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池眼疾手快,徐景好動作又綿軟無力,盡管抬腳就朝著致命處招呼,但還是被一把就攔了下來。
一瞬,徐景好抬起的小腿,就被傅硯池撈在大手之中。
她剛想將自己的腿抽回來,結果傅硯池手上卻更加用力抓的更緊了。
徐景好單腳站立不穩,一個趔趄直直倒向了傅硯池的懷抱。
傅硯池趁機將人一把抱起轉過身就把人放在了床上。
接著步驟熟練的欺身壓了上去。
徐景好眼看他來真的,拼命掙扎躲開。
“傅硯池,你把你腦子里面的黃色廢料倒一倒,清醒一點。我和你已經離婚,我們不是夫妻了,你再這樣對我,要么就是想逼死我,要么就是想讓我告你強J。”
傅硯池的唇眼看就要親到徐景好,卻聽到她話說的如此嚴重。
一下子興趣消失了一大半。
“徐景好,你逗我玩呢?我沒那么多時間陪你玩,你發信息讓我來,不就是想要跟我示好?”
這一次,徐景好腳下是又快又準的抬腳就提到了傅硯池的胸口。
“我發信息讓你來?你都要和卓輕婉訂婚了,我還會給你發信息?我撇清和你之間的關系都來不及,我還給你發信息,傅硯池,這種借口你講給弱智聽看看信不信??”
傅硯池多少有些生氣了,他轉身拿了自己的手機,翻出信息遞給徐景好。
“我找借口?你自己看清楚,我找借口?”
徐景好湊上去,果然那看到傅硯池手機上面的信息是她的號碼發送過去的。
酒店,時間,房間,都沒錯。
她猛地抬起頭看了看傅硯池,對上傅硯池眼神之后,徐景好撥開她,自己跳下床,去找了自己的包,掏出手機來看。
反復查看了好幾遍之后,徐景好也沒發現自己的手機上面有發過這條消息的記錄。
她只是快要死了,也不是精神分裂了。她很清楚自己記憶力也沒有出問題,這條信息,根本不是她發的。
徐景好一伸手,從傅硯池的手中拿過他的手機,再一次的確認了上面的時間。
傅硯池本來拿著手機,目光也落在手機上,被徐景好一把抽了過去,他目光落空就剛好落在了自己的黑色蕾絲內褲上……
傅硯池暗暗咬牙,腦子里面只剩下一句:該死的黑色蕾絲內褲……
他手上不動聲色的扯過一點床上的被子遮蓋。
這TM根本不是什么黑色蕾絲內褲,值簡直就是他的恥辱柱。
徐景好對了信息,突然腦子里面閃過一個念頭:許西宜!
她的好媽媽,她的親媽媽。
要她來酒店根本不是來拿什么東西,這根本就是個套。
徐景好將手機還給傅硯池,接著一邊后撤一邊說道:“消息是從我手機上發出來的,但不是我發的。對不起,這是個誤會。
而且,傅硯池,我再和你說一次,我們已經離婚了。
你馬上就是要訂婚的人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無恥,連你在我心中最后一絲形象都要毀掉?
對不起,請你離開,我要換衣服了,你在場不方便。”
說完,徐景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也正是她這樣公事公辦的語氣和明確的拒絕,狠狠的扎痛了傅硯池的心。
發了訂婚通稿之后,傅硯池連自己的手機都設置到只有徐景好一人能聯系上他。
結果???
傅硯池起身,也顧不上一角的被子遮羞了,上前直接扼住徐景好的手腕。
他眼神銳利,身上的氣質也冷到了極致。
之前的開心全部都被糟糕的情緒替代。
咬牙切齒的問道:“徐景好,你當我是什么?可以任由你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說了,這是個誤會。消息是我手機發出來的,但不是我發的。
你不是要拍下我爸爸媽媽婚禮用過的珠寶‘王冠’跟卓輕婉求婚嗎?
這件珠寶對我媽媽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
所以她擅自做主,把我賣給你,為的就是讓你能把這件珠寶讓出來。”
傅硯池也沒想到,他歡天喜地的跑過來,卻是這種結果?
“你要的是王冠?好啊,既然你媽媽都覺得可以這樣,你裝什么?”
說著,傅硯池一把拉過徐景好,就要繼續剛才的事。
徐景好卻一巴掌狠狠的招呼在了傅硯池的臉上:“傅硯池,你把我當什么?賣的嗎?
