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吻安

第156章 一姐是舟哥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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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了?”許簡一問。

靳寒舟笑得賤嗖嗖的,“我給穆哥和程女士送by套。”

許簡一,“……”

確實很善心。

就是不知穆叔和程女士會不會尷尬。

親兒子給送套,這是正常人干得出來的事情?

也就靳寒舟干得出來這事兒。

不過許簡一對靳寒舟這樣的行為已經習慣了。

畢竟他能給自己找后爹,催親生母親給他生弟弟妹妹,還把親生母親送到未來后爹家里去,撮合兩人同居,現在再干出送套這種不一般的事情來,許簡一都不覺得詫異了。

反而覺得。

這很靳寒舟。

許簡一沒去設計室。

韓子衿得知她身體不舒服請假后,給她發來了信息,一一,你身體好些了嗎?

許簡一回復韓子衿,好多了。

韓子衿似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許簡一給韓子衿發去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包,然后問她,你和臣哥昨晚的戰績如何?傅南澤還有糾纏你嗎?

韓子衿回,早上沒看到他了,估計死心了。

許簡一,那就好。

韓子衿是忙里偷閑給許簡一發的信息,見她身體無大恙,她便忙活去了,我先去忙啦,明天見。

嗯,明天見。

回復完韓子衿信息的許簡一看著開放式廚房里,正擼著袖子,在給她弄午餐的靳寒舟,心間不由一暖。

她前面心血來潮,說想吃靳寒舟做的飯。

靳寒舟說她恃寵而驕,卻還是乖乖地去給她弄午餐了。

看著站在廚房里忙活的靳寒舟,許簡一心頭微動。

她放下手機,起身朝靳寒舟走了過去。

她抬手抱住男人的腰肢,頭微微歪向一旁,看他搗鼓午餐。

忽然被突襲的靳寒舟垂眸看了她一眼,眸底帶著寵溺,嘴巴卻欠欠的,“我發現你每次來大姨媽,都特別黏人。”

“你不喜歡?”

許簡一不是特別黏人的人。

她有時候忙起來,可以好幾日都不搭理靳寒舟的。

“喜歡,怎么會不喜歡呢。”

靳寒舟將待會兒要燒的菜放進洗菜池。

扭開水龍頭,抬起骨節分明的手,開始洗著池子里的菜。

完了,還不忘問她,“肚子還疼不疼?”

“不怎么疼了。”

許簡一早上到現在,喝了兩次紅糖姜茶,不至于疼得無法忍耐了。

靳寒舟一臉了然,“難怪你忽然變得黏人。”

要是不舒服,她鳥都懶得鳥他。

別說黏他了。

她的頭貼在他的右臂上,靳寒舟不好操作,他頓時吩咐許簡一,“把臉伸到后背去吧,我要洗菜了。”

“嗯。”

許簡一將臉貼在靳寒舟的后背。

兩人像是被膠水黏了一般。

靳寒舟移動,許簡一也跟著移動,就是不松手,要黏著他。

其實這樣還挺累人。

但靳寒舟累得樂意。

不在外面吃的時候,靳寒舟和許簡一吃的都是比較家常的菜。

今天,靳寒舟特意選了比較營養的菜來弄給許簡一吃。

蝦仁炒西蘭花,白灼魷魚,清蒸鱸魚,外加一個排骨玉米湯。

雖單調,卻色香味俱全。

一碗米飯,一碗湯,菜肴全部吃光,許簡一吃得意猶未盡。

她舔了舔唇,頗為得寸進尺,“晚上還想吃你做的。”

剛要放下碗筷的靳寒舟聞言,抬眸看向許簡一,“這餐才剛結束,你就肖想下一餐了,怎么?打算把我發展成你的專屬廚夫?”

許簡一托著腮幫,嬌憨地眨巴眼睛,“不行嗎?”

許簡一大多數撒嬌都是無聲的。

像這樣開口跟靳寒舟撒嬌的次數挺少的。

本就恨不得給她摘星星掏月亮,她一撒嬌,靳寒舟就更是恨不得把整個世界所有美好的東西都送到她跟前。

靳寒舟舌尖頂了頂后牙槽,一副拿她沒轍的神情,“行,你是我祖宗,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許簡一聞言,嘴角不由微微上揚。

此時。

城東小區的房產中介那。

韓母和韓子晨看著銷售員手里的合同,微微咽了咽口水。

韓母更是止不住激動地握著兒子的手,滿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傅南澤,“南澤啊,這房子,真給我們啦?”

