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膩了直說第40章膩了直說(第1頁/共2頁)→
蘇染覺得自己在聽笑話。
陸景行沒有安全感?還有沒有更蹩腳的理由。
“我可以答應你,但有條件。”
陸景行后背筆直地靠到椅背上:“說說看。”
蘇染:“第一,我不做替身,不當小三,不當情婦。我們只是床伴。”
陸景行手里的筆轉了一圈:“嗯,我也是。”
蘇染:“不能隨時發情,不能強迫。還有,我有潔癖,即使是床伴,同一時期只能我一個人。”
陸景行:“沒問題,我也有潔癖。不過你可以隨時發情,也可以強迫我。”
蘇染本以為這些要求會讓他煩,沒想到他一口答應了。
蘇染繼續:“我們的關系保密。”
陸景行笑:“喜歡玩偷情?”
他知道不是那個意思。
蘇染瞪了瞪眼:“我不想讓家人知道。”
父母很傳統,無法接受女兒在外面和人組床搭子,不管是誰睡誰。
如果知道一切的起因是為了給廠子拉投資,他們更會自責難過。
陸景行頷首:“可以。”
蘇染:“你有責任保護我,不讓你的鶯鶯燕燕或者競爭對手給我和我家食品廠搞破壞。”
“嗯,想得很周到。沒問題。”
蘇染:“最后一條,膩了直說,斷要斷得干脆。”
“當然。”
整個過程陸景行一直平靜地看著她,回答得利落爽快。
兩個人像是在飯桌上融洽地談成一筆交易。
陸景行甚至優雅起身,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一切看上去互惠平等,但蘇染知道,自己始終是乙方。
協議履行的細節,結束時間,永遠都是甲方說了算。
陸景行握住蘇染遞過來的手沒松:“債主大人,我晚上要回家,明天要出差,大約七天。一周三次的還款進度,能攢到下周一起嗎?”
蘇染:“我努努力,下周給自己安排個出差。”
陸景行在她手背是揉了一把,笑著轉身走了。
今晚要回老宅,不管他愿不愿意。
他這樣的家庭,生日宴會從來不是給過生日的人辦的。打他懂事起就明白這個道理。
無所謂了,該去看看爺爺了。二伯也應該“想”他了。
回到工廠,蘇染先找人事,擬了一個中級以上管理人員的培訓計劃。
接著從市場、生產、品管部各叫了一個人過來。讓他們工作之余,多跟著范惜年學習。
這是領導栽培,三個人當然開心。
范惜年卻有些擔心,蘇染不是那種隨意下決斷的人,一定是有什么事:“不是計劃三個月后,全部穩定了再做管理層培訓嗎?”
蘇染聲音輕松:“小睿估計很快就會來了,我想提前做好準備。”
以蘇睿現在的狀態,考上研究生的概率很低。過了年,來廠里接手。她也該慢慢退出了。
范惜年隱隱覺得不對:“就算他來,也不影響咱們原有的計劃。”
蘇染不想說自己有退出的打算。她還想留點余地。
萬一弟弟只是那天心情不好,并沒有真認為姐姐想搶他的東西。她是愿意留下來輔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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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膩了直說第40章膩了直說(第2頁/共2頁)→
兩周后,蘇睿考完試,但依然賴著不想回家。催著家里把新房的手續辦完,就搬了過去。
精裝現房,蘇染給他找了保潔開荒。
宋惠萍不放心,可兒子又不讓自己過去做飯打掃,就讓蘇染給定個小時工。
蘇染拒絕:“小睿二十二了,趁著現在沒事,正好練習下生活自理。等他考上研,或者來廠子上班,再給他找。”
宋惠萍舍不得,但想想也在理。都說當父母的管得越細,孩子生活上越無能。兒子確實在生活中被伺候得太好,是該鍛煉一下了。
想是這么想,她還是隔三岔五偷偷過去幫忙。
接下里的兩個月,陸景行比蘇染想象的安靜。除了開始幾天偶爾發個撩騷的消息逗她,從沒叫她過去。
蘇染想,或許之前的糾纏就是因為她的口頭拒絕。
全部拿捏了,反倒沒意思了。
不過很快,她就在財經新聞里看到了陸景行的消息:
#陸家三公子陸景行,成功為陸氏集團打開國外市場。#
#連簽大單,陸氏家電即將成為歐美新寵。#
看來陸氏未來掌門人,也快被他拿到手了。
同時,弟弟的成績也出來了。如蘇染所料,沒過線,而且差了很遠。
蘇睿結束自由,被蘇天磊催著去了廠里上班。
上班當天,蘇染幫蘇睿搞了個上任儀式,蘇天磊頒發了任命書:副廠長。
兒子一來就當副廠長,閨女拼死拼活也只是個市場總監。廠子里的人,也都沒覺得奇怪。
產業留給兒子,這是很多人潛意識里的慣例。
蘇睿上任,就新官上任三把火。蘇染當面沒反對,但私下還是勸了勸。
于是,弟弟的第三把火燒向了組織架構。
首先將原市場部,改為營銷中心。下設銷售、業務、信息、市場部。
蘇染從一級部門總監,掉到二級部門主管。
為表示自己只是為了廠子好,弟弟給姐姐漲了點工資。
蘇染自然明白弟弟的意思,沒再干涉。
但范惜年不干了。
范惜年從未有過的動怒。一大半是替蘇染不值,剩下的是氣她不爭。
“天磊享有決策權,不代表可以讓一個沒有經驗的剛畢業大學生亂指揮。”
蘇染拉住范惜年,阻止他去找蘇天磊講道理:“范總,給小睿點時間。他很聰明的,只是還缺少經驗。”
“我沒看到他的聰明,只看到他的剛愎自用。小染,你不該是這樣的人。性別從來不是能力的絆腳石,天磊應該是你。”
蘇染手上用了力:“范總,天磊是蘇天磊的。我尊重父親的選擇。”
范惜年不滿:“如果蘇睿真的有實力,我絕不會干涉。但他沒有。這半個多月來,他做的都是空耗成本的無用功。”
蘇染:“我來廠子幫忙的時候,也出過不少錯,是父親一次次給我機會。小睿也需要這些機會。”
范惜年聽廠里的老工人說過,蘇染從小一直給家里的糕點鋪幫忙。
天磊建廠,蘇染剛好上高中,寒暑假都會來廠子里幫工。那個時候她才十五六歲。
但只比蘇染小了一歲半的蘇睿,除了偶爾過來玩兒,從沒主動插過手。
蘇天磊也曾經讓他放假的時候過來幫忙,但他都以專心學業為由,推掉了。
既想讓孩子成才,又舍不得他受苦。直接無能空降。太不負責任。
范惜年反抓住蘇染的手:“你也是從基層開始,他為什么不可以?你若不好意思開口,我以投資方的名義去找蘇廠長。”
蘇染實在沒有辦法,深嘆一口氣:“范總,我家的情況比較特殊,但我不想說。我不指望你能理解,只希望你能支持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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