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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黑影的突然出現,瞬間使得廳內一片混亂,也使得之前受傷的黑影壓力驟減。趁此機會,受傷的黑影猛的跺腳,放聲大吼,隨即揮舞鐵拳,裹著腥風呼嘯而出。一記直拳轟碎持匕首者的面門,血沫與碎牙飛濺間,他旋身掃腿,將三名圍攻者同時踢飛。兩人撞碎雕花屏風,木屑紛飛中,新來的黑影欺身上前,屈指如鉤,生生摳進一人后頸肌肉,那人慘叫著跪倒,黑影順勢拽住他頭發,將其頭顱狠狠撞向地面,大理石地板瞬間染滿猩紅。
“干掉他們!”大廳周邊傳來怒吼。
剩余的人員紅著眼瘋狂圍堵,菜刀與匕首交錯成寒光網。
而這兩道黑影則背靠背旋身,拳風裹挾著破空銳響。
一名男子揮舞花瓶從側面偷襲,被新來的黑影一拳擊碎花瓶,同時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男子痛呼叫吼,而黑影則順手從半空中攥起一片花瓶碎屑反手一揮。尖銳的瓷片如飛刀般劃過男子咽喉,血線噴射在墻壁上綻開妖異的花。
同一時間,周圍大批身影一擁而上。黑影后退一步,站穩腳跟,左右開弓。
接連打倒數人之后,兩名壯漢趁空抱住了黑影的腰腹與小腿。
他們滿眼瘋狂,傾其所有的限制黑影,哪怕丟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面對此等決絕,黑影一時之間也無法掙脫。
混亂之際,一名男子突然殺出,拼盡全力的縱身一躍,匕首直刺黑影心口。
因為距離太近且太過突然,身上還纏著兩個壯漢!新來的黑影頓時有些慌亂!
關鍵時刻,受傷的黑影從側面突然閃現,半空中一記重拳轟在偷襲者胸膛,偷襲者胸骨盡碎,倒飛出去時撞塌了一旁的博古架。
緊跟著受傷的黑影上前一步,抬手就抓住了纏著新來黑影腰腹的男子手腕,隨即用力一掰:“咯吱”的骨骼斷裂聲響清脆刺耳,伴隨著男子撕心裂肺的慘叫,受傷的黑影用力一拽,直接就把男子從新來的黑影身上扯下,接著卯足力氣又是一擊重拳,擊碎男子胸口的同時,將男子打飛,還帶倒了身后的兩道身影。
回頭之際,新來的黑影已經掙脫束縛,揮舞鐵拳沖向了后方人群!
受傷的黑影見此一幕,雙眼頓時變得血紅,嘴角露出了嗜血的笑容,他攥緊匕首,大步狂奔,迅速跟上!
眨眼之間,這兩道黑影便如同絞肉機般沖入人群,拳風相撞掀起陣陣腥風。
他們一個騰空躍起,雙腿連環踢向人潮,每一擊都震得對手胸骨碎裂,倒飛出去撞翻家具;另一個則如猛虎下山,拳頭裹挾著雷霆之勢,砸在敵人胸膛、咽喉、太陽穴,所過之處,慘叫與骨裂聲交織。
在他們瘋狂血腥且近乎不講道理的暴力沖擊下,對方人員相繼倒下,場面也呈現出了一邊倒的架勢!
這要是換成一般人,早就崩了或者跑了。
但劉刀斧的這群下屬卻始終異常勇猛,毫無遲疑退縮之意,哪怕明知不敵、必死無疑,也要拼盡全力發出最后一擊!
那兩道黑影亦未有半分收手的跡象,輾轉騰挪間,招招致命!
當最后一名壯漢揮舞著桌腿沖來時,兩道黑影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新來的黑影一記虛拳迷惑對手,趁其防守空隙,側身橫掃將他踹得踉蹌后退;另一位黑影趁機欺近,右拳凝聚全身力量,重重轟在壯漢心臟位置。
“咔嚓”一聲,肋骨寸斷,壯漢瞪大雙眼,口吐鮮血,直挺挺地倒在血泊之中。
與此同時,整個大廳也瞬間寂靜無聲!
只剩兩道黑影粗重的喘息以及滿地的尸體與鮮血!
先后調整了最多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受傷的黑影便徑直奔向了正門口。新來的黑影也麻利的沖向了二樓。緊跟著,樓下樓上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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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熄滅。整個別墅也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幾分鐘后,兩道黑影同時出現在別墅天臺。他們坐到沙發椅上,叼起支煙,不緊不慢的處理包扎傷口。吞云吐霧中,還時不時的瞄向齊光正所在的那幢別墅。
月光照射下,鮮血順著傷口緩緩流淌,但同樣血紅的雙眼,卻充斥滿了享受…
齊光正的臨時總指揮部內,這里依舊熱火朝天,忙碌不斷!
齊光正坐鎮中央,冷靜的指揮著所有抓捕行動。
就在這會兒,勘濤走了過來。
他站在齊光正身邊,聲音不大:“正哥,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啊。”
聽聞此言,齊光正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頭問道:“怎么了?”
“劉刀斧家里面好像有事兒!”“什么事兒?”“具體我也不清楚,貌似像是有些沖突打斗!”“哦?你看見了?”“那到沒,他家窗簾都拉的死著呢,看不見!”