傅南澤帥氣的面容掠過一絲淡笑,他歪了歪頭,“當然。”

韓母一聽說房子是真的給他們的,眼睛都不由放亮了起來,

“南澤,你對我們子衿,可真是用情至深啊。”

傅南澤一臉傷心地說,“我對子衿確實很喜歡,可是子衿她好像不喜歡我,甚至還交了男朋友。”

韓母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房產合同,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有阿姨在,阿姨絕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南澤啊,這是不是可以簽了啊?”韓母到底是惦記著房子的。

韓子晨也有點雙眼放光,他甚至要求道,“媽,房子寫我名字吧。”

韓母就這么一個兒子,自然是要給他謀福利的,她贊同,“對對對,寫子晨名字。”

看著眼前眼睛好似會發光的母子倆,傅南澤微微一笑,“房子可以寫子晨哥名字,不過——”

“不過什么?”

韓母和韓子晨一并問道。

“得等我和子衿在一起的那天,我才會將這合同給你們,讓你們住進新房。”

傅南澤怎么可能會做虧本的生意呢。

“這——”

韓母和韓子晨驀地有點失望。

還以為立馬就能提新房子了。

不想還得等。

傅南澤繼續誘惑貪財的母子倆,“阿姨和子晨哥若想早日住上新房,不如想辦法,讓子衿早點接受我。”

韓母和韓子晨對視了一眼。

兩人眼中,都是對新房子的垂涎。

傍晚。

小區門口。

韓子衿將頭盔脫了還給唐之臣,“臣哥,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就先回去啦,明天見。”

唐之臣接過韓子衿遞過來的頭盔,朝她淡淡一笑,“明天見。”

唐之臣戴上頭盔,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唐之臣離開后,韓子衿忍不住抬手捧著臉,興奮地踢了踢腳下的地面。

原地懷春了片刻,韓子衿便轉身往家里走。

到了家門口,韓子衿才發現自己把包包落唐之臣車里了。

鑰匙和手機都在唐之臣的車上。

韓子衿只好按門鈴了。

韓子晨出來開的門。

進來看到滿桌子的菜肴,韓子衿微微挑眉,“這是干嘛呢?”

韓母手里捧著一瓶紅酒,滿是笑意地說,“你哥今日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工作,月薪有八千一個月,今晚加菜為他慶祝一下。”

韓子衿一聽說哥哥找到不錯的工作,立馬看向沙發上坐著的韓子晨,“哥,可以啊,這次的工地給的月薪還蠻不錯吖,好好干。”

韓子晨略微不自然地點了點頭,“嗯。”

韓母對韓子衿說,“子衿,你來跟你哥喝幾杯,我先去喂飽你爸爸。”

“好的。”

韓子衿上前接過韓母手里的紅酒,給自己和韓子晨的杯子倒上。

“哥,祝你找到好工作。”

韓子衿舉杯敬韓子晨。

韓子晨點點頭,端起杯中酒,跟韓子衿碰了碰。

韓子衿是真的高興。

韓子晨找到工作,她的壓力也可以稍微減少了些。

母親是家庭主婦,父親病了,身子還沒恢復,還無法兼顧家里。

她一個人打好幾份工來維持家用,真的很累很累。

不敢吃好的,餓了只敢吃饅頭榨菜。

許是難得可以放松。

韓子衿不免貪了杯。

等韓子晨再給她倒酒的時候,韓子衿直覺得醉了,忙制止韓子晨倒酒的行為,

“不行了,我好像喝多了。”

了字剛說完,韓子衿就倒趴在桌上,不動了。

韓子晨到底是男人,加上平日里鍛煉出來了酒量。

即便他喝得跟韓子衿差不多一樣的杯數,但卻沒見怎么醉意,只是臉頰紅了些。

韓母喂完丈夫,出來看到女兒已經醉倒。

她頓時上前將韓子衿從桌上扶了起來。

韓母看向兒子,“阿晨,你帶你爸爸出去走走。”

韓子晨有點猶豫,他看著父親的房間,小聲地說道,“媽,我們這樣做,對子衿是不是太——”

“你不想要房子了?”

