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吻安

第198章 又純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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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你沒關系吧。”

相親對象被翟毅給嚇跑,蘇沐顏談不上惱。

就是心中有點疑惑。

疑惑翟毅為什么會知道她在這相親。

翟毅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怎么就跟我沒關系了?”

他眼眸略微泛紅,似氣又似惱地盯著她,“前天我們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相什么親?”

雖然他們之間還是沒有什么進展,但翟毅能感覺得到,蘇沐顏心里是有他的。

可他沒想到,才過了一日,她就相親了。

蘇沐顏握著輪椅把手的手無意識地攥緊。

她面色寡淡地看著翟毅,聲音很溫柔,但吐出來的字,卻很冷漠,“翟公子,請恕我直言,我們從未好過,一直都是你在死纏爛打我。”

稍頓片刻,蘇沐顏才繼續把話說完,“說真的,挺煩人的。”

煩人……

明明不是第一次聽她這樣說自己了。

但翟毅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傷到了。

他眼底氤氳出一層薄霧,眼神受傷地盯著蘇沐顏,“是不是我前天哪里惹你不高興了,你說出來,我改。”

翟毅長得不奶,他是那種狼系男生,長相頗為厭世,他站在那,不笑時,就真的冷得你不敢靠近一步。

可就是這樣一個冷得不行的男孩,眼睛發紅地看著蘇沐顏,語氣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就好像一匹桀驁不馴的狼被馴服,成了唯主人是從的犬,一點脾氣都沒有。

蘇沐顏垂眸,不去看翟毅那張布滿小心翼翼與卑微的臉龐,她故作厭煩地說著,“你的存在,就是惹我不高興的根本。”

她溫柔地懇求他,好像真的很厭惡他一般,“翟毅,你能放過我嗎?我真的不想跟你有任何的接觸。”

——你的存在就是惹我不高興的根本。

——翟毅,你能放過我嗎?

翟毅從來都不知,這個世界上,傷人的話也可以這樣溫柔。

她用著那么溫柔的語氣,說著令人痛徹心扉的話。

“你相親,就是為了擺脫我?”

翟毅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蘇沐顏的意圖。

“是。”

蘇沐顏看著他,直白又直擊人心地說,“你的糾纏,真的讓人很厭煩,我甩不掉你,我還不能找個讓自己舒心的人洗洗眼么。”

洗洗眼。

他就如此讓她厭煩么。

厭煩到她要借別的男人來洗眼。

翟毅眼睛通紅地盯著蘇沐顏看了十幾秒,忽地扯唇笑了兩下,“是不是我不來煩你,你就不會再相親了?”

蘇沐顏望著他,沒說話。

翟毅大約懂她意思了,他笑得比哭還難看,“好,好,我不煩你了。”

頓了頓,他才說,“你別委屈自己和這些人渣在一起。”

他眼底淚光打轉,卻遲遲沒讓眼淚落下來。

他仰頭眨了眨眼,隨后又看著她笑了一下,“如果——這是你對我的懲罰,我認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轉身前,許簡一看到他眼角似有水光滑過。

許簡一的心情有點復雜,隱隱也有點難過。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看了一場電影。

電影的男女主明明相愛,卻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形同陌路,最后故事以BE結局了。

讓人心頭環繞著一股意難平。

翟毅走得很慢,背脊是弓著的,像棵被暴風雨壓垮了的白楊。

許簡一看到他抬手抹了把眼淚。

一米八五個兒的男孩,一邊往外走,一邊抹著淚,背影莫名地讓人覺得心酸。

許簡一就那樣看著,直到翟毅的身影再也瞧不見后,她才扭頭看向身旁的蘇沐顏。

蘇沐顏目光望著翟毅離去的方向,眼神憂傷,不知在想些什么。

許簡一抬手握住蘇沐顏的肩頭,張嘴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該說什么。

最后她嘆息。

蘇沐顏回神,朝許簡一揚唇笑了笑,“別嘆息了,我沒事。”

許簡一抬手抱住她,“綿綿,其實稍微自私點,也沒關系的。”

自私……

如果她還是戴綿綿的身體,她或許有勇氣沖一沖。

可是她這具身邊離不得人的身軀,她如何去沖。

她甚至都不敢告訴許簡一。

她怕。

怕未來翟毅變心,怕他面目全非,再也不是她記憶里的少年郎。

在翟毅最愛她的時候推開翟毅,何嘗不是沒有私心呢。

在翟毅最愛她的時候,選擇推開他,往日回憶起來,他仍舊是愛她的樣子。

她自私地想要保留翟毅愛她時的樣子,也不愿將來看他變心愛別人。

翟毅才剛二十四。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蘇沐顏知道翟毅那人正經的外表下,骨子里有多重欲。

一個生病都想拐她上床的人,如何忍受余生沒有性生活的日子?

