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吻安

第181章 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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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不已的裴三姐在上車后,立即致電給自家睡神弟弟。

電話一接通。

裴三姐噼里叭啦地說著,“老四,我剛剛看到有個小孩子長得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而且跟你一樣,都是灰藍色的眼眸。”

“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背著我們三姐妹,在外面亂搞了?”

裴四爺,“……”

亂搞?

他什么時候搞過女人了?

哦不,他被一個女人搞過。

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還垂著眸,一副昏昏欲睡的裴四爺驀地精神了起來。

他問裴三姐,“你在哪見的那孩子?”

裴三姐,“海城啊。”

裴四爺抿唇,“地址發我。”

“噢。”

電話被掛斷。

裴三姐把劇組的地址發給裴四爺后,就忙演出去了。

許簡一在高露終于空閑的時候,在只有兩個人的地方,問了她一句,“露姐,森森是你和裴四爺的孩子吧。”

“什么?”高露聞言,直接愣住。

她搖頭說,“不是啊,我不認識什么裴四爺。”

“不是?”這下換許簡一愣住了,“可森森的眼睛瞳色跟裴家四爺的是一樣的,整個東國,我就只看到裴四爺和你家森森是灰藍色眼眸的。”

“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什么裴四爺啊,森森其實是我——”

高露索性把森森是怎么來的,跟許簡一說了。

許簡一聽完后,若有所思。

須臾,她忽然開口,“有沒有可能你當年睡的不是少爺而是裴四爺?”

“你有裴家四爺的照片嗎?”

裴四爺過于神秘,網上沒有任何一張關于他的照片流傳,高露也不知裴四爺長什么樣子,她無法確定森森的生父到底是不是裴四爺。

“沒有。”

許簡一搖頭。

“算了,森森的父親是誰,我根本不在意,我一個人也可以養大他的。”

高露見許簡一沒有照片可以給她辨認,索性也就懶得管這事了。

她的兒子是她一個人的。

至于生父是誰不重要。

許簡一不知道裴三姐有沒有多想,但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高露,

“剛剛裴三小姐和我一起吃了個飯。她當時沒注意看森森,我不確定她有沒有看到森森的眼睛。”

許簡一這話是提醒高露。

裴三姐如果看到森森的那雙灰藍色的瞳孔,一定會聯想到什么。

她肯定會詢問裴四爺一些事情。

而裴四爺如果記得高露,那他一定會找來。

高露顯然聽懂了許簡一的提醒。

她下意識凝眉。

這么多年,她從未想過去尋森森的生父。

如果那一晚和她歡好的人真的是裴四爺,而不是所謂的少爺……

高露想想都覺得腦殼疼。

許簡一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少了份細心。

她都覺得森森跟裴四爺像了,她當時應該避免裴三姐看到森森的。

想到高露現有的安寧可能會被打破,許簡一不由深感抱歉,“抱歉,我當時應該避免裴三小姐跟森森會面的。”

“這哪能怪你,你又不知道森森的父親是誰。再說了,裴三小姐都找來了,這個事情,沒法避免,說不定,這就是命。”

高露不想為還沒發生的事情頭疼,她心態還挺好的,“而且你剛剛不是說了,裴三小姐沒有留意到森森嘛。”

許簡一抿唇笑了笑,心中到底是過意不去。

如果裴四爺真的找來,她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希望裴四爺不會跟高露搶森森。

不然……

裴四爺是在晚上的時候,找來的。

當時許簡一和高露還有森森正在酒店套房的客廳里打牌消遣時間。

高森只能在這待一天一夜,明天下午就坐飛機回去了。

所以高露晚上就沒有加班,特意陪兒子。

門鈴響時,高露最靠門那邊,所以是她去開的門。

打開門的瞬間。

高露就認出裴四爺就是那晚的少爺了。

當時裴四爺頭發還沒有現在的長,還是短發。

但那張臉,卻英俊得令人過目不忘。

何況裴四爺的眼睛是他五官最突出的特征。

整天看著高森那雙灰藍色眼眸,高露很難忘記自己第一個男人的樣子。

見門外的人是高森的親生父親,高露想也不想地就想把門給關上。

但門沒來得及關上。

就被裴四爺身邊的保鏢給抵住,并且強行破門而出。

高露被推得踉蹌了幾步。

裴四爺直直地盯著高露。

他對她沒什么印象。

他當時意識模糊,看什么都是蒙著層薄霧,瞧不清楚。

但從對方的反應,裴四爺基本可以肯定對方就是當年那個趁他意識不清,將他吃干抹凈的女人。

“媽咪!”

