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吻安

第118章 她只是年少的心動,而你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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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靳寒舟的手拉上辦公室門把時,他忽然頓在了那。

看著手腕上的黑色發繩,靳寒舟這才驚覺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不妥。

他已經有許簡一了。

實在不該對夏天的出現表現得如此欣喜若狂。

靳寒舟放下手,退回了辦公桌上。

他雙手支撐在桌面上,喉頭微微滾動。

手機忽然又響了一下。

靳寒舟掏出手機一看。

是俱樂部那個老員工發給他的。

對方問他,夏天要走了,需要幫您留住她嗎?

老員工拿的雙份工資,一份是俱樂部的,一份是靳寒舟給的。

他的任務就是幫靳寒舟蹲夏天。

只是誰也沒想到,這一蹲,便是四年多。

靳寒舟輕呼了一口氣,回復老員工,不用了。

不管他對夏天的出現有多么欣喜若狂,他都不該去見她。

這樣是對許簡一的不忠。

他可以對夏天的出現心潮迭起,但必須得管住自己的腿。

情感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但——身體,他可以。

因為思想有對許簡一不忠的表現,所以靳寒舟心里,多多少少都覺得對不起許簡一。

他給許簡一發了個信息過來,寶寶,能開視頻嗎?想你了。

此時已經坐上計程車的許簡一在收到靳寒舟的信息后,打字回復他,我在坐車,不方便開視頻。

靳寒舟問,還在外面?

嗯,現在正在去你公司。

見許簡一說要來,靳寒舟眉眼染上了幾分春意,好。

那到了再說?

許簡一不習慣坐車的時候看手機,會頭暈。

許簡一要來,靳寒舟也不急于這會兒跟她歪膩。

兩人結束聊天后。

許簡一手支著下巴,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腦海里不由浮現出與靳寒舟在俱樂部第一次遇見的場景。

許簡一只有暑假的時候,才會去賽車俱樂部玩一下車子。

見到靳寒舟,純屬意外。

大概是年少輕狂,聽說有個男生車技不錯,正巧她過去的時候,俱樂部正在舉行一場比賽,她心血來潮,便參加了比賽,和對方比了一把。

比賽的時候,大家都戴著頭盔,許簡一當時并沒有認出靳寒舟來。

哥哥和綿綿都還在,加上正是青春期,許簡一那會兒的性子頗為桀驁張狂,贏了靳寒舟,她還倒大拇指挑釁他。

后來,靳寒舟下車脫了頭盔,許簡一才認出了他。

靳寒舟真的是許簡一見過的男人里,長得最好看的。

也許是因為他五官太突出而且很有特色,又和小時候變化不大,所以許簡一才能一眼認出他就是當年那個因為嘴倔,被大人們鞭打,差點餓死在她身旁的美人小哥哥。

三歲的年紀,其實還是什么都不太懂,記憶也很模糊的時候。

許簡一連她爸媽的樣貌都沒太記得,可靳寒舟那張比仙女還要漂亮的臉,許簡一卻記住了。

沒見著的時候,不會想起,但是見到后,卻一下子就記起了曾經見過這么一個人來。

想起俱樂部老板亮哥跟自己說的話,許簡一滿臉的不解和疑惑。

靳寒舟為什么會在她不去俱樂部后,到處跟亮哥(俱樂部老板)打聽她的下落呢?

就因為沒贏過她?

想要贏回來?

許簡一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但她也沒有往靳寒舟那個時候就喜歡她的方面想。

因為她和靳寒舟當時只見了三次,而且每次,她都沒露面,在車里的時候,戴頭盔,不在車里的時候,她是戴著口罩的。

許簡一又怎么想得到有人會喜歡一個只見過三次,連五官都看不清的人呢?

正發著呆的許簡一忽然聽到手機響了一聲,她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一個好友申請。

備注寫著,我是許銘澤。

許簡一頓時點開,通過。

好友剛通過,許簡一就看到許銘澤給她發來信息說,二堂姐,今天謝謝你了。

不客氣,舉手之勞。

身上流著同一個祖輩的血,而且他們還稱她一聲為二堂姐。

她也不好對他的事情坐視不管。

許銘澤又發來消息,二堂姐,你車技真好,以后可以教教我嗎?

