子,到底怎么樣了.....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他的腳步不停,很快就消失在了許太后的宮內。
出了門兒,外頭是藍天白云,空氣里帶著一絲屬于酷暑的燥熱。
他這才仿佛從地獄,回到了人間。
閔皇后早有眼力見兒的命大家各自回去,賢妃怕皇上生氣,她自個兒引火燒身,想了想,也回宮去了。
此刻門口,還留著的兩人,只剩下皇后,還有容妃。
他走上前去,虞涼月沖他投去一個擔憂的眼神,豐滿的嘴唇動了動,一雙眸子里盛滿了擔憂。
“皇上,您沒事兒吧。”閔皇后照例問了問。
“沒事,皇后辛苦了,之后的事,還得麻煩你處理。”
許婉儀落胎,如今命懸一線,許太后也就在這兩日了。
閔皇后屈膝行禮,“這都是臣妾的本分,今日皇上也辛苦了,不如讓容妃伺候你去宮里歇一歇。”
“嗯。”秦司珩拍了拍閔皇后的肩膀,幾步上前一把握住虞涼月的手,兩人并肩地往遠處走去。
“皇后娘娘,此刻您才應當陪著皇上啊,這時候.......”
可是個大好的機會。
“許嬤嬤,本宮是皇后。”
鳴鸞殿內,兩人還是如同往常一般相處,秦司珩面上沒有一絲不悅,好像那些聳人聽聞的事兒從未發生。
聊到親密處,秦司珩壓低了聲音湊到虞涼月耳邊,“蠻蠻,你跟朕再要個孩子吧.....”
虞涼月被說得臉紅了紅,心里暗罵。
生秦璇璣時她吃了好多苦,誰愛生誰生去,反正她不生.....
見她不說話,秦司珩默認她同意了,沉默了片刻一把抱住她就往床榻上走去。
虞涼月掙扎了一下,發現掙扎無效,也就放任自流了。
她心里也門兒清,秦司珩看似平靜,但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