看到有人破門而入,高森連忙跑了過來。

他跑到高露的面前,展開雙臂,一副護犢子的姿態,“不許你們傷害我媽咪。”

裴四爺坐在輪椅上,看著高森和自己小時候如出一轍的小臉,幾乎不用驗dna,他就能肯定這是他的種。

忽然多了個兒子,裴四爺心情很微妙。

這時,許簡一也走了過來。

看到幾名保鏢兇神惡煞地站在門口,她眼神有點冷,“裴四爺,大晚上夜闖兩個女人住的地方,是不是有所不妥?”

裴四爺對許簡一是帶著幾分尊重的,“我跟她有點事談。”

“談談。”

裴四爺看向高露,聲音談不上冷,也談不上溫柔,就他平日里的一個語氣。

他這人就是這樣,懶得面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

高露聞言,看向許簡一,“簡一,你先把森森帶到你房間去,我和他談談。”

許簡一知道這個事情,她插不上手,還得他們自己溝通交流。

她上前牽過高森,哄著他跟自己進了房。

剛把高森牽進房,靳寒舟的視頻就發來了。

許簡一看著腳下的高森,拒絕了靳寒舟的視頻,并回復他,有事,晚點再開。

靳寒舟回了句,好。

許簡一不知高露和裴四爺談了什么。

只知道外頭還挺平靜的。

完全沒有爭執聲。

大約半小時的樣子。

高露就來敲門了,“簡一,可以讓森森出來了。”

許簡一聞言,把打開門,讓高森出去了。

高森出去后,高露就跟他介紹裴四爺,“森森,這是爸爸。”

高森看了看裴四爺,沒喊。

到底是生疏的,陌生的。

裴四爺倒也沒有失落,只是看著高露說,“我在海城等你。”

跟著,便讓保鏢推著走出了套房。

裴四爺走后。

高露去放水給高森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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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森自己在浴室洗澡的時候,許簡一問高露,“你和他談得怎么樣?”

高露說,“讓我跟他結婚,讓森森認祖歸宗,說裴家的血脈不能流落在外。”

說什么裴家的男人只會碰自己的妻子。

說她壞了他們家的規矩,要她對他負責,把壞了的規矩圓回去。

裴家就裴四爺一個兒子,他的兒子自然是珍貴的,裴四爺要求森森認祖歸宗的要求倒也在許簡一的意料之中,不過結婚這個事情,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你同意了?”

高露嘆氣,“不同意能咋辦?當年是我走錯了房間,不小心對他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理都在他那。”

完了,她又很認真地補充了一句,“不過他有一點說得對,森森需要父親,過去是我忽視了這個問題。”

許簡一不知該說什么,只好抬手握了握高露的肩頭,以表歉意。

高露朝她緩緩一笑,“你心里不用覺得內疚。”

“這樣也好。”

高露扭頭看向窗外,推心置腹地跟許簡一說,“我總以為自己能給他雙份的愛,但是父愛是無可替代的。我給他再多,他的人生終究是缺失的。”

晚上跟靳寒舟開視頻的時候,許簡一問靳寒舟,“靳寒舟,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靳寒舟毫不猶豫地回答,“女兒,長得跟你一樣的女兒。”

許簡一假設,“萬一我們第一胎生的是兒子呢?”

“兒子你不喜歡嗎?”

靳寒舟想了想,勉為其難地說,“兒子也行,最好也長得像你。”

“干嘛全都像我,像你不好嗎?”

許簡一覺得靳寒舟可能對自己的顏值不太滿意,不然為什么想孩子都像她呢。

靳寒舟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離譜,“像你,他要是接近你,我可以少吃點醋,像我,他如果要抱你,我肯定要吃醋的。”

許簡一覺得靳寒舟醋壇無疑了,“你怎么連自己兒子的醋都吃?”

靳寒舟目光定定地看著她,表情很認真,“如果可以,我想把你關在家里,只供我一人欣賞。”

許簡一聽了靳寒舟的話,默了默,隨后神色有點復雜地看著他,“靳寒舟,我覺得你好像有點病嬌的潛質。”

“所以你要乖乖的,別沾花惹草,不然我醋壇子翻了,說不定真的會把你關起來。”

靳寒舟從不掩飾自己的霸道和自私,他就是想獨占她,最好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人。

“我哪有沾花惹草?”

許簡一覺得自己身邊異性就沒幾個。

不在她身邊,靳寒舟免不了要打探一下她近狀的,“最近顧西玨和裴老四有沒有來煩過你?”