比起兒子的優柔寡斷,韓母可謂是鐵石心腸,她絲毫不覺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對韓子衿有多殘忍。

韓子晨一聽到房子二字,心中的那抹不忍頓時消失殆盡。

他起身往父親的房間里走去。

沒一會兒。

韓父就被韓子晨背了出來。

韓母將喝醉了的韓子衿扶回她的臥室。

出來拿著丈夫的輪椅,也跟著離了家。

一家三口從樓上下來沒一會兒。

傅南澤就晃著一串鑰匙往樓上走去。

他一邊搖頭晃腦地哼著小曲,一邊晃著手里的鑰匙,整個人無比的愉悅。

到了韓子衿家門口。

傅南澤用鑰匙將門打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進去后,傅南澤就直奔韓子衿的閨房。

看著躺在床上,滿臉陀紅,好像睡過去的韓子衿,傅南澤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弧。

他邁步走向大床。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

韓子衿骨相偏清冷,是那種冰清玉潔的清冷系美人。

傅南澤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看著清清冷冷的女孩。

她越是表現得高不可攀,他越是想要征服她。

看著面容酡紅,眉眼間染上幾分風情的韓子衿,傅南澤難耐地滾了滾喉頭。

他抬手輕撫韓子衿白皙的臉頰,聲音很是得意,“我說過,你逃不掉的。”

他指尖往下,勾住了襯衣的扣子,邊解邊同情她,“真可憐,區區一百來萬的房子,你的家人,就把你賣了。”

睡夢中的韓子衿似是感應到了什么。

她微微蹙眉,低吟了一聲,隨即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傅南澤的那一刻,韓子衿似乎酒醒了不少。

“你怎么在這?”

韓子衿看著他勾著她襯衣的手,忙一把拍掉他的手。

“我怎么在這?”傅南澤好笑地說著,“當然是你家里人讓我來的。”

韓子衿一愣,“我家里人讓你來的?”

傅南澤輕捻她臉頰,“子衿,你的家里人可真好收買,一套百來萬的房子,就能讓他們灌醉你,讓我來睡你。”

“什么?”韓子衿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下意識喊道,“媽?哥?”

“不用喊了,他們都出去了。”

傅南澤好心地提醒她。

韓子衿不信,她意圖坐起來。

卻被傅南澤給按了回去。

傅南澤騎在韓子衿的身上,壓著她,不給她動彈。

他撫摸著韓子衿的臉頰,滿眼深情地說,“子衿,我喜歡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吧。”

“滾!”

韓子衿別開頭,躲開了傅南澤的觸碰。

“滾?”傅南澤淫笑了一聲,“放心,我這就帶你一起滾、床、單。”

“你別碰我!”

韓子衿試圖掙脫,但她被傅南澤壓著,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見自己掙脫不開傅南澤,韓子衿便梗著脖子,意圖向鄰居呼救,

“救——”

剛要出聲呼叫,誰知傅南澤像是洞察了她的意圖。

直接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呼救的聲音直接被封于口中。

韓子衿絕望地晃頭,試圖擺脫身上的傅南澤。

可男女力量懸殊。

她又是被壓制在下面,根本使不上勁。

傅南澤一手捂著韓子衿的嘴巴,一手去撕她身上還沒完全解開扣子的襯衣。

胸口一涼。

“唔——”

韓子衿眼角流出了恥辱和悲涼的淚。

她沒想到她的媽媽和哥哥會為了一套房子,就把她給賣了。

他們怎么可以這么自私自利!

韓子衿穿的是白色聚攏型的胸衣。

胸前的山丘不是很大,卻特別挺翹飽滿,視覺上,極其誘人。

白色胸衣裹著的飽滿迷人的弧形讓傅南澤情不自禁地瞇起了眼眸。

他伸手,剛要去脫韓子衿的胸衣。

然而這時,他背上忽然被人用凳子大力砸了一下。

是唐之臣。

唐之臣車子開到一半,在等紅燈的時候,發現韓子衿的包包還在車上,忘記拿了,便調回來給韓子衿送包包。

一回來就看到韓母一家三口在樓下漫步,而傅南澤哼著小曲,手里晃著一把鑰匙,心情很是愉悅地往單元樓走去。

感覺有古怪的唐之臣便跟了上來。

看到傅南澤用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唐之臣也趕緊從韓子衿的包包里找出鑰匙前來開門。

誰知用鑰匙打開門進來一看,看到的就是傅南澤壓著韓子衿,欲行不軌這一幕。

唐之臣想也不想地操起客廳的木凳,進去朝傅南澤的后背掄了上去。

傅南澤后背挨了唐之臣一下,疼得差點昏過去。

他扭頭,剛要質問是誰。

結果聲音還沒發出。

就被唐之臣薅住頭發,將他從床上拽了下來。

唐之臣將傅南澤拖到門口的墻壁上,將他的頭對著墻壁,就是一頓撞。

直接把他撞得頭暈目眩,癱在地上,無力反擊。

他才朝床上的韓子衿走去。

韓子衿揪著被扯壞的襯衣蜷縮在床頭上。

看著如天神般降臨的唐之臣,韓子衿眼中打轉的淚光,簌簌地往下掉。

她不敢想象,今晚要是唐之臣沒出現,她是不是就被傅南澤給——

見韓子衿衣裳不整,唐之臣環視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韓子衿臥室的衣柜上。

他過去打開衣柜,從里面拿了一件外套出來。

跟著紳士的上前為韓子衿披上。

聞著唐之臣身上那股令人心安的清爽氣息,韓子衿像是受了傷的小獸,抬手抓住唐之臣的手,哽咽地發聲,“求你帶我走,帶我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

