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血靈久戈和善司維離開青袁王府后。
唰,唰——
此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夙一大師身上。
“夙一,快,讓我們離開青袁王府!”
“夙一,你還愣著干什么?難道你真要聽那血魔之言,囚禁我們么?”
“夙一,你可是夷洲的絕世劍修,你不能和那血魔為謀啊。”
“求求讓我們走吧,我們不想死。”
“只要你愿意放過我們,我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說到最后,這些夷洲豪門和財閥的聲音,更充斥著幾分哀求和討好。
因為他們明白。
眼下自己活命的希望,都在夙一大師身上。只要夙一松口,他們,就可以活……
“行了,各位,你們不要掙扎了。”
淡漠和冰冷的目光,掃過這些低聲下氣的夷洲豪門,夙一大師面無表情道,“血魔大人說了,讓你們逃出青袁王府,就要拿我是問。我夙一可不想承受仙人的怒火,所以……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留在這等死吧。”
說到‘等死’二字,夙一大師陰森的目光,又看向被六燧魔火禁錮的童家人,跟著他嘴角上揚,然后不可一世道,“海平學宮又如何?”
“自以為是的東海劍修,就算執掌了仙人劍。今日,還不是要死在青袁王府?”
“幸好我夙一當初沒有加入海平學宮,不然……我只怕要和你們這些人一樣,承受六燧魔火的洗禮。”
“夙一!你是因為被海平學宮掃地出門,所以才投靠那血靈的?!”聽到夙一大師那幸災樂禍的聲音,童鈺立馬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你背叛夷洲,與魔為謀,你不得好死!”
“呵呵,圣子大人。我夙一死不死,你說了可不算,但你們童家人,今天,是真的要死了。”
戲謔的打量童鈺兩眼,夙一大師意味深長道。
“你!”
童鈺剛要開口怒斥對方,結果,噗,他體內氣血一陣兒翻涌,在六燧魔火的灼燒下,整個人竟當場昏厥過去。
“圣子!”
“童鈺大人?”
“……”看到童鈺倒下,置身在六燧魔火中的童家族人臉色大變。童葉禾更是眼眶一紅,“鈺大人。”
“哈哈,這就是海平學宮的圣子?說他兩句,他就倒了?此等心性,也配執掌仙人劍?”
看著失去意識的童鈺,夙一大師譏諷大笑。
“夙一,我知道你對海平學宮有怨念,可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你放我們走,好么?”
突然這時,一道女子溫柔的聲音,在青袁王府中傳來。
緊接著,平香郡主來到了夙一大師面前。
“平、平香……你離那小魔崽子遠點。”奄奄一息的安海王見狀,他當即顫抖道,“夙一已經不是過去的絕世劍修了,和血魔為謀,他是魔道之人。”
“父王,夙一不是那種人,他一定是被那血魔逼迫的。”
面對安海王的勸告,平香郡主不為所動,她反而期許的對夙一大師道,“夙一,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但我不想死,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你,你放過我和父親,好么?只要你放過我們兩人,我……”
“聒噪!”不等平香郡主把話說完,夙一就抬手一耳光抽了過去,“賤婊子,這些年在夷洲,你仗著郡主身份,屢屢辱我。現在想著求我?已經太晚了!你和你那廢物爹!還是安心等死吧!”
“夙一?你?”
捂著被扇紅的臉,平香郡主不敢置信的看向夙一大師,“我……我何曾辱過你?”
“這些年你在夷洲能有如此高不可攀的身份,不都是我給你的?”
“你為什么要過河拆橋!為什么要當眾污蔑我?”
“明明,明明我那么喜歡你……”
說到最后,滴答,平香郡主絕美的臉蛋上,更是流下晶瑩淚水。
“行了,平香,你別裝了,你和我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遮掩你和孔一明的私情?”
“你早就心有所屬,和我在一起,不過是孔家想利用我手中的劍罷了。”
“我沒有,夙一!我和孔一明是清白的。”看著陌生的夙一大師,平香郡主咬牙開口道,“你憑什么誹謗我?”
“誹謗?呵呵,那孔一明的女兒,難道不是你生的?你這賤婊,給人生了孩子,就想讓我接盤,真以為我夙一是傻比?破鞋一個,等著死吧!”
夙一話音剛落,安海王便暴起發難,“夙一!你污蔑我女兒的清白,給老夫去死!”
“哼!”
看著襲來的安海王,夙一大師并不害怕,反而將手中血色古令高舉頭頂,并不近人情道,“誅!”
轟隆!
一道殷紅如血的雷芒,自上方血云中垂落,剎那間便洞穿了安海王的身體。
“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本就性命垂危的安海王,此刻更是半只腳邁入鬼門關。
“孔缺啊孔缺,你還當我夙一是那個孔家傀儡?能被你隨意打發?”
一只腳踩在安海王的腦袋上,夙一大師目空一切道,“夷洲屬于你孔家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是善家,是我夙一的時代。”
“哈哈哈!”
嘶——
看到夷洲之主被人踩在腳下,平香郡主無聲哭泣,魔血大陣下的羅程程和趙若溪二人,皆是屏住呼吸,臉色蒼白。
似是注意到他們的反應。
夙一大師身后的葉清婉突然譏笑道,“哈哈,趙若溪,羅程程,就算你們在王府劍會上一鳴驚人,在天驕榜上留名,那又如何?”
“哪怕你們成了御左司和御劍司,今日還不是要死在血魔大人之手?成為夷洲歷史上的塵埃?”
“葉清婉,你在說什么風涼話?!”蹙眉看向葉清婉,趙若溪氣急敗壞道,“血祭之下,你我都難逃一死,你……”
“死?哼,趙若溪,你在癡人說夢什么?誰告訴你,本小姐會死的?”不等趙若溪把話說完,葉清婉便優越十足道,“我是夙一大師的弟子,今日我怎么可能死?”
聞言,趙若溪張張嘴,欲言又止,然后她不吭聲了……
是啊,夙一是善家的走狗,而葉清婉又是夙一的弟子,等下血魔布好祭壇,對方應該是能逃過一劫的。
“趙若溪,你不必羨慕我,人各有命。”
“能在死前名揚夷洲,你該知足了。”
見趙若溪陷入沉默,葉清婉再度得意洋洋道,“可笑你之前還說我會因為拜師夙一而后悔。”
“現在,你還這么認為么?”
……(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