許簡一回復許銘澤,其實賽車這個東西,膽子大,敢開,與及多開就行了,并沒有什么特殊技巧。

許簡一厲害就厲害在她果敢。

她膽子很大。

什么都敢去挑戰。

為此,許逸笙在世的時候,總是盯她盯得很牢。

生怕她在俱樂部玩得不盡興,跑去跟人家玩什么野外賽車比賽。

許銘澤發來了兩個字,懂了。

許簡一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包,便沒有再說什么。

退出和許銘澤的聊天框,許簡一發現又有了一個新的好友申請。

頭像是個男人含著棒棒糖,45度側著身體仰著下巴,眼睛傾斜地看著鏡頭,眼神有點狼的側臉自拍照。

是趙霖。

小姐姐,通過一下唄~

許簡一直接拒絕。

而后退出去,就看到許萱萱給她發了個信息過來,趙霖那個王八蛋,竟然搶我手機,偷偷加你!二堂姐,你千萬別通過他!

許簡一回她,沒加,拒絕了。

許萱萱秒回,干得漂亮!

許簡一微微一笑,習慣性地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給許萱萱。

車子在百潤集團的門前的路邊停了下來。

許簡一付了車費,便朝百潤大樓走了進去。

百潤大樓是自動旋轉門,門口沒有安保。

但是上電梯卻是需要人臉識別或者指紋的。

靳寒舟已經給許簡一弄過這些了,所以她進去后,直接朝電梯區域走去。

通過人臉,許簡一解鎖了電梯。

電梯門開啟。

許簡一走進去。

電梯徐徐上升。

看著室內螺旋梯道上三兩只聚集在一起聊天說笑的人們,許簡一再度在心里感嘆這里是人間天堂。

電梯很快就到了靳寒舟的辦公室。

許簡一走出去。

剛推開門走進去,她就忽然被人環背給抱了個滿懷。

男人熟悉的氣息布滿周身,鼻息間散出來的溫熱氣息灑在她白嫩的頸子上,帶起了一層戰栗感。

許簡一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呼吸稍微有點緊促。

身后的人像只大狗狗似的,一直在她脖頸處狂撒熱氣。

“靳寒舟……”

許簡一敏感地偏頭躲閃,同時聲音軟糯無措地喚著身后將薄唇貼在她脖頸上做壞的靳寒舟,似是想喚停他的舉動。

靳寒舟沒做聲,只是閉著眼輕吮許簡一的脖頸,一下又一下,滾燙又撩人。

許簡一被靳寒舟忽如其來的舉動給弄得有點無措與緊張,她無力地靠在靳寒舟的身上,胸口微微起伏。

靳寒舟忽然吻住她的耳垂,一股電流至耳垂直擊心臟,許簡一戰栗得不行。

她張嘴喘氣的同時抬手抓住靳寒舟環在腰間的手,雙腿發軟,險些站不穩。

她大姨媽已經走了,面對靳寒舟如此霸道強勢且侵略性滿滿的撩撥,許簡一身體比往常要敏感。

一直看不到靳寒舟的臉,五感仿似都被放大了。

許簡一能感覺得到他的唇比往日還要滾燙,撩人。

她心湖漣漪一片,呼吸和心跳都被他攪亂了。

他怎么了……

怎么那么突然就……

身體的渴望,情感的思念,以及心中的那點負罪感讓靳寒舟特別想要許簡一,極度渴望與她融為一體。

他啞著聲在她耳邊廝磨,“寶寶,五天了,是不是干凈了……”

許簡一被他弄得意亂情迷,蠱惑般地點了點頭,“嗯。”

靳寒舟聞言,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休息室的門被踢開。

許簡一被靳寒舟放到了柔軟的床上。

靳寒舟半跪在床上,抬手將她的發繩解了下來,讓她還沒及腰的青絲給散了下來。

看著一頭青絲凌亂的鋪散在枕頭上,宛如一朵待采摘的花朵般嬌美的許簡一,靳寒舟難耐地滾動喉結。

他俯身親吻住她的同時伸手探到她身后,單手一捏,輕輕松松便解開她的內衣扣子。

許簡一今天穿的是短t,露了一點小蠻腰,特別方便靳寒舟的侵入。

靳寒舟一邊吮吻她的耳垂、嫩頸,一邊把手探入她的衣內興風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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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簡一不懂靳寒舟怎么忽然就來了興致,但她情欲也被挑起,懶得再去思考那么多。

