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村的基建的熱火朝天的,趁著這股東風,唐半夏的藥房也建了起來。
建好的當天,唐半夏就把制藥的一應事務挪了過去。
有了單獨的藥房后,家里寬敞多了。
在唐半夏收到阿蒙的回信的時候,冬天已經到了。
土地凍的硬邦邦的,古月村也進入了窩冬模式。
傍晚時分,唐半夏從醫務室下班,“紅芬,你也別太晚。”
劉紅芬挨個檢查著藥材柜子:“我檢查完就回去,半夏你路上慢點。”
唐半夏點點頭,挎著籃子往胡三奶家走去。
途中,看到蓋了一半的學校,還有豬圈,她腳步輕快。
一晃眼,她來古月村快一年半了,是眼睜睜的看著村里在一點點變好的。
“唐知青。”許升迎面走來,跟唐半夏打著招呼。
唐半夏順勢停下腳步:“許知青。”
兩人擦肩而過,就像是在普通不過的關系。
到了胡三奶家,把給三奶抓的藥給了盼娣,交代了熬制的方法,就回家了。
回到家后,耿正飛已經在家里等著了,看到唐半夏,站起來:“唐教授。”
唐半夏已經很適應了,點點頭:“耿書記。”
打過招呼后,耿正飛才說起來此的目的:“唐教授,上面想邀請去京市實驗室一趟。”
唐半夏動作一頓:“去京市?為什么?”
耿正飛舌頭頂了頂腮幫子:“上面發現了一種新型毒品,邀請唐教授一起前往攻克。”
這下唐半夏來了興趣:“新型毒品?”
耿正飛神色凝重的點點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唐主任近期會難一趟,現在只是要我跟您提前說一聲。”
“好,我知道了。”
唐半夏也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她對新型毒品當然感興趣了,只是具體情況還要了解一下再做決定。
她可是知道,現在因為蒙筋散的事情,外面可是風起云涌的,她一點都不想成為眼中釘。
名聲這東西,只有在保證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才是好東西。
耿正飛一直在唐半夏家待到天黑,才趁著夜色翻墻離去了,他走后,溫沐白才說:“媳婦兒,我今晚也要出去一趟。”
“去吧。”唐半夏擺擺手,頭也不抬的炮制著手下的藥材。
溫沐白笑笑,在她肩上蹭了蹭:“我走了。”
轉過身,他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出了院子后,幾個起落間,身影就消失在了山林里。
夜色下,溫沐白面無表情著一張臉,在山林里穿梭,直到一處隱蔽的山洞前。
他謹慎的查看一番,才貓著腰進去。
剛進山洞,一股血腥味傳來,溫沐白表情不變,抽出一把三棱刺,謹慎的前行。
直到轉過一個彎,山洞里才豁然開朗,待看清前面的情形后,溫沐白的眼睛徹底沉了下來。
“狼崽子!”一聲微弱的呼喚吸引了溫沐白的注意力。
定睛看過去,眼神一凝,他快步上前,蹲到光頭狗子身邊,一邊給他止血,一邊嘲諷:“我以為你叫我來是收尸的。”
他手下動作粗魯,光頭狗子疼的倒抽冷氣:“輕點,你想弄死我!”
溫沐白嗤了一聲:“矯情。”不過手下的動作還是放輕了一些。
簡單止血過后,他背起光頭狗子,看了一眼旁邊的兩人:“這兩人怎么處理?”
光頭狗子侯行云扯扯嘴角:“不用管,有人來處理。
溫沐白就沒多做停留,背著人快步出了山洞,“送你去哪?”
“徐家灣徐廿一家。”
溫沐白也不多問,沉默著把人送到了地方,然后把人放下:“你自己敲門吧。”
他已經不是組織的人了,也沒有再回去的意思,所以也不想跟組織的人打交道。
候行云嘆了口氣:“快滾吧。”
溫沐白毫不猶豫轉身就走,候行云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誒,狼崽子,見到你的事我沒跟家里說,跟這次抵了啊。”
溫沐白腳步不停,只是擺了擺手。
候行云暗罵一聲狼崽子真沒良心,眼眶卻紅了。良久,他垂下了頭。
待收拾好情緒,才捂著傷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敲響了不遠處的大門。
沒一會,門開了條縫,候行云跟門內的人說了幾句什么,然后進了門。
暗處里,溫沐白看到他進了門,才轉身上了山。
回去的路上,他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一些往事,心情難免有些起伏,對環境的觀察就弱了些,沒注意到暗處的一雙眼睛。
回到家,他已經收拾好了情緒,又恢復到溫和無害的小白臉樣子,看到唐半夏恬淡的睡顏,他眸子里的最后一點暗色褪去。
爬上炕,把人攬到懷里,蹭了蹭她泛著香味的發絲,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他的眼睛復又睜開,無奈的緊:“媳婦兒?”
唐半夏依舊恬淡的睡著,只是手劃過緊實的胸肌,在腹肌處流連...
溫沐白鉗住她的手腕:“媳婦兒,你沒睡著?”
唐半夏不答話,掙脫鉗制,小腿搭到溫沐白勁瘦的腰身上,曖昧的摩擦著。
溫沐白徹底把往事拋到了腦后,一個翻身:“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一室旖旎,第二天唐半夏不出所料的起晚了,感受到身上的不可名狀,她譴責的眼神刷刷刷的射向溫沐白。
溫沐白面對著她,支起前額,脖頸間的紅痕大喇喇的展示著,白皙的胸膛因為冷泛起片片雞皮疙瘩:“是你先動手的。”
“你放”唐半夏忍不住爆了粗口:“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昨晚就是做了個關于春天的夢而已..
想到這里,她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溫沐白,不會吧?
溫沐白懶洋洋的側身趴下,露出身后的道道紅痕,委屈巴巴說:“媳婦兒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唐半夏輕咳一聲,看著他那慘不忍睹的后背,“那啥,我去拿藥。”
昨晚那春天的夢是激烈了點...
拿了藥回來,她指腹蘸取一點,輕輕的擦在紅痕上,邊擦她邊咂舌,自己是有點禽獸哈,這都給撓破了。
溫沐白老老實實的趴著,微涼的藥膏和軟嫩的指腹在他背上摩擦,他眉眼溫軟一片。
“媳婦兒,昨晚耿書記說的去京市你要去嗎?”溫沐白突然問道。
“自然是想去的。”唐半夏回答的毫不猶豫。
溫沐白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響起:“那我怎么辦?”
“什么你怎么辦?”唐半夏旋上竹筒蓋子,吹了吹藥膏,使其快速干掉。
溫沐白猛的轉身,直盯著唐半夏的眼睛:“你去京市,我怎么辦?”
唐半夏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看著他空蕩蕩的身子,呆呆的回答:“當然是跟著了。”
溫沐白聞言心情大好,腰身用力坐了起來,感覺到唐半夏的目光,他慢悠悠的拿過被扔到一邊貼身衣物,茶言茶語:“我說怎么這么冷呢,原來是忘了穿衣服啊”
唐半夏:....
糊弄誰呢!
不過這小子的男色確實很勾人,她伸出魔爪...
“半夏!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