“那你是怎么發現沖突打斗的?”“剛有段時間,一樓的窗簾有些頻繁晃動,我看著挺像。”“然后呢?”“然后未過多久,劉刀斧家的燈就全關上了!”
“燈都關上了?”齊光正愣了一下:“睡覺了?”“我也不知道,反正都關上了!”
聽完勘濤這番話,齊光正皺起眉頭,嚴肅許多。
恰好就在這會兒,一名下屬跑來,焦急的說道:“正哥,孟知秋那邊需要支援!”
齊光正一聽,立刻看向下屬:“不已經給左搏困到工地上了嗎?還要什么支援?”
“工地地下三層有條新打通的臨時地道,這地道能直通宏南大街的排水管道。”
“完了宏南大街的排水管道四通八達,縱橫交錯,寬窄各異,對潛入者的體能和心理素質都是極大考驗!普通人根本無法繼續追趕,所以需要支援!”
此話一出,齊光正頓時就著了急:“王焱這小崽子可真會利用己方優勢!”
言罷,他立刻瞄向地圖,隨即拿起對講機,開始吩咐部署。
幾乎同一時間,又有數名下屬跑來匯報情況,內容與最開始這邊如出一轍,幾乎都是遇見棘手問題,圍堵抓捕行動可能失敗。如此一來,齊光正完全無暇再顧及勘濤這邊的情況,全身心的投入了指揮抓捕的行動!
勘濤站在一旁,數次想要插嘴,但也插不上。未過多久,他也有些著急了,他強行上前,擠進人群:“正哥,劉刀斧這邊怎么辦?”
齊光正一邊盯著地圖仔細思考,一邊拿著對講機下達命令。
卡著空閑空檔,這才回復勘濤:“除去你說的這些,還有什么其他異常嗎?”
“沒有!”“那盯梢的兄弟們有發現什么異常嗎?”“也沒有!”“別墅區以及周邊都控制好了沒有?”“都控制好了!”“沒有任何人進出吧?”“沒有!”
“那要是說就窗簾晃動晃動,燈關了。肯定是沒事兒。就是睡覺了!”
“睡覺?”勘濤皺起眉頭:“這種時候,這個時間,他還能睡得著嗎?”
“那有什么。”齊光正瞥了眼勘濤:“王焱在派出所,在宏宇眼底下不也睡嗎?”
“可劉刀斧不是王焱啊,他能有王焱這種心理素質?”
“你可別小看劉刀斧!”齊光正連看都沒有看勘濤,一邊盯著地圖思考下一步的抓捕行動,一邊插空吩咐道:“雖然還沒查清這個人的具體情況,但通過這么長時間的盯梢調查,我可以肯定,這劉刀斧的背景極其深厚且遠比咱們想象的要深!另外他身邊的這群嫡系下屬,也沒有一個是普通角色!這些人全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員!戰斗力非常強悍!要真的動起手來,也未必就能比左搏這些人差多少!”說到這,齊光正話鋒一轉:“也正因如此,劉刀斧這會兒才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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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
勘濤一聽,皺起眉頭:“若是這樣,陳默和鐵鷹也應該不是劉刀斧的對手吧?”
“單從人員配置上看,應該不是!”“那既然如此,為什么水封集團的好產業好地段都讓陳默和鐵鷹占了,劉刀斧卻一直吃著邊邊角角呢。”
“這還不簡單?”齊光正瞅了眼勘濤:“這劉刀斧有更遠更高的目標和想法唄。”
“那他能想干嘛呢?”“具體想干嘛不知道,但大概率很快也會知道了。”
“哦?為什么?”“因為王焱很可能已經知道劉刀斧的底細了,不然也不可能上來就卯著這么大的勁兒對付劉刀斧!”
話音未落,又有幾條關于圍堵抓捕逐步左搏一行人的及時消息傳到。
齊光正聽完當下也著了急,甚至于直接站了起來,說話聲音也比之前大了許多。
旁邊的勘濤見此情況,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退出人群。
他重新回到自己崗位,和幾名下屬打了個招呼,接著拿起望遠鏡,又看向了對面的別墅。除了窗簾之外,什么都看不到。許久后,勘濤放下望遠鏡,瞇起眼,喃喃自語道:“不能真是我看錯了吧?不應該啊,確實挺像是打斗的。”
說到這,他突然轉頭看向了身旁的下屬:“那個什么,劉刀斧留在別墅周邊以及小區周邊的警戒人員,有什么異常舉動嗎?”“沒有啊,濤哥,怎么了?”
“沒事兒,那可能就是我多慮了。”說到這,勘濤又看了眼對面的別墅,繼續喃喃自語道:“這劉刀斧到底什么來路,目標又是什么?怎么手上的人還真能與左搏他們那些人抗衡呢?應該不太可能吧?但沒信心的話,他又怎么敢睡覺?”
“好了,濤哥,別瞎想了。”身旁的下屬笑了起來:“也未必就是真的多能抗衡,也可能是對自己的安防體系有信心,或者說對自己的人數優勢有信心,再加上咱們的加持,是吧?換成我,我也睡得著啊。”
勘濤聽完,稍加思索,隨即也笑了起來:“好像也是這么回事兒。”說著,他長出了口氣,轉頭看向了身后派出所的方向,繼續道:“王焱啊王焱,你這次可是真的碰見對手了。這劉刀斧,可遠比你想象的要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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