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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你別說，今年宣市還挺冷的。”唐琳一邊搓著手，一邊呵氣。
季衡：“宣市哪年不是快過年的時候特別冷？”
唐琳笑著點了頭，想著自己剛從正值夏季的A國回到這寒風蕭瑟的宣市，身體上的溫差還沒有適應過來，感覺特別冷也是正常的，“資料。”
“現在是早高峰，從這里回去挺堵的，你可以先休息一會兒，調個時差，回局里再看。”季衡刻意坐了副駕駛，將整個后排座椅讓出來給唐琳休息，他可不想被冷柔誣蔑‘草菅人命’。
唐琳勾了勾手掌，“資料。”
“唐姐，你在A國那段時間笑得那么燦爛，這剛一回國，就要做‘拼命女魔頭’了？”
“誰給我取了新外號？”
李曉奈：……“沒誰。那個，就當作什么也沒有聽見，我胡說的。”
“嗯，不過，這名字我倒是挺喜歡的，幫我謝謝她。”唐琳淡淡的笑了，又將話題重新引回了正題：“資料。”
“這資料，不管你怎么說，下車之前我們是不會給你的，如果你真的不想休息，不如跟我們聊聊林醫生？”季衡使壞，立刻得到了李曉奈的附和，“對啊對啊，我也很好奇，唐姐跟我們說說唄，你們是怎么在異國他鄉上演羅曼蒂克的？”
“……”唐琳被兩個攻擊得無語了，“我看我還是睡覺好了。”
季衡‘嗯’了一聲，“你確定你能睡得著？”
“睡不著也好過跟‘章魚’聊天。”
“唐姐，章魚活在海里，我們現在可在路面上行駛著，我確定、以及肯定的回答你，這里沒有章魚，只有兩個真心關心你的男人！”
李曉奈的話，讓唐琳心頭一暖，將將的遲疑了幾秒，“去，一邊待著去。”
“不好吧，這車里空間就只有這么大，我要是待‘一邊去’了，這車豈不是無人駕駛了？這可是咱衡哥新買的車，要被交警叔叔扣了，不太好吧？”
“嘖嘖，這是好事近了的意思嗎？”
季衡沒有回答，只是將左手伸給唐琳看，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已經帶了戒指，再明顯不過了。
“行啊，不聲不吭的把小雅搞定了！”
“五年多了，是該給人家一個交代了。”季衡笑了，嘴角掛著一抹幸福。他承認，他曾愛過唐琳，可是他有自知之明，他愛不起她，無法給她想要的幸福，那他就選擇站在一個安全的位置，不招惹、不強求，卻永遠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唐琳給季衡伸了大拇指，“兄弟，好樣的！日子訂在什么時候？”
“下個月八號。”季衡的笑容更幸福了，還有半個月他就要做新郎官了，更重要的是，再過八個月，他就要做爸爸了，“對了，我跟小雅有事請你幫忙。”
“嘖嘖，你們倆不是那么老土的要我做伴娘吧？”
季衡苦笑，什么都瞞不住唐琳，“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想確定一下，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小雅的意思？”唐琳想起佟雅每次看到自己跟季衡打趣的眼神，就有些擔憂。
“有區別嗎？”
“當然，如果是你要求的，那我拒絕。我可不想把這‘第一次’的機會留給你，要是被冷柔那家伙知道，說不定要開飛的沖到我家來，把我揪出來打一頓；不過，如果是小雅要求的，那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唐琳邊說邊笑，“等等，你們邀請我做伴娘，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伴郎是誰。”
季衡撓了撓眉毛，尷尬的蹦出了兩字：“左琰。”
“不過，如果你能請得懂林醫生，我也沒問題。”季衡趕緊補了一句，他可不希望看到唐琳的‘冷’臉。
“他好嗎？”
季衡和李曉奈對望了一眼，這個問題似乎有點為難他們了，“一會兒你就見到他了，好不好，你自己看吧！”
“嗯。”唐琳應了一聲，“所以，你們打算什么時候把案子的資料給我？”
季衡終于從包里拿出了平板電腦，快遞到唐琳手上的時候，又收了回來，“咱們再聊個兩塊錢的？”
唐琳算是看懂了，不滿足這兩條‘八爪章魚’的好奇心，她是不可能拿到這個案子的任何詳細資料了，“成，再給你們倆最后一個問題的時間。”
“你們可要想清楚才問哦！”
“唐姐，你這是讓我們問的態度嗎，我怎么聽著不太對呢？”
唐琳悠悠的伸出了自己魔抓，輕輕摸著李曉奈的頭發，“嗯，你這孩子的悟性挺高！”
李曉奈：……
“林醫生比他要好很多，我覺得你可以考慮答應。”季衡忽然開口，瞬間吸引了唐琳和李曉奈的目光。
這是一個不需要的回答的問題。
他，指的是左琰還是陳壽，都不太好說，這要看唐琳自己的想法。
季衡把平板遞過去，“一號死者沈美蘭，女，二十五歲，白領，死亡時間在六個月左右，死因為腹部中刀，脾臟破裂導致失血過多。尸體是上個月冬收的時候發現的。身上沒有穿衣服，生前沒有被人侵犯的痕跡，雙手被紅黃兩色的電線捆綁成蝴蝶結樣，口腔里放了一枚一元硬幣，另外雙手雙腳有涂指甲油，指甲畫得很漂亮。
據死者的同事交代，她的性格很活潑、很健談，交際圈很廣，不確定她有沒有男朋友，也沒有看見過有男士接送她上下班。
平時很少逛街，購物基本都選擇網購，所以，她基本上每天都有快遞收，跟送快遞的小哥也能聊上幾句。”
季衡只挑選其中一部分比較重要的來說，但是，這些資料都太普通了，沒有讓唐琳發現什么，“下一個。”
“二號死者，女，駱洛，二十歲，設計公司實習生，五天前被家人發現死在了她租的房子里，死因為割斷腕部動脈，失血過多。與沈美蘭死亡的情況基本一樣，沒穿衣服、沒被侵犯、涂了指甲，雙手被捆綁，口腔里有硬幣，同時，性格開朗，交際圈廣，也是一個標準的手機控、網購控。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這是一個連環殺人案。”
手機控、網購控，在當下這個時代，根本就不算什么，“現在你們調查的方向是什么？”
“暫時沒有方向，之前跟的幾條線，查到最后，都斷了。”
“美甲呢？”
“兩位死者的同事均表示，從來沒有看見她們涂過指甲，所以不知道她們平時喜歡去哪里做指甲。”
唐琳的手架在車門的扶手上，輕輕的咬著左手大拇指的指甲蓋，陷入了自己的思考，良久才道，“我想，這連環案里還要再加上一個人的檔案。”
“誰？”
“劉凝。”（卷一第六十章，早餐店老板娘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