只是這里到底不是景山別墅,許簡一做不到窗簾沒拉,就與他這般那般。

她推了推靳寒舟,“窗簾……”

靳寒舟秒懂她的意思,立馬用遙控器,將窗簾合上,跟著自己脫掉衣服,重新伏了下來。

許簡一明顯感覺到靳寒舟這次的激烈和瘋狂,他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將她折騰來折騰去。

素了五天的狼,好似怎么都喂不飽一般,逮著她使勁地啃。

窗簾拉上,許簡一不知外面到底是幾時了,但她覺得,應該不早了。

靳寒舟太會折騰了,許簡一感覺距離他們進來,至少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結束后,靳寒舟并沒有起身,他仍舊欺壓在許簡一的身上。

許簡一面色帶著事后的潮紅,那雙眼因為染過欲,特別的含情勾人。

兩人都在調整呼吸。

過激的運動讓兩人呼吸都亂得一塌糊涂。

許簡一更是腦子一片空白,仿似身在云端,整個人輕飄飄的。

就在許簡一靈魂出竅到天上的時候,靳寒舟忽然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里,且很用力地擁抱了她一下。

許簡一愣了愣,隨后抬手輕輕地撫摸他的發頂,嗓音無比溫柔軟糯地詢問他,“怎么了?”

頓了頓,她才又補充了一句,“是遇上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靳寒舟雖然平日里發情也發的莫名其妙,但今天,太突兀了。

而且他在情事上的表現也和平日不太一樣,一直在討好她,仿似做了什么虧心事似的。

“寶寶,對不起……”

靳寒舟突然跟她道歉。

“為什么說對不起?”

許簡一怔怔地看著天花板,心莫名地揪了一下。

她不懂,為什么靳寒舟好端端地要跟她道歉。

而且還一副好像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的語氣。

難道他喜歡上別的女孩子了?

這個念頭剛閃過,許簡一便直覺不可能。

他們幾乎天天都在一起,如果他喜歡上別的女孩,她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是覺得對不起你。”

靳寒舟一想到自己前面一聽到夏天消息,就恨不得去見她的行為,他心里止不住愧疚。

他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夏天。

但是聽到她消息的那一瞬間,那種欣喜若狂的感覺,卻讓他背脊發涼。

他對夏天的消息,竟還是會有所觸動。

這種過分在意的情愫讓他覺得自己在精神出軌,尤其是此時面對許簡一,他滿滿的負罪感。

人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嗎?

為什么他明明那么喜歡許簡一。

可在聽到夏天的下落時,卻那么欣喜激動,甚至想去見她。

靳寒舟覺得自己這樣挺渾蛋,像渣男。

就是覺得對不起她?

靳寒舟的道歉讓許簡一感到惶恐不安,她甚至有點不知所措,腦子有點空白。

許簡一喉嚨發緊地問靳寒舟,“你……是喜歡上別人了嗎?”

他膩了她了嗎?

靳寒舟搖頭,“沒有。”

喜歡上她后,他怎么可能還會去喜歡別人。

只是夏天……他好像還沒徹底放下,她在他的青春里曾劃下過鮮濃的一筆,平日里不念不想,但忽然聽到她的下落,仍舊會情緒迭起。

許簡一被他弄得神經有點緊繃,她不解又疑惑地問,“那你為什么要說對不起我?”

靳寒舟忽地問她,“你以前有過喜歡的人嗎?”

頓了頓,他又說,“除了我之外的男人。”

許簡一不懂靳寒舟為什么會這么問,她的心揪得緊緊的,總覺得自己的秘密要被窺破了一般,手心不自覺地冒出了一層汗。

她面色不太自然地問,“為什么忽然問這個?”

靳寒舟誠實地交代,“我以前除了喜歡過傅南書,我還喜歡過一個女孩子,是比喜歡傅南書還要喜歡的喜歡。”

許簡一迷茫地看著天花板,他跟她說這個干嘛?

難道是那個女孩回來了?

他想和她斷了,和那個女孩在一起?