“好。”

“我帶你走。”

這樣的韓子衿讓唐之臣想起了多年前的耿鶯。

那滿臉的破碎感,令人無比的心疼。

俯身將韓子衿打橫抱起,唐之臣抱著她,走出了臥室。

韓子衿將臉埋在唐之臣的胸膛上。

想到今晚的一切,是她至親的人一手促成的,她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外涌。

唐之臣感覺到胸口的濕意時,心中不由生起幾分憐憫。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母親都疼愛自己的子女。

至少在唐之臣的世界里。

他還沒遇見好的母親。

他認識的人里。

無論是許簡一的母親,還是耿鶯的母親,欲是現在——韓子衿的母親,好像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無聲地嘆了口氣,唐之臣抱著韓子衿一步一步地走下臺階。

樓下。

韓父覺得坐著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便對妻子和兒子說,“回去吧,我想躺著了。”

這才過去多久,韓母擔心傅南澤還沒完事,自然是不能讓丈夫回去的。

她忙對丈夫說,“醫生說你要多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你就再堅持堅持,別老想著躺床上,還想不想好起來了?”

韓父聽妻子這么一說,倒也不堅持要回去了。

他還是想早日康復起來,好重新撐起這個家的。

韓子晨到底是沒韓母鐵石心腸。

他時不時地往家里的方向瞄。

心里既想要房子,又覺得這樣,對自己的妹妹,太過于殘忍。

他心里一直在矛盾地拉扯著。

不過還沒等他糾結完,他就眼尖地看到唐之臣抱著韓子衿從單元樓里走了出來。

他微微一愣,下意識扯了扯自家母親的衣擺,“媽,子衿男朋友來了。”

韓母聞言,抬眸朝單元樓瞧去。

見唐之臣抱著韓子衿從家里的單元樓出來。

她意識到壞事了。

趕忙走上前去把唐之臣攔了下來。

“你小子要把我家子衿帶去哪?”

唐之臣看著韓母那刻薄的嘴臉,眼底不由掠過一絲厭惡。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懟韓母,他懷里的韓子衿就滿是悲倉地質問韓母,

“媽,我真的是您親生的嗎?為了一套房子,你聯合我哥灌醉我,任由那個人渣來糟蹋我!”

“南澤說了,他會娶你的。”

被女兒質問,韓母雖然心虛,但卻沒有絲毫反思,反而還妄想說服韓子衿,“只要你跟他在一起,我們家就可以得到一套房子。

這可是你爸爸和你還有你哥哥打一輩子工,未必能買下來的房子啊。”

“他說會娶我,您問過我,愿意嫁了嗎?我說了,我不喜歡他,您為什么不能尊重一下我!”

韓子衿委屈得眼淚像珍珠似的,不斷地往下掉,“說來說去,您就是貪財,就因為一套房子,你就可以肆意踐踏我的尊嚴,犧牲我的清白!”

“你的清白值幾個錢?”韓母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她振振有詞,“人家南澤都愿意娶你了,你在矯情什么?你以為誰都有你這個福氣,能被南澤看上?”

韓子衿梗著脖子大吼,“誰要這個福氣,誰就拿去,我才不要這種福氣!”

不遠處的韓父見女兒跟妻子吵起來,執意要過來。

誰知就聽到了妻子和女兒的對話,韓父頓時氣得血壓飆了上來。

他指著妻子,憤怒無比地指責,“她是你女兒啊,你怎么可以這樣做!”

面對丈夫的指責,韓母仍舊不思悔改,“我這也是為了她好,她自己裝清高,放著好好的豪門少奶奶不去當,偏要作。”

韓子衿真的被氣到了,“我作?”

“我為什么要跟一個差點強迫我的人渣在一起。”

她歇斯底里地低吼,“您知不知道,兩個月前,他差點當眾強了我!”

