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易,我和死對頭都嘆氣

第395章 江云塵上車輪戰

主城區禁飛,便顯得兩個人格外惹眼,身后帶起的風呼嘯著掃向地面,吹亂了看客的頭發。

——“那兩人是誰啊?怎么膽敢在煙云洲上踏空飛行?好狂!”

——“你懂個屁,人家狂有狂的資本!”

后者說完,激動地大喝一聲:“伏羲山那兩個人回來了!”

——“是趙一粟和江云塵?!”

——“趕在五品車輪戰結束之前回來,這下又有看頭了!”

——“快!快去下注!我要把賭注改到江云塵身上!”

——“別急,再等等,或許兩個人剛從外面歷難回來,都帶著傷呢?”

眾人議論紛紛,在鼎沸的人聲中,趙一粟急匆匆落在了擂臺邊緣:“是五品車輪戰嗎?我們沒來晚吧?!”

負責維持這場擂臺賽秩序的六品大修也是老熟人,狂沙真人。

他瞧見是趙一粟,暗想這下守擂臺的工作量又要加倍了,她上擂臺就沒有輕松的時候!

但微微彎起的眼尾還是出賣了他對這位女修的欣賞:“沒來晚。”

抬手丟過去兩個號碼牌。木牌子在空中交替翻了幾個來回,趙一粟和江云塵各自隨手接住了一個,然后發現牌子上有序號,代表車輪戰上場的次序。

江云塵在趙一粟前面,確認了順序就直接飛上擂臺。

趙一粟暗道自己這倒霉催的,抽簽運氣太差了,居然排到江云塵后面了。

不是她妄自菲薄,在不使用靈力倉的前提下,純靠功法,她跟江云塵壓根沒有可比性。

退一步說,她就算能靠靈力倉,難道還能把靈力倉大招往江云塵身上轟嗎?

趙一粟對靈力倉的控制水平實在不高,每次靈力倉剛有點存儲,就被她哐哐一頓造。

之前在西海吸收了50,她難道不想好好利用么?是能力不濟呀!

這么多的靈力,最終只是殺了兩個六品巔峰,砍了一個八品的胳膊,血虧,太血虧!

她無法控制靈力倉每次輸出的量,就無法實現靈力最高效的運用,這個難題至今還無解。不是她偷懶不練,而是從參加天行大比開始,就沒有閑著的時候,被魔修追得一路拼殺,也就是西魔島被端了,她才能喘口氣。

現在江云塵體內還有她的元神呢,趙一粟這一開大招就控制不住的情況,萬一把江云塵打個傷了殘了的,倒霉還不是有她一份?

就很無奈。

本想著車輪戰搶個好次序,她先上臺,把那些車輪戰的對手一掃而空,再等江云塵上臺后隨便演兩下落敗下場,這樣她作為清掃前面對手的人、江云塵作為最后獲勝收官的人,兩個人面子上誰也不少。

所以從煙云洲城外江云塵收起蒼稷為止,她就一路飛在前頭,沒想到被狂沙真人隨便拋出來的兩個木牌子給破了招。

心痛吶!

身后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袖,是牽星。

來不及打招呼,趙一粟開門見山:“正好,你跟我說說車輪戰現在是什么個情況了。”

牽星于是斂下滿肚子的話,低聲飛快把車輪戰的情況告訴了她。

趙一粟聽到顧千凝清掃了前面的隊伍,又被現在擂臺上那個男修打敗后,嘆了口氣。

得,就算她抽到前排順序,也做不成那個車輪戰中清掃隊伍的人,更做不成勝到最后的人了。

顧千凝的厲害她心知肚明,之前在梭行舟上因為誤會,顧千凝曾與江云塵交過手,雖然只是很短促的幾招,但能跟江云塵正面對招而不顯敗風的,顧千凝還是第一個。

趙一粟不想用靈力倉對付江云塵,當然也不想用來對付顧姐姐,如今得知是這個戰局,也就只能嘆氣。

她將目光落在擂臺上那個碧色斗篷的男修身上,隔著擂臺的結界,并不能看出來什么特別,也沒有魔修的痕跡。

耳邊已經落了錘,擂臺上的兩個人本該互相抱拳致意,可張三沒動,江云塵于是也就免了。

他抽空往擂臺邊上賭桌上瞄了一眼——張三?

也就是這一個錯眼的功夫,張三探出了強大的神識,狂妄地落在了江云塵的身上。

神識隨修士的修為,也有低中高階之分。五品大圓滿境的修士雖然與高階只差一線,到底不算高階,各方面條件都只能卡在中階的天花板上。

中階修士的神識最遠能探到千里,超越千里就是高階的范疇。衡量神識的強大,除了距離的遠近,還有神識中蘊含的威懾力,也就是修士常說的威壓。

雖然形容起來虛無縹緲,但真正遭受到神識威壓的人就能明白,威壓看似無形,實則有力,強大的威壓會讓修士感覺自己被一堵墻壓迫、一張網網住或者是一根繩緊縛住,那是逃不開躲不掉,很難用法術去回擊的壓迫感。

這也是顧千凝為何會看似輕易落敗的關鍵。

江云塵感受著身上落下來的神識強度,微微瞇起眼睛——高修的神識?

他不是不驚訝,在他漫長的修仙之路中,同品前提下,能跟他神識交手的對手只有一個。

現在又多了一個。

這個人,很強。

雖是中階修士,卻在神識的強度上突破了中階的天花板,這樣的人想要在同品修士中獲得勝利,簡直輕而易舉。

當張三自認為把神識落在對面身上,便能收到對手眼中的驚訝與挫敗時,江云塵注定會讓他失望。

他只是坦然站著,沒有一丁點被神識壓迫的狼狽,顯得泰然自若。

張三有一瞬的錯愕,就好像兩個掰手腕的人,他信心滿滿,用了十分力道,對面卻從容地撤了招數,讓他辛苦的準備全打在棉花上,落了空。

也就是這一瞬的錯愕被江云塵捕捉到了,他將自己的神識猛然抽出去。

神識在他的操控下被壓縮成一道細絲,抽出來的力量直接穿透張三的神識防御,探到他的鼻尖前。隨著張三的輕微躲閃,這道神識之絲擦著他的臉頰劃過,造出了一道細微的血痕,并掀翻了張三寬大的帽子。

帽檐落下,張三的面容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