夜深了,許簡一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沒有啊。”

許簡一有點想不明白,“顧西玨就算了,你為什么要加裴四爺?我跟裴四爺也沒什么交集啊。”

靳寒舟說,“裴家人是出了名的有恩必報,我怕他為了報答恩情,把他自己許給你。”

許簡一笑了,“那你還真是多慮了,人家裴四爺今天剛和兒子相認,不可能對我以身相許。”

“兒子?裴老四有兒子了?”

靳寒舟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他懶成那樣,都能有兒子?”

靳寒舟是真的想不明白。

裴四爺一個連路都懶得走的人,怎么會忽然有個兒子。

這兒子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可是人家就是有了啊,而且兒子都五歲了。”

許簡一不想讓靳寒舟酸,可事實就是事實。

靳寒舟確實酸了,“他還真是悶聲不吭干大事。身邊女人都沒一個,結果兒子都五歲了。”

“圈里那些人要是知道裴老四有個五歲的兒子,不得瘋了。”

當初大家都在猜誰誰誰先當爹,唯獨沒人說裴四爺。

畢竟裴四爺在別人眼中,就是孤獨終老,一輩子都不可能當爸的。

結果——

人家頭一個當爹,而且還是二十歲的時候,就當了……

還真是大大的出息。

許簡一不理解,“生兒育女,人生常態,這有什么好瘋的?”

靳寒舟重點強調,“生兒育女確實是人生常態,可關鍵那人是裴老四就不太正常了。他懶成那樣,你信他會碰女人?”

頓了頓,靳寒舟語出驚人,“除非他是下面那一個。”

不得不說,靳寒舟還真猜對了。

裴四爺當初還真是下面那個。

許簡一不想八卦這些,她打了個哈欠,想睡了,“別八卦了,睡覺吧。”

“嗯。晚安。”

靳寒舟見許簡一都打了兩次哈欠了,也就不打擾她。

“晚安。”將手機充上電,然后立在床頭柜那對著自己,許簡一便閉眼睡覺了。

靳寒舟靜靜地看著許簡一熟睡,他才將手機放床頭,然后也跟著入睡。

高露請了三天假,回了趟海城。

雙方長輩見一面,然后第三天,就領了結婚證。

領證后的高露日常仍舊不變,該上班就上班。

高森則是被接去了裴家,跟裴四爺與及裴家三姐妹培養感情。

高森每晚都會跟高露視頻。

裴四爺偶爾會出鏡。

但裴四爺的每次出鏡都很經典。

因為他幾乎都在睡覺。

許簡一就覺得好笑。

后來許簡一聽高森說,裴四爺這樣,是因為他患有罕見的瞌睡癥。

就是困意來了,不分場合地點,說睡就睡,完全不受控制的。

這也是為什么裴四爺雙腿好好的,出行在家都坐輪椅的原因,為的就是預防忽如其來的困意。

不過裴四爺有醒的時候,一般他醒著的時候,會陪高森搭樂高,做親子活動。

因此高森也是很快就跟親生父親打成了一團。

周末的時候,裴四爺會帶著高森來劇組探班高露。

高露和裴四爺不咸不淡地處著,許簡一也不知兩人感情如何。

但她知道,裴四爺每次過來,是跟高露還有高森一起住的。

也許他們現在沒什么感情。

但長久下去,能處感情也說不定。

見高露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許簡一心中的愧疚,這才淡去。

轉眼。

許簡一在劇組,也待了一個多月了。

眼看靳寒舟的生日就快到了。

許簡一打算再待兩日,就回南城去了。

她得回去給靳寒舟準備生日禮物,她之前只是畫了設計稿,并未開始制作。

正在片場看人拍戲的許簡一忽然接到了陸簫的電話。

陸簫問她,“在海城?”

“嗯。”陸簫的來電,讓許簡一感到有點意外。

同時心里也有點打鼓,他打電話來,不會是來叫她回去管理公司的吧?

但顯然她猜錯了,陸簫說,“在海城哪兒,報告位置,我去接你。”

許簡一雖然不知道陸簫找她什么事情,但她還是如實報了地理位置。

陸簫說,“等我半小時。”

許簡一點頭,“嗯。”

半小時后。

許簡一接到陸簫的來電,說他到了,讓她出來。

許簡一跟高露請了假,便出去了。

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許簡一走過去,拉開車門,彎身坐了進去。

不遠處。

站在一棵風景樹底下說著話的傅南書和池俊,正好目睹了許簡一上車的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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