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易,我和死對頭都嘆氣

第214章 擂臺傾囊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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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和代桃兩個人都不由得抬手擋了擋臉,實在不習慣被人這么當街議論。心想著:早知道不跟趙一粟一起進城了。

龐才問和郭半農倒還好,小透明有小透明的幸福。

至于王破虜,他還挺享受這種場面,一邊昂首挺胸地走,一邊不忘宣傳:“俺這不是大鐵錘,這是曠海錘!曠世奇才的曠,名揚四海的海,曠!海!錘!”

惹得春夏和代桃連忙離他遠一點——救命啊,一隊中兩個顯眼包!

再看前面的趙一粟,樂呵呵地朝兩邊的人揮手、抱拳,嘴里還念念有聲:“承蒙各位抬愛了,明日我跟喻慶云將在天行擂臺上切磋,咱們有錢的記得捧個錢場,一定要押我贏哈!”

人群中有人起哄:“你是四品他是五品,你有什么把握贏?”

——“對啊,說說吧!”

趙一粟笑著:“我四品時單挑過魔王,還獵殺過六品金瞳烈焰隼,你們說是魔和妖獸可怕,還是喻慶云那個修士可怕?”

眾人于是哄笑。

趙一粟:“再說,煙云洲有藏得住的消息嗎?我有一身的寶貝符紙事你們知道吧?要是感興趣,一定記得來擂臺上觀戰。”

——“好!那我一定去!”

——“我也去,我押你贏!”

就這么一路吵吵嚷嚷跟辦粉絲見面會似的進了煙云洲的某個客棧落腳。

而人群中兩個用靈力隱藏了真實相貌的修士竊竊私語。

“師父,那就是趙一粟?原來是這樣招搖的性子,怪不得會主動向您下戰書。”說話的人正是南從燕。

她才十四歲的年紀,原本過得凄苦,無意間被喻慶云救下,發現她竟是甲等風靈根,便帶回了騎風閣。

喻慶云是五品修為,已經夠格收徒了,南從燕把他當做恩人、父兄一般的存在,固執表達了只想拜喻慶云為師的態度。

喻慶云從未收過徒弟,對收徒一事也不感興趣。自從他被江云塵一招打下擂臺,失敗的苦澀就一直印在他心里,那陣子他心情不好,所以才會下山游歷,撿回了南從燕。后來為了不耽誤南從燕修煉,他終于答應收下這個小徒弟。

小徒弟勤勉懂事,又特別護短,對他是掏心掏肺地好,撿回來的野果子都要挑大的給他吃,倒讓一向苦修的喻慶云感受到了些許溫情。兩人是互相治愈的關系,喻慶云把她當半個女兒看。

此時他說:“人有各自的性子,只要實力夠強,再招搖的性子自己能端得住,也不算什么缺點。”

南從燕好奇地問:“我聽人說,掌門屢次替您上門求親被拒,騎風閣已經很沒面子了。現在她主動找您上擂臺,不管輸贏對您都沒好處,您為何還要答應這場比試?”

喻慶云低頭看自己的小徒弟:“有好的對手,才能在功法上進步。其他的就由他們去說。”

喻慶云想起自己跟江云塵上擂臺的時候,雖然是一招被破,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從江云塵身上看到了功法的另外一種可能……

兩人混入人群中,低調地離開了。

這天晚上,春夏、代桃等人都出門閑逛了,趙一粟可沒去,她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上擂臺能隨隨便便打贏對手。

關于喻慶云的戰術特點、功法資料……柳如意早就派人送了過來,伏羲快報盤點各大擂臺實況,相關的資料非常齊全。

趙一粟在出發前已經看了好幾遍,眼下臨上擂臺,她又拿出來細細查看,這一看就看到了天亮。

晨光熹微,趙一粟閉門打坐,調養了一下氣息,這才走出房門。

這一天的天行擂臺格外熱鬧,趙一粟挑戰喻慶云的消息早就由伏羲快報的多次宣傳廣為人知。趙一粟對外公開的修為是四品,而喻慶云是五品,所以兩人這場比賽原本大家原本是看贏喻慶云的。

自從趙一粟帶著十七只火信鹟的尸體加一副六品妖獸的尸骨走出舊埠村時,情況就來了個急轉彎,一夜間押趙一粟獲勝的人出現逆轉,已經超過了喻慶云。

然而就在這天早上,喻慶云的賭注又再次超過了趙一粟。

——“你們聽說了沒?昨天晚上平俊華放話為喻慶云站臺,說自己面對喻慶云都沒有勝算呢!”

——“你說的是那個五品大圓滿修為的散修平俊華?聽說他離破六品只有一步之遙了,竟然對五品中期的喻慶云這么客氣?”

——“我們會不會太低估喻慶云的實力了,在江云塵出現之前,他可是五品擂臺最高連勝的保持者。”

——“走走走,我要把我的賭注重新押一份,換成喻慶云!那個趙一粟再厲害,還不是個四品?我就不信了,這世上越級作戰還能打贏的人能有幾個?”

——“可趙一粟的戰績實在太惹眼了,我還是不改了。”

圍觀人群態度左右搖擺的時候,一個灰衫的中年男子不太打眼地混入其中,往桌上拍了一個儲物袋。

收賭注的人用靈力一掃,看清了里面堆積成山的靈石,忙抬頭問了一句:“丘老,您確定這么多的靈石全押喻慶云?”

丘左答了一句:“確定。”

此言一出,圍觀人連忙豎起耳朵:“快,丘老押了喻慶云,快跟注!”

“丘老?那是誰?”

“他可是在天行擂臺邊上押注的常勝將軍,幾年來我還從來沒見過他有敗績呢!丘老輕易不出手,只要出手那就是板上釘釘,愣著干嘛,只要跟他的注,咱就等著在后面撿錢吧!”

眾人蜂擁而上,更多的人把靈石從趙一粟那邊轉移到了喻慶云這邊,眨眼間兩邊的賭注就有了慘烈的對比。

見此情況,王破虜盤著手里的兩枚上品靈石,努力背著春夏目光把靈石推到了喻慶云那邊。

春夏氣得咬牙切齒:“王破虜!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

王破虜咧嘴一笑,連忙躲到人堆里防止挨打。四面都是人,自家弟子把賭注押給了別人,這事兒也不好往外張揚,于是春夏只能悻悻地收回拳頭。

這邊代桃忙說:“你別急,我肯定不讓趙師姐太難看。”說著也直接押了一個儲物袋。

那看場子的人用靈力掃過去,忙給趙一粟那邊記上長長的數字,兩邊的賬面瞬間從十倍的差距被扳成了兩倍差距。

“不愧是硒州代家,失敬失敬。”記錄的人喜笑顏開,反正不管哪邊贏,他們中間商賺的都是贏方的利潤抽成,目前這臺面上的賭注已經創下了天行擂臺成立以來的最大額度,他們怎會不高興?

“還有人要下注嗎?鐘響三聲即將封箱!”那人喊了一聲,抬手輕敲桌子上的鐘。

“當——當——”

“等一下!”趙一粟踩著點過來了,也拍下一個儲物袋:“我押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