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福寶又帶著他一頭扎進了深山老林。
“福寶,你有沒有覺得有什么東西盯著我們啊?”黃五郎總覺得好像有幾道視線盯著他,他心里直發毛。
這可真不怪他,他一個大男人,帶著個小女孩,再大的膽子也害怕啊!
福寶皺眉道:“五叔,你跟著我,千萬不要亂跑……”
黃五郎咳嗽一聲道:
“知道了,還是我抱著你吧!這荒山野嶺地,福寶,你不害怕嗎?
你那些朋友們都在嗎?”
黃五郎感覺自己現在膽子變得越來越大了,但是也害怕啊!
換誰不害怕啊!那次用了牛眼淚之后,看到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當然并不是看得很真切,就是影影綽綽的人影。
那可給他嚇壞了,那是一個未知的世界,后來他才知道,這些東西一直在幫著福寶。
“在的,她們就在你旁邊……”福寶朝著豆芽她們笑了笑。
豆芽無語道:“你這五叔都這么久了,還不習慣我們的存在嗎?”
福寶笑道:
“正常人一般都不能習慣你們的存在,多少總歸是害怕的。
哎!咱們都在荒郊野嶺逛了幾天了,怎么也沒碰到一個鬼,好……”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手上的搜魂盤隱隱有些發燙,這玩意還怪高級的勒!
居然還有這種提示作用,果然豆芽道:“有厲鬼……”
突然,一個渾身冒著黑氣的鬼出現在眼前,仿佛從黑暗中走出的噩夢。
它身形高大,周身被黑色霧氣纏繞,若隱若現,透露出一股神秘而恐怖的氣息。
它似乎也聞到了豆芽的味道,惡狠狠道:“是誰?來我的地盤所為何事?”
豆芽咳嗽一聲道:“啊……這事說來話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那厲鬼惡狠狠地瞪著她。
“我們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看你現在這個環境,非常惡劣啊!窮鄉僻壤的,你想不想換個地方生活?”豆芽跟它談判道。
那厲鬼看著她道:“開什么玩笑,我在這里幾百年了,都沒挪過窩,憑什么你讓我走,我就得走,黃口小兒,拿命來。”
鬼的眼神中閃爍著惡意,它張牙舞爪地向豆芽撲來,帶著凌厲的風聲。
豆芽側身躲開,隨后揮出一拳,與它展開了激烈的搏斗。
不過豆芽的功力到底比它厲害很多,修煉的鬼和不修煉的鬼,在這里就能看出區別了。
很快它就被鎮壓住了,豆芽冷笑道:“不識抬舉,我只是好心問問你而已,給你臉了是吧?”
那厲鬼挺無語的,它看著豆芽道:“我錯了,大姐,我是真的錯了呀!”
豆芽氣得一腳踹了過去:“你管誰叫大姐呢?你瞅瞅我這個樣子,像你大姐嗎?”
福寶差點笑噴了,最后還是問道:“你怎么就變成厲鬼了呢?”
這鬼屬于曠野鬼,它非像常人那樣步行,而是以一種飄忽不定的方式滑行,留下一串黑色的殘影。
這鬼還挺委屈的:
“我曾經是個書生,出身書香門第,自小深得家父教誨,苦讀圣賢書,立志考取功名,當官后造福萬民。
無奈,命運多變,我八歲喪母十歲亡父,自此家道中落,但我仍不忘當官之志,寒窗苦讀后,二十多載赴京趕考。
未料,卻被幾名兇神惡煞的歹徒從暗處涌出,他們覬覦我的財物,心生惡念。
我奮起反抗,但終究寡不敵眾,慘遭毒手。
死后才知道,是我同窗十多年的好友,怕我考取功名,搶了他的風頭,所以找了這一伙劫匪。
我恨啊!我恨啊!憑什么天地如此不公?”
福寶淡淡看著他道:
“幾百年了,這幾百年值得嗎?你若入了輪回,指不定現在也考上了功名。
更何況人死后,地府中有一面叫做“孽鏡臺”的石鏡,它位于秦廣王殿,高一丈,向東懸掛,上橫七字“孽鏡臺前無好人”。
這面鏡子的作用是照出鬼魂生前所做的惡事,以此來判定其該何去何從。
所以你何必執著這一世呢?”
那厲鬼看著福寶道:“此話當真?”
“當真,這是我問夜游神,夜游神親口告訴我的。”
“那你要讓我去何處?”
福寶淡淡道:“我會把你安置在玉葫蘆里頭,等過段時間夜游神會上來,然后把你帶進地府……”
厲鬼嘆了口氣道:“行吧!我就是一直沒想通,興許我下輩子能抬個好胎也未可知。”
福寶點頭,然后掏出了葫蘆,這葫蘆里頭其實挺舒服的,豆芽進去過,這葫蘆里頭的空間極大,而且里頭靈氣十足。
這些厲鬼在里頭還是挺舒服的,這是第一個收服的厲鬼,福寶拍了拍玉葫蘆道:“一個月,不過這里的厲鬼是真的少,要不明天咱們去亂墳崗轉轉吧!”
豆芽表示同意,黃五郎不想同意啊!可沒辦法,他是福寶的秘書加保鏢,再苦再難,必須跟上。
第二天晚上,福寶就來到了亂墳崗,這里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惡臭,那是死亡的氣息。
放眼望去,遍地都是橫七豎八的尸體,毫無生氣地散落在這荒蕪的土地上。
這里的景象讓人毛骨悚然,空氣中彌漫著腐臭和血腥的味道,刺激著人的鼻腔,使人難以呼吸。
蒼蠅在尸體上方嗡嗡作響,它們貪婪地享用著這可怕的盛宴。
福寶趕到的時候,那些蒼蠅亂飛,她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場景:“怎么現在還會有這么多尸體?”
黃五郎捏著鼻子道:
“這味道可真夠難聞的,有很多人家買不起棺材,就直接扔在了亂葬崗。
還有……還有好多孩子,咱們在這里撿到的孩子有很多,大多都是女孩子。
家里養不活了,偷偷摸摸扔到這里,指不定還有一條活路……”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剛開始他還以為聽錯了,可那聲音越來越大。
他看著福寶道:“不會吧?還真的有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