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磊挑眉問道:“分家?家里的房子和地都歸你的,我一分都不要,你還想分什么?”
“周大嬸莫不是想分人家的養殖廠?”門口有人起哄道。
“周大嬸的胃口可不小啊”
周大嬸白那人一眼,陰陽怪氣的的說:“我可不敢惦記人家的養殖廠。”
旁邊正磕著瓜子看熱鬧的秀花,吐了一口瓜子皮說:“你也惦記不著啊,當年人家小磊子建養殖廠,想用家里的幾張草苫子,你都藏起來不讓人家用呢。”
周大嬸被人揭了老底,惱羞成怒瞪秀花一眼說:“就你有嘴,叭叭叭啥?”
“好了,別再啰嗦了,你說要怎么分?”周天磊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問道。
周大嬸叉著腰說:“當初你爹說了,讓你每個月給我30塊錢生活費,你現在一次性把10年的生活費都給我,還有,你說了胖虎結婚的時候,你會出一份,你現在就把那份給我,到那時候我就不問你要了。”
周天磊促狹著雙眼問:“你確定要這么做?”
程想也顰眉望著她,這個女人是為了大兒子不顧小兒子的死活了。
周大嬸撇撇嘴說:“我能怎么辦?只能挖肉補瘡,先顧眼前了。”周大嬸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她不相信等到胖虎真的有難處的時候,周天磊會不管不問,這畢竟是他血脈相連的兄弟呀。
“好,你去寫字據把,摁了手印過來換錢。”周天磊冷冷的甩給她一句話。
事已至此,周大嬸也沒什么好說的,拍拍屁股,擠過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徑直而去。
門口看熱鬧的,眼瞧著瓜也吃完了,都嬉笑著散了。
“這周大嬸可真是顧頭不顧腚了,以前還客客氣氣裝裝樣子,現在是徹底翻了臉了”
“這個城里的小媳婦也不是好惹的,你看才來了幾天吶,就挑唆的周天磊跟那邊鬧翻了。”
“還真是,你看周天磊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樣兒,以后這個家里還不是她說了算?”
“那個周大嬸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她以前裝樣子還不是圖周天磊的錢?”
一群閑人盡情享受八卦的樂趣。
院子里,安靜下來之后,程想倚著門框和周天磊相視而立。
程想開口說:“看來你要破費了。”
周天磊一怔道:“錢能解決的問題都是小問題,花錢能買個清凈,倒也劃算。”
周天磊一向冷心冷情,之前看在父親和她夫妻一場的份上,周天磊對她也算以禮相待,還讓她照顧孩子。
如今孩子被照顧的瘦骨嶙峋,程想也因為她屢次受傷。
哪也沒必要顧忌什么臉面了,撕破了臉正好,清清楚楚,免得麻煩。
“只怕你以后在村里會落個忤逆不孝的罪名,我要落個紅顏禍水,挑撥離間的名聲”程想莞爾一笑的說。
周天磊走近她,低頭看著說:“我不在乎,你在乎嗎?”
程想挑眉說:“我一向懶,懶得理會別人說什么。”
“對了,我的枸杞酒釀好了,你喝點去去火。”程想想起她的枸杞酒,進屋去到了一杯。
周天磊接過酒看了一眼,暗想:“這酒喝了能去火?”
程想篤定的看著他:“喝呀,味道不錯的。”
周天磊仰頭喝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微甜微甘,但是這種類似果酒的飲料,對于他來說太寡淡了。
程想舔舔嘴唇,也想上前喝一口。
周天磊移走酒杯,指指她頭上的傷說:“不可以。”
程想遺憾的嘆口氣,酒癮犯了。
看著程想微皺著小臉,兩片薄薄的嘴唇微微的上翹著。
周天磊心里悶笑一聲,仰頭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上前,攬住她的腰肢,把她摁在懷里,探頭吻上她的唇。
唇齒相依,程想擢取到他口中的酒香,雙手攀上他的肩頭,踮起腳尖,探著舌尖去回應他的吻。
酒香的甘甜,伴著他身上的清冽之氣,讓程想沉浸其中。
一番廝磨之后,程想感覺到他將自己揉進懷里的力道漸大,自己被堵的幾乎無法呼吸,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嬌聲連連的從他懷里掙脫。
周天磊一臉意猶未盡的放開她,低頭,又看到褲子上支起的小帳篷。
兩人平息著呼吸,程想只覺得心臟砰砰跳的,像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她摸了一下發燙的臉,看了他一眼,未免尷尬找了個話題說:“現在頭受傷了,暫時先不去見外公外婆了,免得他們擔心。”
周天磊點點頭,新女婿第一次上門,就帶著人家額頭受傷的閨女回娘家,不被人家打出門才怪呢。
“對了,浴桶送來了”程想想起張慶祥送來的浴桶:“放到浴室了,我帶你去看看。”
程想拉著周天磊到浴室。
看著1米多長的大浴桶,程想歪著腦袋說:“好像太大了一點。”
......不是兩個人用嗎?自然是要大一點的,周天磊咽了口氣說:“確實有點大。”
“還好咱們的浴室大,也放得下,大一點也好,我和青兒一起洗澡就不會太擠了。”程想想到可以和青兒一起泡澡,欣慰的說著。
青兒?
哦,青兒。
周天磊抬手撓撓了眉梢,勾起一抹淺笑。
“你看老人家的手藝真的不錯,一根毛刺都沒有,做工特別精細。”程想拉著周天磊的大手去撫摸浴桶,一邊贊嘆著老人家的手藝。
周天磊非常認可的點點頭。
“老人家還送了很多東西,小水瓢,還有泡腳盆,我都擔心咱們給的錢夠不夠。”程想有點擔憂嘟囔著。
“要不,我改天去探望一下老人家吧,表示一下感謝。”大家把誤會說開之后,程想看到老人的赤誠和張慶祥的憨厚,深覺他們都是良善之人。
“行,你自己看著辦。”想起張慶祥今天幫忙劁豬,連午飯都沒吃,他又說:“你去的時候,幫我把張慶祥的工錢帶給他。”
看著程想一臉愕然,周天磊把張慶祥今天幫忙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