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嬴墨捧著慕枝的臉,迫使她的目光正視自己的眼睛,低沉的嗓音,義正辭嚴地道:“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關于我們之間的信任度,必須認真!”
慕枝羽睫輕輕顫動了一下,她眨了眨眼,臉頰的肉被他捧在手心,微微擠變了形。
“哦。”
他鄭重的態度和語氣,讓慕枝意識到,這的確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好嘛,我知道了,這件事中間可能存在什么誤會,以后弄清楚,再跟凌未央解釋一下,她自然會放棄嫁給你的念頭。”
因為嚴格來說,她想嫁的人根本就不是嬴墨,而是小時候救她,照顧她的那個人。
只要把正主找出來,事情便能引刃而解。
“那你還懷疑我嗎?”
“沒有懷疑。”
慕枝怎么可能承認,臉不紅心不跳地道:“從來沒懷疑過你!”
嬴墨視線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似乎,要從她眼底,看進她的內心深處。
這眼神,讓她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
“怎么,你不相信我?”
慕枝想轉過頭去,奈何臉還被他捧在手心,只能就那樣跟他的眼睛對視著,若是心理素質稍微弱一點,都得立馬繳械投降。
顯然,她很強。
還能倒打一耙呢。
“真有你的。”
嬴墨被她氣笑了:“欠收拾。”
說罷,低頭狠狠吻上她的唇。
“唔……”
慕枝整個腦袋都動不了,一個長長的吻,沒差點把她憋死。
她的臉因為呼吸困難,被憋的通紅,而嬴墨也微微喘著粗氣,兩人對視一眼,她羞赧的瞪他一眼:“你要謀殺啊?”
“笨蛋。”
嬴墨笑罵一句,一把摁住她的后腦勺,強勢地再次吻住她:“張嘴,會學呼吸。”
慕枝閉上眼睛,跟著他的話照做,果然,呼吸漸漸順暢起來,吻,由淺到深,繾綣纏綿。
寢宮里的照明燈漸漸變暗,旖旎春色在黑暗中徐徐綻放,羞的月色都躲進了云層里。
又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匆匆過去。
只是,慕枝起床的時候,揉著酸脹的腰和腿,忍不住想要罵人。
從今天晚上起,她要開始……戒色。
縱欲過度,對身體不好,連腿都是軟的。
然而,她穿戴整齊出門,齊魯和藍靈看見她,卻說她最近這段時間,整個人氣色特別好,皮膚水嫩嫩的,這要是換上女裝,估摸著,后宮的那些娘娘們都比不上她好看。
慕枝被他們一個勁兒的盯著看,實在盯的不好意思了,輕咳一聲,轉過了身去。
都這種程度了,兩人依舊誰都沒有懷疑她的身份。
齊魯就算了,大傻子一個,藍靈居然也沒用懷疑,真是怪了個哉!
懶得理會這倆大傻子加二傻子,慕枝讓他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自己則是去香草園看芳姑姑。
這幾日一直在忙,好幾天都沒去看她,楚御翎給她專門配了藥,喝了有一陣子了,也不知道見沒見效。
她剛到香草園門口,忽然感覺,里面似乎有股神秘力量波動,她正欲邁步,身后,竟然傳來嬴墨的聲音。
“枝枝!”
慕枝以為聽錯了,這個時間,他正在忙,一般情況不會有空出來。
“你怎么來了?”
她回頭看去,見真是嬴墨來了,而且看腳步來的比較匆忙,立馬意識到,可能是芳姑姑出了什么問題。
兩人顧不上說話,迅速趕到密室。
結果,芳姑姑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伺候她的宮女芙清,也趴在桌子上,睡的很香。
“都快晌午了,怎么還在睡?”
慕枝先檢查了一下芳姑姑的身體,確定真的只是睡著,沒有任何異常,這才放心,只是,不免有些疑惑。
按說,這個時間她應該是醒著的才對。
就算她還睡著,芙清也應該早醒了,怎么可能兩人都睡著?
嬴墨在密室里轉了一圈,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你發現什么了?”
慕枝走過去,看向他問道。
“我感覺,是她來過。”
嬴墨說這句話時,臉上的神色沒有太大變化,情緒幾乎沒有波動:“但是我不明白,她為什么不肯出來見我一面?”
這個她,指的是誰,慕枝自然知道。
“也許,她有自己的苦衷。”
慕枝不太擅長安慰,只能伸手,輕輕抓住他的手,無聲的表示,不管發生什么,她會一直在。
“你能感覺到她的存在?”
“嗯。”
嬴墨點點頭:“距離比較近的時候,能感覺到。”
“其實,剛才在門口時,我也察覺到里面有股神秘力量,消失的這么快,說明她只是先我們一步離開,如果她是專門來找芳姑姑,以后肯定還會再來。”
慕枝分析地道。
嬴墨聞言,視線看向慕枝,深邃的黑眸里,閃過一抹沉思。
她能察覺出神秘力量?
修行之人,果然不是常人。
“我知道。”
嬴墨揉了揉慕枝的腦袋,把她帽子都給揉掉了,原本有些低氣壓,也因為他的這個舉動,瞬間化解。
兩人沒有叫醒芳姑姑和芙清。
離開香草園,慕枝提議,可以在香草園外再多加派人手,這樣,等下次瀟娘娘出現時,或許就能堵住她。
但嬴墨卻說,沒用的。
再多的人,都發現不了她的行蹤。
而且,如果她不想見他,強求也沒有什么意思,隨她去吧。
嬴墨看似毫不在意,實則,又怎么可能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這一點,慕枝很心疼他。
不過,慕枝確實也覺得,瀟娘娘避而不見,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畢竟,當年陷害她的那個幕后之人還沒查出來到底是誰,她若是在這個時候露面,肯定會對局勢有所影響。
接下來幾天,宮里過的異常平靜。
除了那些傳言,沒人制止,弄的幾乎人人都知道了,連宮外的百姓,也開始議論起這件事的真假。
這幾天,宮里的人碰到慕枝,態度比以前更恭順,見了面紛紛主動打招呼行禮,之前有一部分人,對她陽奉陰違,表面不敢得罪,暗地里使勁嘲諷,如今聽到這些傳言,一個個都被嚇得不輕。
萬一傳言是真的,奴才搖身一變,成了南岳國皇子,那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林妃得知這些消息后,恨的咬碎銀牙。
狗奴才居然會是南岳的皇子?
不過,皇子又如何,一個閹人,還真能翻身不成?
林妃壓根沒當回事,見了慕枝,一頓冷嘲熱諷。
“本宮當是誰呢,原來是南岳國的皇子啊,怎么,如此尊貴的身份,還甘愿在咱們北晉國當一個小小的太監總管?”
慕枝去御膳房的路上,被林妃攔住,林妃臉上盡是不屑鄙夷之色:“哦,不好意思,本宮忘了,你是個閹人,沒了最重要的東西,只怕,南岳皇室也不會要你,你就是天生的賤命,不要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還是老老實實當你的奴才吧!”
“你!”
慕枝還沒開口,齊魯已經氣的臉色發黑,忍不住想要反駁,卻被慕枝阻止。
“算了,狗吠而已,你還要計較嗎?”
“你說什么?”
林妃聽到慕枝的話,楊手朝慕枝臉上打去,卻猛地被人捏住手腕,一把將她推到地上:“你算個什么東西,敢欺負她,你也配?”(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