“什么?”韓子晨和韓父都愣在了那。

韓母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她便又說,

“他強迫你還不是因為他喜歡你。”

韓母會說出這樣的話,韓子衿絲毫不意外。

她都能說出她的清白值幾個錢這樣的話,現在能說出這樣毀三觀的話,真的沒什么可意外的。

她就是,有點心寒。

想到是一回事,得到驗證又是一回事。

她自始自終,都不會站在她的位置,為她設身思考。

和哥哥相比,她更像是她隨手撿來的。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給過她半分母愛。

她又在奢望什么呢。

韓子衿閉眼,忽然不想爭辯下去了,“臣哥,帶我走吧。”

唐之臣低眸看了一眼懷里滿是破碎感的韓子衿,有點心疼她攤上這么一個唯利是圖的母親。

“嗯。”唐之臣低低地應了聲,便抱著她越過韓母他們往小區外走去。

“你不許——”

韓母下意識去攔,卻被韓父一把喝住,“讓她走!”

韓母蹙眉。

“既然這個家容不下她,那就放她自由。”

韓父身子本來就沒恢復,被妻子這一操作給氣得更虛了。

不過他還是強撐著警告妻子,“你不許再去打擾她!”

話剛說完,他就喘上來了。

韓母見丈夫喘起來,哪里還顧得上韓子衿,她趕忙讓兒子把人背回家去。

考慮到韓子衿喝了酒,唐之臣沒讓她坐他的車,而是抱著她去路邊攔了輛計程車。

將她放到位子上,告訴計程車司機他公寓的地址,讓計程車司機將人送去。

他則是回去騎上機車,跟在計程車的后面。

韓子衿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倒退的燈火霓虹,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差點被欺負不是讓韓子衿崩潰的點。

讓她崩潰的是,促成這一切的,是她至親的家人。

一百多萬,好多錢吶。

她得要多少年,才能賺多少年才能賺到呢?

也難怪她媽會見錢眼開,不惜犧牲她的清白。

呵——

唐之臣回去的路上,就給許簡一打去了電話,將韓子衿被她媽和她哥灌醉,差點被傅南澤欺負的事情給她說了。

許簡一得知后,立馬換了衣服,跟靳寒舟報備了一聲,便自己開著車,來到了唐之臣的公寓。

韓子衿一看到許簡一,頓時就撲進她懷里,嚎啕地大哭了起來。

許簡一也曾被至親的人算計過,自然明白韓子衿的心情。

她抬手回抱韓子衿。

也沒說什么安慰的話,這種時候說什么話,都不如讓她自行發泄。

等韓子衿哭夠了,許簡一才問她,“要告她嗎?”

韓子衿先是一愣,而后搖頭,“雖然她不疼我,可到底是把我拉扯大了,而且我爸爸根本離不開她的照顧,她要是坐牢,我爸爸就沒人管了。”

韓子衿的情況到底和許簡一的不一樣。

許簡一和許老夫人不太親,所以報警抓許老夫人的時候,她沒太多顧慮。

但韓子衿不同。

她的母親對她不怎么樣,但父親對她卻是很不錯的。

韓母要是坐牢,韓子晨不靠譜,韓父估計得韓子衿來管。

她一個大學都沒畢業的人,如何能在照顧父親和實習中周旋得過來?

所以為了父親,韓子衿壓根無法告韓母。

韓父的為人確實不錯,而且疼韓子衿入骨。

沒生病的時候,就經常做好吃的送到學校來給韓子衿吃。

韓子衿一個人吃不完,便叫許簡一一塊吃。

許簡一對韓父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所以也能理解韓子衿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取舍。

許簡一懂韓子衿的顧慮,也尊重她的選擇。

不過她不告韓母,自然也無法告傅南澤的。

這事,又等于不了了之了。

原本許簡一以為傅南澤對韓子衿只是征服欲在作祟,所以她讓唐之臣來幫忙演戲,想借此讓傅南澤對韓子衿失去興致。

可如今看來。

這個法子,壓根行不通。

傅南澤對韓子衿的執著超出了許簡一的想象。

為了得到子衿,他竟然不惜用房子利誘子衿的家人。

這樣的人,就是十足的瘋子。

后面肯定還會來煩子衿。

許簡一想,想要永絕后患,就得讓傅南澤沒時間再來煩韓子衿,又或者,不敢再煩。

而在南城,唯一能治理傅南澤的人,只有靳寒舟了。

從唐之臣的公寓回去后。

看著坐在沙發上,邊看電影,邊等她歸家的靳寒舟。

許簡一走過去,在他腿面上,跨坐了下來。

在他饒有興味的目光下,許簡一緩緩啟唇道,“我想你出手幫個忙。”

這是許簡一第一次主動向他求助,靳寒舟頗為意外地看向她。

他抬手搭在她的細腰上,指腹輕輕地摩挲她腰間的嫩肉,抬眸神色慵懶地問她,“什么忙?”: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