許簡一下意識攥緊拳頭,心像是堵著一塊石頭,壓得她有點喘不過氣。

她聲音帶著幾分無力地問他,“是不是她回來了。”

靳寒舟沒發現許簡一的臉色有點發白,微微點頭,“嗯。”

指甲忽然戳進了肉里,許簡一聲音微微發顫,“你跟我說這個,是想要離……婚嗎?”

說到離婚二字時,許簡一感覺心口好似被人連續用針扎了幾下,一陣一陣地抽痛。

許簡一有想過有一天會和靳寒舟分開,但那是因為他發現了她接近他的真相。

她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以為不會再有人能夠撼動她在靳寒舟心里的地位,畢竟他如此在意緊張她……

可她沒想到,在她深埋他心底之前,還有個人,住在了他的心上。

比傅南書還要喜歡的女孩啊。

那一定是很喜歡很喜歡的吧……

“誰說我要離婚了?”

聽到小姑娘這話的靳寒舟直接懵了,他驀地抬起頭來。

許簡一聲音艱難晦澀地說,“不是說她回來了嗎?”

“她回來關我們離婚什么——”

靳寒舟話說到一半,像是忽然意會了什么。

他猛地定睛去看小姑娘。

小姑娘別開眼,似是有意要隱藏自己的情緒。

看著許簡一泛紅的眼尾,靳寒舟的心,驀地刺痛了起來。

他抬手將她的臉轉了回來,指腹輕撫她泛紅的眼尾,“跟你說這個,不是我想離婚,我只是覺得對不起你。”

許簡一怔怔看著他,沒懂他到底想說什么。

靳寒舟俯身擁抱住許簡一,抱的很緊,他愧疚地呢喃,“身為你老公,卻為以前喜歡過的女孩的忽然出現感到欣喜若狂,甚至動過想去見她的心思,我想請你原諒我曾對你有過一瞬的不忠。”

靳寒舟不知道其他人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時,是否與他一樣的心情。

他覺得自己這樣很不好,他的女孩值得他全心全意對待,“我都有你了,我不該被其他女人牽扯情緒的,對不起寶寶。”

他起身吮吻許簡一的唇,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大概明白他什么意思的許簡一忽地松了一口氣。

她抬手溫柔地撫上靳寒舟的臉,問他,“最后你去見她了嗎?”

靳寒舟搖頭,“沒有。”

“為什么沒去?”許簡一又問他。

“因為我已經有你了。”

靳寒舟蹭了蹭她的臉頰,一副討好的表情。

并非我愛你才是最動聽的情話。

許簡一覺得靳寒舟這句話,也分外的動聽。

許簡一目光瞬間溫柔了起來,她微笑著說,“那我原諒你了。”

靳寒舟還是很內疚地說,“可是我對她的出現,感到歡喜,甚至還想去見她。”

許簡一還是頭一回見這么積極認錯的人,真是莫名的讓人覺得可愛。

許簡一捧住靳寒舟的臉頰,滿目溫柔地看著他,“可是你克制住了歡喜,沒去見她。說明在你現在的心里,我比她重要。”

她不可能一點都不在意,但是他的坦誠與做法,卻讓她感到很窩心。

情不由己,他曾經應該是很喜歡那個女孩的吧,所以才會在聽到她的消息時,欣喜若狂,下意識想要去見她。

人心不可控,但人得約束住自己的行為。

他已經做得很好了。

而且他明明可以什么都不跟她說的,但他卻沒有,他選擇了坦誠,可見他是真的很在意她的感受的。

這樣的他,誰舍得生他氣呢。

“她只是我年少的心動,而你是我的命。”靳寒舟低頭親吻她紅潤的菱唇,那雙眼睛里,滿是赤誠與認真,“沒有人比你重要。”

年少的心動?

這么說,這位才是初戀了?

能讓他現在都惦念不忘的人,到底長什么樣呢?

許簡一有點好奇,不由問靳寒舟,“她比傅南書好看嗎?”

“不知道。”靳寒舟搖頭,“我沒見過她長什么樣子。”

“沒見過她長什么樣子?”許簡一懵了,“你們當時是網戀嗎?”

“不是。”

靳寒舟說,“我是在俱樂部玩賽車的時候,認識的她。”

俱樂部,賽車?

許簡一感覺腦子有什么一閃而過。

忽地,她呆住了。

許簡一頗為不可思議地看著靳寒舟,有些難以置信地吞了口唾沫,他說的,該不會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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