王冠確實是對她有很重要的意義,但那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我已經跟你道歉了,請你離開。”
傅硯池依舊狠狠抓著徐景好的手腕,半點都沒有松開,他目光掃視過徐景好的身體,目光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她都穿成這樣了,那倒不是因為……
徐景好也意識到了傅硯池的目光。
她沒被傅硯池扼住的手一把拉緊了浴袍的領口:“我是因為在電梯門口被小孩子碰到,裙子上沾了冰淇淋,才換下來洗一下。你別多想,我們之間不會再有那種可能。
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經很清楚,我寧愿死,也不會和你發生關系嗎?”
是,昨天晚上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徐景好她是真敢跳……
此刻,她也看向窗邊,手上也不掙脫了,只是冷靜的仿佛瘋狂的一笑:“如果我在這里跳,你應該來不及拉住我吧?”
傅硯池急切的脫口而出:“徐景好,你敢!”
話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太著急了。
接著補了一句:“徐景好,你敢死,就別怪我對你徐家趕盡殺絕!”
徐景好淡淡看了傅硯池一眼,忽然笑了起來:“趕盡殺絕?傅硯池,人都有一死的,或早或晚。
生死面前,你一句威脅,有什么意義?”
傅硯池認識的徐景好,從來都是端莊溫柔的,她是名門出生的千金大小姐,身上自小就有那種被錦衣玉食的生活堆砌出來的從容不迫。
這樣瘋笑著和他談論生死的樣子,傅硯池從沒見過。
也不知道為什么,傅硯池看她的樣子,聽著這樣的話,直覺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預感猶如一種莫名的陰影籠蓋在他的心上,讓他覺得不舒服。
那方面的興趣早就沒有了,傅硯池一把甩開徐景好的手,穿上自己的褲子,伸手去拿手機時滑落,手機掉在地上,屏幕摔了個粉碎。
傅硯池僅僅只是看了一眼,連手機都不要了。
從徐景好身邊路過的時候,丟下一句:“想要‘王冠’,明天拍賣場見。”
傅硯池摔門而去,徐景好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此刻她再看這個到處都有玫瑰花瓣點綴的房間,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全都是媽媽安排的。
媽媽真的是瘋了吧?
竟然為了一件珠寶,可以將她送上已經離婚的前夫的床上?
她是她的女兒啊,她到底把她當什么了?
用她的身體去交換嗎?
想到這里,淚水不禁從徐景好的眼眶中再次滑落。
那會兒在醫院的時候,她還以為,那樣難得的親情場面,是她應得的。
現在才知道,那樣的溫情場面,簡直就是她應得的報應。
是她年少就喜歡傅硯池,又在兩家經歷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依舊還喜歡著傅硯池的報應。
是活該!
徐景好再也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什么了,整個腦子里面裝的,全都是‘王冠’不要也罷。
再次回到醫院,徐景好將房卡直接朝著許西宜的臉上就甩了過去。
“你真的是我的媽媽嗎?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我這個女兒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和傅硯池離婚了,你支使我給你倒水的時候,你給他發的信息對嗎?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啊?”
徐景好一邊質問,一邊淚流滿面。
她沒辦法在這種時候還控制住情緒。
哪有親媽,為了利益把自己女兒當賣身的用?
許西宜并不在意房卡打在了她的臉上,也不覺得疼,只是兩眼放光的看著徐景好。
甚至湊近她的時候使勁聞了聞:“酒店沐浴露的味道,你在酒店洗過澡了?你跟傅硯池睡過了?你把他伺候開心了沒有?‘王冠’的事,你跟他提了吧?他答應你沒有?”
許西宜毫不掩飾她做的一切。
反而是一個勁的關心結果如何。
徐景好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震驚不已的看著自己的媽媽。
眼前的媽媽,明明是那么熟悉的,可是,卻又那么的陌生。
終于,徐景好忍不住一把推開了她。
“你不是我媽,你不是!你的詭計沒能得逞,我身上的味道也不是洗澡沾上的。你的算盤,落空了。”
徐景好再也忍不住,情緒瘋狂的爆發。
眼淚不住的流,聲音也越來越大。
甚至都驚動了外面的人。
門上有護士看熱鬧。
徐景好回頭看了一眼,轉頭就往外面跑。
這樣的家丑,她實在是沒臉讓外人聽到。
跑出門口,徐景好就一頭撞進了一個懷抱。
對面的人比她要高許多,身體倒是結實,徐景好低著頭正要道歉。
頭頂上的聲音卻驚喜:“徐小姐,我真的在這兒碰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