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墜落第148章墜落→:時間過得快,轉眼間林梔回到京城已經半個多月了。臨近農歷新年,大街小巷到處隨處可見節日的氛圍。
即是過去一年的結束,又是新一年的開始。顧輕北除了要參加各個總結大會外,新一年各個項目的部署和安排他也要參加。因此,常常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但無論他多忙,每天還是會按時在晚上八點前回家,甚至有些不太重要的會更是直接推掉了,為的就是每天都有足夠的時間來陪著林梔。
可林梔似乎不太領情,每日照舊懨懨的,不怎么愛搭理人,兩三天不和他說一句話都是常事兒。
顧輕北卻好脾氣地從不把這些放在心上,每天依舊準時準點地將他這一天在公司里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林梔,當然都是挑些高興的話題。
這日,飯桌上,顧輕北照例和她說著公司的一些瑣事,什么人員變動呀,新項目投建啊,盡量說得有趣一些,希望能讓小孩高興幾分。
林梔一開始是沒什么興趣的,懶懶地聽著,幾乎沒有應答。在聽到秦溪升職為人力資源部的部門領導后,才終于唇瓣翕動了下:“她能力挺強的,確實也能勝任。”
小孩好幾天不和他說話,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顧輕北欣喜若狂地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他知道小孩和這個叫秦溪的女孩子關系好,便試探性地又追問了一句:“她現在的title還只是‘Head’,你覺得她能力不錯的話,那把她升成‘Director’好不好?”
林梔一愣,他這是在詢問她的意見?抬眸對上他那清亮的眼神,她的心緒瞬間有些不穩。
溫柔寵溺,蓄滿的深情絲毫不加掩飾,似乎下一秒就要溢出來。長睫下難掩青灰色的陰翳,是長期沒休息好的后遺癥。五官輪廓比之前更顯深邃,很明顯是瘦了的緣故。
林梔垂眸,纖細的手指在桌下緊緊攥著,她知道她這段時間將他折騰得太過了。
也不是沒有想過就此打住算了,就這樣稀里糊涂地過著,貪戀這俗世的溫柔也未嘗不可。畢竟,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可每當有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老天爺似乎都在專門和她作對一樣,她當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必然會夢到自己的父母,悲傷,凄慘,不甘。
對面的顧輕北還在盯著她,似乎還在等待她的回復。林梔被他這種眼神看得郁結,煩躁地撥了撥頭發,丟下一句“隨便”便離開了。
顧輕北倒是沒怎么在意她惡劣的態度,唇角自嘲般地輕扯了下:“好,聽你的,那我們晚點再討論這些。”
他好脾氣地接下她所有的情緒,林梔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綿軟無力,又帶著深深的懊悔。她現在這副無理取鬧的樣子,肯定特別難看。
時間長了,顧輕北沒說什么,倒是她先繃不住了。她知道,如果還不能盡快做決斷的話,那么給她和顧輕北帶來的傷害就會越來越深。
她因為控制不住情緒而崩潰的次數越來越多,連帶著就折騰他,這種互相折磨的感覺幾乎讓她窒息,她越來越急切地想要逃離這里,逃離他。
可不論她怎么作,顧輕北都不放手,大有一副寧愿受折磨也不讓她離開的架勢。林梔覺得無力,便開始嘗試一些偏激的方式,事情越來越有些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她慢慢喜歡上了喝酒,漸漸覺得酒真是個好東西。第一次可能是她攝入的量太少了,所以才沒有達到那種忘乎所以的地步。這幾次,她喝的多了,已經慢慢感覺到了它的好處了。
直接喝斷片的時候就不用說了,她完全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痛苦的感覺。就算沒有斷片,只是半醉半醒的狀態,她也能借著這點酒意昏睡過去,這可比她睜著眼睛一夜一夜地干熬著好過多了。
她是好受了些,只是痛苦和折磨全部來到了顧輕北這邊。他自然是不能接受她整日酗酒,為此連公司也不去了。
顧輕北什么方法都試過了,和她談心,懇求,找心理醫生,開藥,甚至生氣發脾氣,軟的硬的,他都試過了。
可林梔那樣一個脾氣倔強的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想做的事情,誰又能強迫她呢?
