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閣,第一層。
秦牧盤坐在一個無人的角落,雙眸微閉,在不斷運轉著剛剛得到的《補天功》,周身氤氳五色靈光不斷,從周遭空間中游歷而出,納入他的體內。
補天功,乃是一門超乎尋常的功法,乃是淬靈法的進階版。
淬靈法,僅僅只能做到絲微提升人的靈根,修煉難度卻奇高,因此就是一個再雞肋不過的法門。
可它的進階版補天功,卻完全不一樣,功法上限被極大程度加強,不僅能夠提升靈根品級,甚至還能做到重塑靈根,反后天為先天!
這從它的名字補天便可看出。
即便有些許夸大其詞,卻也絕對不凡。
“凝!”
就在這時。
秦牧猛地睜開雙眼,周身磅礴靈光瞬間收進他的體內,化作精純無比的能量,一塊一塊填補他已經廢掉破碎的靈根,將已經支離破碎的靈根再度連接起來!
補天,成了!
并且在靈根恢復的剎那。
他體內那沉寂已久的些許靈力,竟再度運轉起來,頃刻間便讓他重回練氣一層,并且根基扎實、深厚無比。
遠超同境界修士。
不過練氣一層,仍然是最低等的修士。
修士境界共分: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分神、化神等境。
無法想象。
這門補天功,竟真的讓破碎的靈根重塑,這若是讓外界知曉了去,只怕要引起不知多么龐大的震動,就算是再強的修士,也要為之動容。
“修仙界殘酷,斗法不在少數,強大修士中出現靈根破碎的例子并不少,若是他們知曉這道法門,只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秦牧深吸一口氣。
他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因此并不打算暴露自身的種種。
“只是,這通過補天功重塑后的靈根……似乎有那么些不一樣。”
秦牧雙眸微微一凝,在內視中發現自己的靈根……居然具備五種色彩!
金、綠、藍、紅、黃。
看起來就挺殺馬特的。
“傳聞靈根除了有三六九等之分以外,還有屬性之分,只是比較稀少罷了。”
“如今看來,通過補天功重塑的靈根……只怕五行俱全,遠超一般靈根!”
秦牧眼神帶著微驚之色,想不到這補天功的作用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不愧是觸發悟性逆天暴擊后的產物!
如今他的五行靈根雖然品級一般,多半只是劣品。
可補天功非同凡響,上限不知,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依然可不斷淬煉靈根,從而提升靈根的品質。
相比之下。
幻舞步就要遜色不少。
不過二者之間屬相不同,幻舞步屬于步法、身法,可用于對敵,迷幻對方種種,在對方陷入幻境中將其擊斃,又或者是趁著這個時候逃跑。
并且在悟性逆天的作用下。
秦牧很輕易就將其修煉到了小成層次,只要修為不是高過他太多,幾乎無法免疫幻舞步的影響,除非修煉了一些能夠抵御幻境、幻覺的功法。
唯一不好的地方。
就是他一個大男人,修煉這樣一門有關魅惑的幻境身法,多多少少有點情何以堪。
“接下來一段時間,主要以提升靈根為主,強大的靈根可令修行事半功倍,不過一些防身手段也得有,畢竟防范之心不可無……”
秦牧作出安排,往后的一段時間將以提升靈根為主,其次才是提升修為以及修煉其他功法、法門。
反正來日方長。
這藏經閣第一層藏書十萬卷,雖然其中有不少并非功法,而是各類傳記、歷史記載等等,可能夠用到的必然也不少。
只是今日修行已久,心神消耗頗劇。
倒是無法再繼續修煉下去。
畢竟修行講究勞逸結合,并非一味單純的苦修,就能有所得,那樣反而過猶不及,容易傷及自身。
于是他沒有再修行,而是閉目養神一段時間。
待稍微恢復之后。
卻有一行人來到了藏經閣。
“秦牧何在?”
一道雄厚的聲音自經閣之外響起,卻是王昆等一行人來到這里。
不過他們卻不敢進藏經閣撒野,盡管藏經閣弟子在宗門內地位并不高,可他們也只是拜入宗門不久的普通弟子。
若是敢在藏經閣內撒野,必然會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他們的想法很簡單。
就是將秦牧引出藏經閣,然后他們再狠狠教訓一頓,屆時便可大功告成。
“你們是?”
秦牧在聽到聲音之后,緩緩抬步站在經閣門前,眉頭微蹙的問道。
因為他并不認識眼前幾人。
但從眼前幾人目光中透露出的狠辣與兇戾,便知其來者不善,絕對心懷不軌之意,乃是惡客。
不過他們素不相識,為何要對付自己?
這才是秦牧思考的地方。
“我乃王昆,是為替天行道而來。”
“你秦牧犯下屢屢罪行,不僅背叛宗門,害死前任圣主,甚至還意欲對白若仙子行不軌之事。”
“他人動不得你,是念在前宗主的面子上,可我等卻不能坐視不管!”
王昆大義凜然的說著,將自己放在道德的至高位上,說話時更滿是正氣。
其身后二人聞言也是挺身上前一步,看向秦牧的眼中滿是戲謔之意。
秦牧聞言,反倒若有所思。
他大概知道這一行人是怎么回事了。
身穿外門服飾,身上靈力波動并不強,大約只有練氣二三重的模樣,多半是新入門不久的弟子。
而自己與他們往日無怨,素日無仇。
卻莫名其妙要對付自己。
那只能說明一件事。
就是對方想要通過這個舉動,巴結、討好更上層的存在。
畢竟現在自己身份、情況特殊,大部分人還真的沒法對自己出手,搞不好就會落人口舌。
反倒是這樣的新弟子,不失為一把好刀。
“你們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盤,不過是認為我秦某人如今修為、靈根皆被廢去,是一個好捏的軟柿子,想要以此討好某些人罷了。”
“實話實話便好,何必整得那般大義凜然?惡心得令人想吐。”
秦牧直言不諱,看向身前三人時更是面帶不屑,不過三個宵小之輩而已。
而他之所以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