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錢寶丞:晴天那個霹靂!→查看,請,在中即可享受實時查看。
趙一粟渾身的血液都快因為這兩個字沸騰起來了。
趙一粟:魂泥?你確定?
江云塵:還記得我說過,縱橫令想要使用,必有法陣做承托嗎?有法陣則要有陣眼,在幽冥界能做陣眼的絕佳材料,除了魂泥別無二選。魂泥是至陰之物,可吸引冥氣聚集。
趙一粟馬上聯想到每日子夜時酆都城內變濃的冥氣:你懷疑酆都的冥氣變化是因為鬼王用魂泥做了陣眼?這么說陣眼就在城中?
江云塵:就在這個鬼王府。
趙一粟:這么篤定?你覺察到陣眼的存在了?
江云塵:沒有。這個法陣是鬼王操控酆都的核心,他用了很多障眼法,王府處處設限。但我感知到了噬魔鏡碎片的存在,就在從密室出來的時候。
趙一粟:!
按照兩個人心照不宣的認知,噬魂鏡碎片出現的附近,必有趙一粟需要的材料之一。
噬魂鏡在,魂泥就在,魂泥在,則說明陣眼在。
江云塵用的是倒推法,并且可以基本斷定這種推測沒有錯。
趙一粟:那鬼王為什么要讓我們用天火煉化魂泥?難道不怕把陣眼毀掉嗎?
江云塵:或者相反,他是想加固陣眼,進一步擴大統治區域。或許他又找到了一塊魂泥,想讓我們把新的魂泥用天火融化,跟舊的魂泥合體?
趙一粟:你這個推斷不對,我曾聽蕭幼安說過,魂泥本身就是上佳的粘合劑,按照魂石的性質來推斷,魂泥應當不需煉化就能自己融合才對。
江云塵:嗯,你說的更有道理。
趙一粟:又或者根本不是煉化魂泥,算了,現在想什么都是白搭。只是我們一旦牽扯到鬼王的核心機密,想要走出鬼王府就難了。修羅衛不可能任由我們輕松離開,得想辦法查一下其他出府的路徑。
想到這里趙一粟就是一個大寫的煩,為了擺脫計滕換了個身份,又因為新身份招惹上了鬼王,左右全是難纏的家伙。
兩人在用密音交談時,也不忘在席間照常吃喝擺擺樣子。
這時候外面隱約傳來更鼓聲,打更人的聲音悠長深遠:“亥時三刻——”
即便喝得酩酊大醉,客商們還是陸陸續續爬起來,其中一個大著舌頭說:“子時至,冥氣盛,各位,咱們得回去了……嗝兒!”
大家都知道規矩,也不用跟鬼王拜別,徑直往外走。修羅衛一個盯著一個,要把人送回客棧才會返回。
走在前面的錢寶丞回了一下頭,有些奇怪地打量著不動步子的合歡宗兩人。
似乎意識到什么,一個修羅衛站出來,指著兩人說:“二位,隨我出府吧。”
這是做戲給外人看呢。
趙一粟拉著江云塵往外走,錢寶丞于是收回了疑惑的視線,只是敏銳地第六感還是讓他覺得哪里不對勁。
趙一粟起身離開時隨手扯起了一塊舞姬跳舞時落下的手帕,淺嗅了一下上面的香味,跟江云塵閑談著:“你覺得這個香味好聞嗎?”
江云塵:“不如你好聞。”
“討厭”趙一粟嬌嗔著用這條手帕打了一下江云塵的肩膀,結果用力過猛,把手帕給甩飛了,還好巧不巧落在了錢寶丞的頭上。
錢寶丞一臉懵逼地把手帕從頭頂上撈下來,欲要還給袁雪。
對方露出些微嫌棄的模樣,甩手說:“本宮不要了。”
她甩手時,衣袖里似乎有一枚玉佩劃過。
錢寶丞再不濟也是個二品修士,目力驚人,一眼認出來,那是——錢家玉佩??!!
她是趙一粟???
那旁邊那個就是江云塵了??!
天知道錢寶丞此時的心情有多么震驚,腦子里不斷閃回著這兩位合歡宗的人方才的各種表演,以及他從入城起就聽到了袁八千萬的傳言……
那個在競價會一擲千金的人居然是平時死摳死摳的趙一粟???!
那個給人體貼暖酒的是居然是平時高冷高冷的江云塵??!
救命,這倆人用的什么偽裝術,演技好到親媽都不認的好嘛!
現在他敢肯定這倆人就是杵在計滕眼皮子跟前,計滕也絕不可能認得出這就是趙一粟和江云塵。
錢寶丞內心驚濤駭浪,好在他往來商場幾十載,對外早就練就了一張看不出情緒的臉,只說了句小心,就繼續往外走。
趙一粟抱怨兩句,說這里的酒太難喝,江云塵溫言軟語地哄著她。
錢寶丞把兩個人的對話收入耳中,努力克制著自己翻江倒海的心情,直到走出鬼王府的大門,客商們在門口互相道別。
趁這個機會,錢寶丞和兩位合歡宗的人微微致意,飛快交換了一個眼神,又各自散開。
眾人的身影漸漸走遠,越靠近子時,冥氣越濃重,不過片刻,整個酆都就被濃霧籠罩,一米之外人畜不分了。
修羅衛攔住了趙一粟和江云塵的去路,把兩人重新帶回鬼王府:“你倆,跟我走。”
濃霧將他們的行蹤掩蓋。
趙一粟和江云塵雖然在王府中不會被時刻監視,但卻失去了更多的自由權,他們無法踏出鬼王府的大門了。
但愿她傳出去的信息錢寶丞能懂。
為了執行鬼王的命令,她和江云塵至少要逗留在王府中三天,本來她就只剩下九天的調查時間,現在又要去掉三天,只剩下六天。
六天的時間,不夠她做剩下的事,所以她只能把想要調查的信息傳遞出去,讓錢寶丞幫忙。
此時的錢寶丞在客房里安睡,直到確認沒有修羅衛在跟蹤后,他才躺在床上默默婆娑著手里這塊手帕——舞姬,紅舫?
趙一粟是讓他調查紅舫。
他們要在鬼王府中做什么?
錢寶丞出入鬼王府多次,曾聽過不少關于紅舫的傳言,大抵總結一下,不過是紅舫的歌姬和舞姬如何優秀,博得了新鬼王的青睞,于是紅舫順理成章地被納入了鬼王府的后花園。
趙一粟是覺得紅舫的人有問題?還是想要調查別的什么?
錢寶丞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明天應該親自去柳如意留下的暗哨處走一趟,盤算盤算這個紅舫幕后的信息。
當錢寶丞緩緩閉上眼睛時,子執夜的更聲響起:“子時,宵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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