在第n次看到散落在客廳的空酒瓶和沙發上已經陷入昏睡的小孩時,他心痛得幾乎不能呼吸。撐著沙發扶手慢慢跪在了小孩面前,他承認,他心慌了,他動搖了。
或許,放她走,真的是目前對她最好的方式了。
經過幾天的心理建設,他覺得自己雖然還不能接受這些,可是已經有了和她開誠布公聊一聊的勇氣了。
只是,這日當他從公司回到家時,卻沒在客廳看到小孩的身影,顧輕北不禁有些著急。
本來今天一整天他都應該在家陪著她的,只是中途突然有個緊急的客戶需要面談,想著也就是一個小時而已,他交代好一切事情后便出門了。沒想到,就是這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回來已經見不著小孩的身影了。
這些日子,顧輕北對她極盡寬容,更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她想去哪兒,即便是在兩人如此僵持的狀態下,他還是隨著她。
顧輕北嘗試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卻發現沒人接聽,熟悉的鈴聲卻在客廳響起。他順著鈴聲找過去,竟在客廳的沙發上發現了她的手機。
她出門竟然不帶手機!是存心要讓他著急嗎?
顧輕北呼吸有些不穩,指尖有些顫抖,胸膛也因為生氣和憤怒劇烈地起伏著。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了下她最近的情形,然后打了一個簡短的電話給下屬。
果然,半個小時后,他便接到了對方的回復。說在京城的一家酒吧看到了林小姐的身影。
顧輕北要了地址,便迅速掛了電話,咬著后槽牙,一言不發地發動了車子。眉宇間的冷意仿佛高山上常年未融的冰雪,清寒之氣讓人不禁退避三舍。
此時,正在酒吧喝酒的林梔神色也有些懨懨的,臉上的表情明顯透露著提不起任何興趣,和這里興奮狂躁的其他人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她仰頭喝下眼前的這杯酒,神色清冷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看電視里說,酒吧是讓一個人精神最放松的地方,本著這樣的原則,她便來了。
卻沒想到事實也不過如此,不僅震耳欲聾的音樂吵得她頭疼,就連身邊這三三兩兩總是過來搭訕的人,也讓她極度煩悶。
再次打發了一個過來搭訕的人后,她起身打算離開。不成想,轉身間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清雋矜貴的身影朝她走來。
身姿挺拔,氣質清寒,行走間無不引起周圍人的觀望,只是他身上的氣質顯然和這浮華紛擾的酒吧格格不入,以至于也沒人敢上去搭訕。
還有他臉上那冰冷的慍怒,幾乎直接能將人嚇退。可林梔卻不覺得害怕。剛才喝了那么多酒,她明明是應該覺得頭暈的,奇怪的是她非但沒有一絲迷糊,反而腦袋轉得飛速,電光火石之間,她意識到或許這會是一個好機會。
林梔沒有猶豫,在那抹身影就快來到她眼前的時候,她突然就端起了還未走遠的那個搭訕男人手中端著的酒,猛地一仰而盡,喝完還朝著那個搭訕者拋了一個媚眼。
對方明顯有些懵,反應過來后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欣喜。一個女神般清純的美女剛才不僅喝了他的酒,還對著他拋了一個眉眼,整個人激動得就差直接攬上林梔的肩膀了。
只是這興奮還沒持續到一秒,臉上便重重挨了一拳。他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剛想開罵,一回頭對上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差點嚇得半死。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穿著打扮,他自知是惹不起的,便只能自認倒霉了。
解決了他,顧輕北也沒在這里做過多停留,將身上的外套脫了披在林梔身上,徑直將她打橫抱起,黑眸掃了一眼周圍的人,便邁步離開。
他的眼神太過犀利和陰鷙,在他經過的地方大家自動讓出一條道來,更是自覺的眼神也不敢和他對視。
出了門,受了風,靠在顧輕北胸膛里的林梔卻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剛才那杯烈酒的后遺癥仿佛此刻才真正顯現出來,從胃到喉嚨的位置仿佛都被灼燒了一般,劇烈的疼痛讓她不得不通過咳嗽才能緩解幾分。
她雙手抵著顧輕北堅實的胸膛,耳朵里卻沒有聽到意料中的罵聲,反而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安慰。
“再忍一會兒,到車里就好了,車里有水。”
林梔沒招了,她連這種下三濫的故意勾引刺激都用上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對待她,一股無力感深深地從心底蔓延,接著氤氳了她的眼眶。
其實顧輕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也是忍了很久才做到的。如果說他不生氣的話,那絕對不可能!
