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糖更甜

第550章 蹚渾水

第550章蹚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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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道聲音,方澈等人的臉上劃過一抹驚喜,他們下意識的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過去,就見顧瓷正一步步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顧指,你回來了?”

顧瓷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即又將目光看向了圣光樂團的人。

“對我樂團的人做了手腳?”她的語氣淡漠之中又透著一抹冷意。

圣光樂團的人下意識的覺得脖子的地方一涼,莫名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他們背后升起。

而這種感覺,凱文的感受是最深的。

只不過看顧瓷時,顧瓷卻只是一臉的淡然,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兇狠來。

而剛才的那種感覺又好似只是一個錯覺一般,又在倏然之間全然消失了。

他們這才稍微放下了心來,又安慰自己是看錯了。

殊不知,若是他們一合計,就會知道……他們每個人在方才的時候的感受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毛骨悚然。

當然,他們是注定不會去交流這種事情,因此也就無從得知了。

圣光樂團的首席忌憚于顧瓷的身份,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鄭重。

他敢跟金色樂團的人直接撕破臉皮,出言挑釁,那是因為圣光樂團的人,不論是家世還是老師都跟他相差無幾,他們是屬于同級別的。

但是對于顧瓷,他卻是不敢的。

暫且不用提顧瓷的家世背景究竟如何,單單他是指揮分部會長的徒弟這一點,就足夠抹平他家世上面的所有短板,甚至讓他們之間拉開巨大的鴻溝。

“顧小姐這又是何必呢?你是覃會長的高徒,也沒有必要為了這么一個不入流的樂團去辱沒了你的才華。”

“顧小姐,你能夠成為覃會長的徒弟,必然在指揮方面極具天賦,但是金色樂團的人……你也應該是知道的,他們又怎么配得上你來指揮?而且,若是她們在考核的時候表現不好,也只會給你帶來拖累罷了。”

圣光樂團的首席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就是想要讓顧瓷清楚的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知道什么才是對她自己最有利的,從而不要再管這件閑事。

“而且這一次你精心準備的樂章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也是因為金色樂團的人的原因,跟你沒有關系,想必覃會長也不會將這件事情怪到你頭上去。”

“你只需要在那個時候順理成章的跟著覃會長進入到琴協就可以了,這樣的事情,顧小姐何樂而不為呢?”

圣光樂團的首席只覺得自己的嘴皮子都要說干了,然而看顧瓷,顧瓷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對他的話完全的無動于衷一樣。

終于,在他說到最后那句話的時候,他發現,顧瓷有了一丁點的反應。

就見顧瓷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跟著覃老爺子,我直接進琴協?”

圣光樂團的首席覺得顧瓷這句話問得怪怪的,但是卻也沒有想到這其中的緣由。

他點頭,竭盡所能的去抬高顧瓷的地位,“顧小姐如果想要歷練,在進琴協后有的是機會,完全沒有必要自降身份來參加這一次考核。”

顧瓷卻沒有再理會圣光樂團的首席,思籌著圣光樂團首席剛才說的那句話,她臉上的表情越發讓人琢磨不透。

老爺子……好的很!

而另一邊,已經早早睡下了的老人家覃老爺子,莫名其妙的便打了好幾個噴嚏,一直將他從淺眠之中給拉醒過來。

揉著仍舊有一些發癢的鼻子,覃老爺子又打了一個噴嚏,他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棉被,這才又重新睡過去。

圣光樂團的首席還在等著顧瓷最后決定,他并不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顧瓷還愿意淌這趟渾水。

然而,就在圣光樂團的首席期待的眼神之下,顧瓷轉過頭來,對著他淡淡地開口。

“明天,記得帶足紙巾。”

說實話,圣光樂團的首席一時之間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顧瓷說的這句跳躍性極強的話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圣光樂團的一個人帶著幾分欲言又止,小聲的對著圣光樂團的首席開了口。

“首席……她她她的意思應該是說……我們明天會哭。”

聽到這話,圣光樂團的首席臉色在一瞬之間變得鐵青。

而顧瓷的態度在這個時候也變得十分明朗。

她不光要管這爛攤子,還要親自趟這趟渾水……

“顧小姐,你可是想好了,要知道,你們現在樂團可是少了人的。”

他帶著幾分不甘心,想到什么,他又立刻道,“如果顧小姐想要參加這一次考核,那么我圣光樂團也十分歡迎你的到來,到時候,你依舊可以擔任指揮的位置。”

聽到圣光樂團的首席這么說,圣光樂團的指揮不敢置信的朝著首席的方向看了過去,眼中滿是震驚。

他辛辛苦苦的準備了這么久,可在這眨眼之間,就被圣光樂團的首席踢出了局去!

“不用,我不喜歡和蒼蠅蟑螂為伍。”顧瓷似笑非笑,目光從圣光樂團和凱文等人的臉上劃過。

圣光樂團的首席臉色變得鐵青。

知道顧瓷是打定主意要管這件閑事,他也沒有再勸些什么,直接冷冷的道,“那么就希望顧小姐不要后悔了!”

既然顧瓷已經無法挽回,那么圣光樂團首席倒是也沒有再繼續糾結下去。

雖然說顧瓷是覃會長的徒弟,但是當時就是金色樂團的人家里面出了問題,明面上他們可是什么都沒有做,更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中去。

就算是那幾個金色樂團的人也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給說出來,而且還會盡力的替他們遮掩。

那么就算是覃會長,也沒有理由對他們發難。

頂多……他在進入到琴協之后被穿一段時間的小鞋罷了,只要能進琴協,這一點小事,他還是能夠忍受的過去的。

說著,他便帶著圣光樂團的人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人如同一陣風般從他身旁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