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夏,你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感覺焦宇和云初夏擱這兒上演苦情劇的時間有點長了,唐玉澤直接出聲打斷了他們。
焦宇發現不知何時,唐玉澤的身邊已經站了一個地中海老教師,以及一個看起來挺年輕的男老師。
地中海教師是他們黎寧大學的政教處主任,是唐玉澤和焦宇商量后,為了見證犯人的所作所為,作出最終判決叫來的。
而另一個年輕的男老師,焦宇不認識,但唐玉澤剛才趁機問了一下,是剛剛上任的政教處副主任。
“我......我。”
云初夏看著錄像里的將鋸好鞋跟的鞋子放回原位,急忙跑走的自己,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著唐玉澤那頗具壓迫感的視線,她都快急哭了。
一旁的焦宇見她這個樣子,心疼不已。
他想要幫云初夏辯護,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未婚妻這樣做的理由,張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焦宇現在也只能繼續盯著云初夏,期待她能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其實在得知唐玉澤有可能已經掌握了證據的那一刻,云初夏就已經后悔了。
但因為那一絲絲僥幸心理,以及擔心這件事暴露后會影響到她跟焦宇的關系,她并沒有在唐玉澤給機會的時候主動站出去承認錯誤。
現在,云初夏被全社團的人以及兩位學校領導盯著,又開始后悔為什么沒有在謝幕演出之前就出來主動承認錯誤。
可是,唐玉澤都已經給她賣過一次后悔藥了,怎么可能再賣第二次?
“沒事,你先想想該怎么編,我們今晚有的是時間陪你把這件事捋清楚。”
說著,唐玉澤搬了三個小板凳過來,其中兩個給了領導,剩下一個自己坐下,還招呼著夏瑾夕讓她坐他腿上。
他這態度就是擺明了,今晚這件事必須要有個結果。
另外,夏瑾夕并沒有膽子在這么嚴肅的場合還坐唐玉澤腿上,而是自己拿了個小板凳坐在他旁邊,面無表情的等待著云初夏的答復。
無論夏瑾夕的鞋跟是在舞臺上徹底斷裂,還是她從階梯上摔下去時沒有唐玉澤將她接住,后果都不堪設想。
所以哪怕她很希望焦宇學長的愛情能夠開花結果,也不會圣母到輕易原諒云初夏。
“做出這件事的人我已經公示出來了,就是你們的女主唱云初夏小姐。”
“剩下跟這件事沒什么關系的人,還有其他事要做的話可以先走了。”
畢竟他們是在學校開完了迎新晚會后,又做各種準備才來到了國風社部室,現在已經晚上21點30分了。
雖然距離宿舍門禁的23點還有一段時間,但考慮到大家弄完了節目后都比較累,唐玉澤還是先聲明了讓與這事無關的人可以回去休息。
焦宇和云初夏現在其實都希望社員們先暫時離開一下,畢竟現在這種局面,每多一雙眼睛都是一份無形的壓力。
可結果是,沒有一個人選擇在這時候離開。
在這里的要么都是負責國風社幕后的元老社員,要么就是上臺表演的新生,明天都不用參加早上的模擬軍事演練。
再加上今晚剛被求婚的云初夏竟然是想要陷害夏瑾夕的兇手,這個事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大家勢必要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看明白。
社團里站著一群人都不說話,就只是靜靜的看著云初夏。
大屏幕還在播放監控錄像,里面幾個女生化完妝后都回來了,說說笑笑的走進試衣間,接下來應該是打算去換表演服裝。
“是她先勾引我男朋友的!”
一直被施壓的云初夏,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為了防止這件事別無關緊要的人知道,影響學校形象,他們在說事之前還關閉了門窗。
空曠且封閉的部室中,云初夏指著夏瑾夕喊叫的聲音被放得很大,甚至還有回音。
“啥?”
這突如其來的展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忍住。
“啊?”
夏瑾夕更是一臉無辜的指了指自己,滿頭問號。
“如果不是夏學妹先去勾搭小宇,我這幾天心里怎么可能這么煎熬,又怎么可能會做用鋸子鋸鞋跟這么極端的事?!”
云初夏的心理防線,在極度壓抑的環境下崩潰后,終于說出了“實情”。
對啊,她現在就是很痛苦啊!
用鋸子鋸別人的鞋跟,讓她在舞臺上出丑、受傷,這種事難道是她云初夏想做的嗎?
她也不想啊!
坐在長凳上用鋸子,一邊操作一邊還要提防周圍有沒有人路過的時候,她心里真的超害怕好不好!
都怪夏瑾夕,這個女人明明都有唐玉澤了,為什么還要勾引自己的男朋友!
“蝦米?!”
聽見云初夏破防時大喊大叫的內容,夏瑾夕被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她?勾引焦宇學長?
應該沒聽錯吧?
她跟焦宇學長到目前為止就認識了一個禮拜,兩個人最多就是遇到了會打個招呼,說幾句話什么的,也不會聊太久。
他們說話說得最久的一次,也不過就是剛認識的時候,焦宇找她要哥哥的聯系方式,說是想要訂制戒指的那一次。
可就算是那次,他們也不能算是單獨相處,旁邊還有張彥學長呢。
“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了?”
唐玉澤眼神中的冰冷再次加劇,云初夏光是跟他對視一眼,剛剛大聲吼叫為她帶來的勇氣瞬間就被澆滅。
他家小夕是什么性格,他這個做哥哥兼男朋友的再清楚不過。
她怎么可能做得出來勾引有婦之夫這種事?
而眼前這個女人,不僅是想要害夏瑾夕在舞臺上出丑,現在更是開始了造謠抹黑。
這讓唐玉澤拿什么忍?
“對啊初夏,你現在只需要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再好好道個歉,這件事都還有商量的余地,沒必要造謠的。”
見云初夏不知為何突發惡疾,焦宇真的快急瘋了。
唐玉澤現在這狀態,但凡是個人都知道絕對不能在這時候惹他。
云初夏現在卻在造謠他差點受傷的女朋友,這不是往坑里跳嗎?
還有就是,夏瑾夕學妹什么時候勾引他了?
他們兩個當事人都不知道有這事,初夏為什么這樣想?
“我沒有造謠,我說的都是真的!”
“同學,當你要對一件事下定論的時候,請先把證據拿出來。”
唐玉澤旁邊那位年輕的副政教處主任都有點坐不住了。
他不清楚夏瑾夕是怎樣的人,但云初夏現在這個狀態,顯然是被揭穿后急眼,開始血口噴人。
而且咱們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人家真移情別戀了又怎樣?
你們都還沒有結婚,這在法庭上,也不能作為能夠抵消掉故意傷害罪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