剛才他剛進酒吧的一剎那,視線便注意到了她。露肩亮片短裙,黑色尖細高跟鞋,將她完美的身材展示得恰到好處。還有臉上那夸張的妝容,可即便她打扮得再艷麗,骨子里的清純就是無法抹掉。他太懂男人了,這樣清純中帶著性感的類型,幾乎沒有人能夠拒絕。xbiquyue
所以當他看到她故意喝了那個男人的酒,甚至那個男人的手差點要搭上她的肩膀時,他才會那樣氣憤,以至于失了理智現場動了手。
只是在看到她因為喝了烈酒而劇烈咳嗽的那一瞬間,他便立馬又軟下心來,當下考慮的就只有她的感受了。
顧輕北也不清楚,他什么時候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個人,對她的寵溺幾乎已經到了沒有底線的地步。虧他之前還信誓旦旦地和她談著底線,如今看來,底線不過是用來一次次打破的而已。
顧輕北將林梔抱上車,小心地系好安全帶后,這才回到駕駛座這一側。又將后座的水遞給她,林梔接過喝了幾口,才覺胃部灼燒的感覺好了點。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顧輕北一直目視著前方,林梔則是將頭靠在車窗上,眼睫輕闔著。偶爾因為胃部難受的感覺涌上來,會不自覺皺眉。
沉默的空氣因子漂浮在狹小密閉的空間內,周圍安靜得有些可怕。就在車子即將駛進小區時,一路都有些不舒服的林梔突然開口了,她語氣焦急,對著旁邊的顧輕北開口道:“停車!”
顧輕北不明所以,但還是快速踩了剎車。即便他的動作已經很快了,可林梔還是有些等不及,車子還沒挺穩,她便迅速開了門鎖,踉踉蹌蹌地下了車,朝著路邊的花壇大力干嘔起來。可她根本沒吃晚飯,即便再用力吐出來的也不過只有清水而已。
顧輕北緊隨其后來到她身邊,一邊伸手撫著她的后背,一邊將已經打開的水遞給她。
不過他的身體在抖,似乎比她還要難受。剛才小孩下車的動作太過危險,他現在還心有余悸。
見她緩過來了幾分,心底的后怕終究還是戰勝了理智,情緒上腦,連眼神都是灼燒的。
先是酒吧,現在是跳車,后面還會有什么?他根本不敢想!
為了離開他,她現在就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嗎?!
顧輕北一口氣沒提上來,氣得胸腔都在震動,終是沒忍住,聲音跟著也大了起來:“林梔,你看看你現在都在做些什么?我有教過你這些嗎?”
自她開始工作,她所有的一切基本都是他親自教的,教她專業知識,教她做人道理,甚至教她風月之事,卻從未教過她要如此糟踐自己!
聞言,林梔先是一愣,接著忽地笑了,溫軟恬靜的桃花眼此刻卻閃著異樣的光芒:“是啊,你沒教過我這些,是我不思進取,是我自甘墮落。”
那眼神將顧輕北刺痛,他驀地一怔,眼底是散不盡的哀傷。他剛才確實有些失控了,但也是這一次的失控,讓他真正意識到,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因為,他不是這樣的人,林梔更不是,一切好像都錯位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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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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