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怎么會有八品的傀儡→查看,請,在中即可享受實時查看。
一定是里面發生了什么變故,否則江云塵不會這樣說。
趙一粟深呼一口氣,等待江云塵的下一步指示。
這時候,命格盤上的雷芒又動了,“等”字漸漸化開,沿著命格盤向前蜿蜒,為趙一粟指出了一條通往迷陣之外的路線。
他是讓她先走。
趙一粟保持這絕對的理智,回了對方一個敲擊,表示明白,然后自己沿著江云塵所指的方向穿越黑暗,慢慢向前……
同一時刻,地牢中的高臺上,江云塵將手慢慢伸向魂泥。
當他剛觸及魂泥時,立刻有一個八品鬼修飛了過來,速度快到壓根無法反應,這表示即便趙一粟可以用命格鎖將他傳送出去,他也無法帶上魂泥。
鬼王很快就會發現地牢里的變故,若是這次不能把魂泥帶走,想要再進來難如登天。
江云塵冷靜觀察著這些鬼修,只要不動魂泥,鬼修就會固守原位,但只要妄圖染指魂泥,必會被鬼修趕盡殺絕。
三個鬼修各占據一角,互相輔助,嚴絲合縫,別說江云塵現在只有六品,即便他是八品,也無法在這種條件下把魂泥帶走。
只是這三個鬼修雖然強大,卻給江云塵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從進入地牢至今,這三個鬼修一點多余的動作都沒有,就像不會呼吸、不會疲憊的石頭本身,跟環境完美融合在一起,很多時候甚至都會讓江云塵忘記自己正處在三個八品鬼修的監視之下。
雖說他從未聽過有八品被煉成傀儡的先例,但他還是忍不住猜想,這三個鬼修會不會就是傀儡?
很多人會覺得傀儡好對付,覺得它們沒有智商,不懂思考。
可這也要分情況,若是讓傀儡執行單一指令,傀儡的表現要遠遠優于有智商的修士,因為修士會有欲望,會索取,也會在危機時做出錯誤的判斷。
但傀儡永遠不會。
它們不受威逼或利誘的蠱惑,它們不會多思多想,永遠只忠于任務本身。
就像現在,任憑江云塵有多少計策,多少手段,都無法在三個八品的監視下,成功把魂泥拿到手。
除非滅掉這些傀儡。
江云塵將目光落在三個八品鬼修腰間的令牌上,他試探著靠近,鬼修沒有反應,但當他將手伸向令牌時,立刻就會遭到反擊,甚至連將神識探上去停留也不行。
這三個鬼修應當是由鬼王親自操控的,六品的修羅衛令牌無法操控這些傀儡。
江云塵退回高臺上,居高臨下看著地面的鎖靈陣——若是傀儡,為何要用鎖靈陣困住?難道傀儡也會逃跑嗎?
就在江云塵陷入新的思索中時,趙一粟已經沿著命格盤的指示走出了漫長的通道,來到了鬼王府的某處回廊上。
王府的回廊各處都長得很像,好在趙一粟成功點亮修羅令之后,已經接入了縱橫術的網絡中,現在她享有六品修羅衛的權限,可以查看整個鬼王府的地圖,和其他修羅衛的分布。
她被困在地牢時聽不到更聲,不知外面的時間,出來才聽到,子夜的更聲恰好敲過最后一聲,子執令的聲音在濃濃的冥氣中游蕩著。
那么一炷香后就是修羅衛的換崗時間了。
趙一粟暗嘆自己果然是個老倒霉蛋。
換崗時所有的修羅衛都要與各自的小隊集合,屆時趙一粟獨自一個暗綠色的點在地圖上就會格外顯眼,簡直是在大喊著——這邊有問題,快來查!
必須要在換崗前離開。
時間緊迫,本來還想多在鬼王府中搜刮點東西的想法也當場作廢,她飛快從鬼王府的地圖上選了一條修羅衛最少的小道,快步向前。
子夜萬籟俱寂,趙一粟借著冥氣的掩護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處回廊的盡頭,卻發現令牌的定向盤上顯示,有三人一組的修羅衛巡查小隊正朝自己這邊走來。
在迎面撞上之前,趙一粟只能改變方向,順勢右拐。
右邊當然也是有修羅衛的,趙一粟只能在拐進去之后走一步算一步,繼續改變方向。
現在整個鬼王府的回廊就是一個大型游戲版圖,玩家趙一粟要在其中避開所有修羅衛的巡查,找到出路。
本以為地牢都逃出來了,走出鬼王府還不是手到擒來?可趙一粟走來半柱香的時間才發現自己不停在同一個圈子內打轉。
她低估了修羅衛巡查的嚴密程度,這鬼王府堪稱天網恢恢了,愣是沒讓她找到一處錯漏。
若是有人幫忙引開一隊修羅衛的注意,她倒是可以趁亂離開。想到這里,趙一粟正要敲擊命格盤催促江云塵動作快點,就忽然覺察到正前方來了人。
這個發現讓趙一粟猛然驚出一身冷汗!因為以她的神識強度,竟沒發現有人早已靠近,雙方的距離僅有十幾米的距離,若對方是個高修有意取她性命,她現在早就被偷襲,涼得透透的了!
驚出一身冷汗的趙一粟疾速向前,打算先下手為強,彎刀閃著寒光飛旋向前,被一張悄無聲息的符紙擋了一下。
那符紙只是三品,壓根不是滿月刀的對手,但趙一粟卻認出了那種特殊的符紙——那是她從桃箓上研究出來,教給牽星的一種三品防御符,特點是無聲無息,適合暗夜。
眼看滿月刀即將削掉那人的腦袋,趙一粟當即飛上前,情急之下抓住了刀刃,愣是把刀生拽了回來!
利刃劃破了她的掌心,趙一粟飛快將手按在衣服上,防止掉落的血跡引來修羅衛。
對面的牽星已經傻住了——他剛才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突然對方又收了手?
等他冷靜下來,突然認出了對方手里握著的那柄彎刀,分明是滿月刀!
在他低呼出聲之前,趙一粟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跟我走。”
牽星如戰鼓一般擂了一整夜的心跳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后立刻安靜了下來,他現在感覺就是天塌了也不怕了,那種安心感讓他紅了眼眶,當即落下淚來。
趙一粟感覺手背啪嗒啪嗒被溫熱的液體砸了兩下,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刀都沒砍中你,這就嚇哭了?”
牽星狠狠吸了一下鼻涕,又把眼淚抹掉:“師父……”
“噓。”
趙一粟看見定向盤上又有一隊修羅衛正往這邊靠近,拉著牽星拐到另外一條回廊上。
等避過了這波巡查,趙一粟才后知后覺發現了一個bug:“咦,怎么定向盤上沒有顯示你的位置?”
而bug本人牽星只是眨著自己清澈的大眼睛:“什么?定向盤是什么?為什么會顯示我的位置?”
趙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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