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uge第203章撿走一只斑禿雞第203章撿走一只斑禿雞飯白
每次借用江云塵的靈力療傷,就是會有這種感覺。如同做了一場悠長又甜美的夢,舍不得從夢里醒來。即便是醒來了,也要坐在原地久久回味,舍不得那種舒坦的感受。
她一身傷勢在江云塵的幫助下已經愈合,整個人神清氣爽,感受著體內充盈的靈力,只可惜這次修為沒有晉升的意思。
旁邊江云塵百無聊賴地站著,望向外面的天氣,催促她:“還不走?”
趙一粟用法術換掉了一身襤褸,整理好頭發,總算可以出去見人了。
她抬腳就往密林里面走,被江云塵叫住:“又找不到北了?”
趙一粟:“……”
江云塵:“這邊。”
趙一粟:“我要去找那妖獸的尸體,我滿月刀還卡它嘴上呢。”如果是本命法器,自然可以千里之外,一召即回。
可滿月刀沒有被煉化,只跟她有微弱的氣息感應,非得親自尋回來才行。
于是江云塵改了方向,默默跟上她的步子。
四周的密林被山火燒得光禿禿的,樹干焦黑,腳踩下去都是灰泥,空氣中彌漫著久久散不掉的焦臭味,時不時還能看見一些動物的尸骨。
趙一粟邊走邊說:“若是知道殺死那妖獸會引起這么大的山火,我就不殺了……也不對,要是不殺它,我就是一個死,也沒其他選擇。你說那是什么獸來著?”
“金瞳烈焰隼。此獸能以骨血化火,是寧死也要帶走一片生靈的上古兇獸畢方演化而來。”
“上古兇獸的后代怎么會突然出現?看來這修仙界是越來越動蕩了……”趙一粟感覺自從自己突破了循環任務,正式走上修仙路后,遇到的事情總若有似無地有些聯系,不是妖就是魔就是什么邪器傳言。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系統把她弄來是要拯救地球的吧?
我只是個弱小無辜又可憐的女修,只想為自己而活,可不想擔什么天下大義,當什么超級英雄……
腦子里胡思亂想著,就在逐漸靠近目標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某種小獸在嘶吼,壓抑又痛苦。
這附近都被燒空了,哪來的野獸?趙一粟踩著踏風輕輕飛起,帶著戒備地朝前方飛過去。
聲音傳來的方向,與她滿月刀遺落的方向似乎是同一個。
等飛到近前,原本六品妖獸隕落的地方被烈火燒干,地面巖石裂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地縫,有濃烈的熱浪正從地縫中一層一層地撲出來。而在縫隙上卡著一副巨大的骨架,正是那只金瞳烈焰隼。
只是骨架中本該空無一物,現在卻多了一只火信鹟。
江云塵饒有興致地看過去:“這只雄性火信鹟挺有膽量,竟把六品妖獸的焚尸地當做自己的晉升池,也不怕被烈火燒死。”
趙一粟收起了眼底的防備,抱著胳膊看過去:“不被燒死,也快被燒死了。”
那只火信鹟,正是趙一粟之前借用過的那只體格小巧的雄性。
只是眼下這只雄性的日子可不好過,火信鹟的翅膀本來就不畏懼烈火,可顯然六品金瞳烈焰隼的殞身之火有多猛烈,遠遠高出了小家伙的想象。此時它渾身的羽毛,包括雄性最引以為傲的長長的尾羽都被燒得七零八落,整只鳥成了斑禿雞,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到處都是破口,最慘的是一道貫穿鳥背的傷口,血口子往兩邊大張著,可以看見里面的內臟。它身子趴俯在地上進氣兒沒有出氣兒多,眼瞅著就是快不行了。
趙一粟:“火焰還會造成這樣的傷口?”
江云塵答:“它吃了隼的妖丹,無法承受,那道貫穿傷是妖丹反噬造成的傷口。”
趙一粟抬手,把自己的兩把滿月刀從妖獸的口中召喚回來,順便收了那副六品妖獸的骨架。
此時“斑禿雞”似乎現在才意識到有人過來,抬了抬疲憊的眼皮,嘴角溢出一絲血。
“看你怪痛苦的,要不送你一程?”趙一粟握著滿月刀,在它眼前比劃了一下。
這只鳥瞥了她一眼,把頭輕輕挪開,重新閉上眼。
說來也怪,外人看來,這鳥也就是認命等死的態度了。可趙一粟偏偏從它那一眼中看出了些桀驁和不甘。
它不是認命,它是不服。但不服也只能這樣了,仇敵為刀俎,自己為魚肉,想罵個臟話都沒力氣,只好用眼神表達——想咋就咋、老子對你毫無畏懼的態度。
就這么一眼,趙一粟來勁了:“嘿,你還挺有脾氣。行吧,那我救你一回,等你好了跟我再比過!”
她輕輕抬手,一把丹藥便被化在了火信鹟的嘴里。
它受傷過重,丹藥沒有立竿見影,趙一粟干脆把這只禿毛雞裹巴裹巴收起來,納入了自己的靈海之中。
火信鹟在劇痛中昏迷,只感到一股濃郁又精準的地火氣息撲面而來,像回到出生地一般親切又溫暖。它沉入了一段香甜的夢中……
江云塵看她收回了滿月刀,便抬腳返回。
趙一粟問他:“你不阻止我?”
“什么?”
“我養了只妖獸啊,聽說修士想養靈獸,非得從宗門領取,要經宗門馴化……”
“你捅的婁子還怕多這一個?”江云塵瞥了一眼她腦袋后面的紅令:“等你把這紅令銷了再說。”
趙一粟搖頭晃腦追上他:“哎,我記得你三品的時候就會銷這紅令來著,你教教我?”
江云塵懶得搭理。
兩人一路走一路扯閑話,哪里知道外面的情況?
等兩人從密林中飛出,剛在高空露面,就聽到有人激動地大喊:“趙一粟!是趙一粟!”
——“快通知伏羲山的人!找到趙一粟和江云塵了!”
當然了,趙一粟壓根不認識那些人,還沒摸清楚情況,就見一道粉色的身影從天際飛來,猛地撲到了她的懷里!
婁翠翠:“嗚嗚嗚嗚嗚趙一粟你要嚇死我!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你,我還以為你要死在里面,連墓碑都給你刻好了!!”
她一邊說一邊哭還一邊拿小拳拳錘她的肩膀,眼淚鼻涕全糊到她身上。
趙一粟:“……??”
旁邊的散修還說:“伏羲山的弟子感情就是好。”
后面靜靜看著的東方禹:“她是天劍門的弟子。”
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