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
梁霆就很有挫敗感,“那個嚴同志滑不溜秋的,我無論怎么威逼利誘,對方都不為所動,實在是塊難啃的骨頭。”
要說換成簡單點的,就像是碼頭那邊的工作人員,請吃幾頓飯,再做點別的,也就能成了,哪里像那個嚴彤還真是油鹽不進,無論自己怎么做,對方都不松口。
這樣的人,梁霆自然很難入手。
對此。
霍政軒倒也不意外,若是那邊真那么好松口的話,梁霆這邊早就把消息查到給自己了。
只是現在想要知道心上人的身份信息,就只有從招待所下手,亦或者從裘大江那邊下手。
顯然裘大江那邊是不可能的,能啃下來的,也就只有嚴彤了。
這是霍政軒目前唯一的線索。
等從嚴彤那邊確定了人信息后,自己再在月牙島進行排查,那就不會像現在跟無頭蒼蠅一樣。
想到這。
霍政軒眸色暗了幾分:“那位女同志,是裘大江的人,她哥哥是跟著裘大江做事的,所以你這樣的舉動,對方自然不敢告訴你。”
“那怎么辦,火車站那邊我也問過了,并不能確定具體的信息。”
就算能確定,這么多的人上火車站,也跟大海撈針般,完全不知道哪個名字信息,才是她的。
梁霆覺得自己還挺對不起霍政軒的,查了這么久,一點進度都沒有。
現在還得問霍政軒怎么辦。
霍政軒原本是想要鍛煉梁霆,讓他能夠獨立去做這些事情,而不是依靠自己提供一些幫助。
可如今看來,若是等著梁霆自己開竅,恐怕自己這輩子都要找不到心上人了。
這件事情,也遠比自己想到的要棘手。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確定,心上人是不是還在島上,如果在,為什么自己在信息單上找不到人。
這都是讓霍政軒現在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那么突破口,就只有那個叫嚴彤的女同志了。
思及此。
霍政軒抿了抿唇,沉聲道:“你和那位女同志都磨了這么久了,可裘大江卻都沒有來找你,恐怕他并不知情,現在你只需要讓兩邊互相猜忌,等到那兄妹兩跟裘大江徹底有了裂縫,這時候你就能通過信息差,去把消息炸出來了。”
“到時候你就說,你知道她去了月牙島,如果對方還不愿意說的話,以后裘大江對付他們,你也只會袖手旁觀。”
這算是把事情揉碎了說。
梁霆要是還不知道該怎么做的話,那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好在的是,這點腦子,他還是有的。
梁霆眼睛立馬一亮,“霍哥,你這招高明啊,這是想讓他們狗咬狗,咱們坐收漁翁之利是吧。”
果然人跟人的腦子是不一樣的。
他就完全沒想到這招。
不過梁霆還是有些疑惑,提出了質疑,“萬一嫂子不在月牙島上呢,那我豈不是炸不出來了。”
聽到心上人。
霍政軒那雙漆黑深沉的眼眸,劃過一絲暖意,原本冷硬的五官都柔和了起來。
他只說了一句,“她一定在。”
經過這些日子的查詢,還有自己遇到那么多次,都不可能是假的。
只是如今島上,不能大張旗鼓的找人,畢竟要顧忌到江子越和阮嬌嬌那邊。
兩人解除婚約的事情,剛告一段落,好不容易中秋聯歡會成了如今的談資,他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要找心上人的事情鬧大,豈不是打那邊的臉么。
更何況,還有心上人的想法。
他也是要考慮到的。
原先人家就以為自己是壞人,現在若是因為鬧得大了,讓對方對自己的印象變壞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因此,這件事情只能尋求場外救援了。
先確定信息,自己再找上門去。
到時候估計阮嬌嬌在中秋會上,也找到了合心意的男同志,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追求心上人了。
這么一想。
霍政軒倒是有些祈禱,阮嬌嬌能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了。
當然那人一定得是優秀的男同志,像尹峰那種心眼子賊小的,他就覺得不行。
另一邊。
江子越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想到阮嬌嬌,眼底放溫柔了幾分。
他起身,準備下班回家。
卻有士兵進來,道:“江教導員,有你的電話。”
聞言。
江子越有些意外,這個時候能給自己打電話的是誰?
他應了一聲,立馬走了過去。
這是部隊里的座機,大家都是能夠打的,會有專門的電話員在這邊負責喊人。
不過通常,也不會有誰打電話,最近也就霍政軒跟梁霆聯系的勤快點。
江子越拿過話筒,喂了一聲。
“子越,你在島上還好么?”
是江母的聲音。
聽到母親的聲音,江子越自然欣喜,聲音溫和:“媽,我在島上一切都好,你和爸呢?”
“我們兩都好,接到了你的來信后,我就立馬打電話給你了,”江母拿著話筒的手緊了幾分,才緩聲道:“聽說嬌嬌也去你那了,你說她解除了婚約又是什么情況,她那孩子哪是能在島上吃苦的,不如叫她到我這來,讓我和你爸來照顧她,這孩子是個可憐人,咱們家能幫就多一些。”
江子越原先也是這么想的。
奈何喬喬不愿意,她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自己自然不能多強求,便道:“媽,喬喬現在在廣播站工作,在這邊適應的挺好,你和爸就不用操心了,一切都有我在呢。”
江母那邊頓了頓,半晌后換了個話題,“你年紀也不小了,曉琴一直在等你,你要是不喜歡她,那就在島上找個滿意的人選,早點把婚事給辦了,我和你爸也好放心。”
沒想到會說起婚事來。
這讓江子越不免抗拒了起來。
江子越微微蹙起眉頭,下意識道:“媽,我如今的心思都在國家上,目前并不想要結婚生子,這件事情我有自己的打算,你讓曉琴也別再等我了,不要因為我而拖累了她嫁人。
媽,我得先回去了,喬喬還在家里等我,晚點回去我怕她著急。”
說完。
他就掛斷了電話。
能接到父母的電話,江子越自然是高興的。
從小父母對他的要求就高,他也力求自己成為父母的驕傲,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家里人對他格外的客氣。
江子越不免想到了幼年時,自己曾生過一場大病,完全沒有了生病之前的記憶。
難道跟家里關系的淡漠,和那場病有關?
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