蘇沐顏寧愿不跟翟毅一起,也不想日后哪天,他忽然不愛她了。

那樣于她而言,才是真正的天崩地裂。

被所愛的人嫌棄,比死了還難受。

不是蘇沐顏不信翟毅會愛她一輩子,而是現實太殘酷。

就算剛在一起幾年,翟毅有愛意的加持,可以忍受無性的生活。

等她容顏老去,誰又敢保證翟毅的愛意不會在日漸的相處中被消磨殆盡。

蘇沐顏不敢賭,也怕去賭。

她也沒有勇氣去賭。

蘇沐顏說自己累了,想先回家休息了。

許簡一也不留她,目送她上車離去后,她也打車去了百潤集團。

靳寒舟去開會了。

不在辦公室里。

許簡一脫了鞋,把自己蜷縮在沙發上。

她抱著膝蓋坐在靠著落地窗的沙發上,目光放空地看著窗外。

靳寒舟開完會回來,就看到沙發上繾綣著一個人影。

他下意識擼起腕表看了一眼。

距離她出去,也才兩小時不到。

相親相完了?

還是被翟毅給搞砸了?

不過從許簡一這狀態來看,靳寒舟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抬手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掛到辦公椅一旁的墻壁上。

只是穿著件黑色高領毛衣,下身配著黑西褲的他走過去,將坐在沙發上,看著窗戶發呆的人兒給抱到了大腿上來。

他溫柔地揉了揉女人的腦袋,“在想什么呢?”

男人低沉溫柔的聲線將許簡一離家出走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仰頭看向男人。

搖頭的同時抬手環住男人的脖頸。

見蘇沐顏明明喜歡翟毅,卻又不得不推開翟毅,許簡一心里悶悶的。

她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她心里也很想蘇沐顏幸福。

許簡一問靳寒舟,“你說翟毅和顏顏到底要如何,才能在一起呢?”

靳寒舟頓了頓,爾后回她,“據說我目前所知的,翟毅一直在奔向那位蘇家大小姐,他們能不能修成正果,不過是蘇家大小姐一句話的事情。”

“光一個人努力是不行的,就算翟毅拼命地追,只要蘇大小姐一直后退,他們就不可能修成正果。”

許簡一無奈嘆息,“如果翟毅不是獨生子就好了。”

“未必。”靳寒舟點出蘇沐顏拒絕翟毅真正原因,“我覺得那位蘇大小姐顧慮的不僅僅是翟毅是獨生子的問題。”

“下半身癱瘓的人,只要子宮還在,應該還是可以生育的,只是無法和正常人那般分娩。在我看來,子嗣問題,不過只是其中的一個結,真正的結,應該是自卑問題。”

“如果是我假設的那般,那這位蘇家大小姐,應該是很喜歡翟毅,不然她不會顧慮那么多。”

靳寒舟摸摸妻子的頭,讓她不要為旁人的事情憂心,“旁人的事,咱們外人也插不了手,只能他們自己解決。”

“嗯。”心結在蘇沐顏身上,許簡一確實做不了什么。

只是蘇沐顏到底是許簡一在這個世界上,跟家人一般親的人,她過得不幸福,她心中免不了要心疼。

許簡一難過的抱住靳寒舟,將臉埋進他的頸窩里。

靳寒舟感覺到嬌妻的情緒低迷,抬手撫了撫她的發頂。

“吃過飯了嗎?”他偏頭吻了吻她的發間,試圖以此來轉移她的情緒。

許簡一搖頭。

靳寒舟立馬便說,“出去吃還是叫外賣回來吃?”

許簡一死宅,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叫外賣吧。”

“好。”

靳寒舟抬手拿出手機,點了外賣。

許簡一懶懶地靠在靳寒舟懷里,無精打采的。

靳寒舟不喜歡許簡一牽掛別人的事情,他希望她一直開開心心的。

抬手將她身體撥正,靳寒舟抬手撥開她臉頰上的一綹發絲,低頭朝她吻了過來。

將許簡一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了與他接吻上。

他把她吻得意亂情迷,讓她再也沒心思去關心旁人的事情。

許簡一傷沒好。

靳寒舟一直素著。

年輕的男人到底是不經撩的。

吻著吻著。

許簡一就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在變化。

她迷離地睜開眼,眼神拉絲地盯著靳寒舟。

靳寒舟抬手捂住她勾人的杏眸,將額頭抵在她沒受傷的那邊肩頭上,輕輕喘著氣。

許簡一的眼睛被捂住,其他感官被放大。

她能感覺得到男人呼出來的氣息有多滾燙。

細數下來。

她和靳寒舟兩個多月沒做過了。

不僅靳寒舟會想。

其實許簡一也會有。

獨處一室又有過性關系的人,是很難做到獨處一室,只是單純的挨著。

越是深愛,越是喜歡觸碰對方。

恨不得與對方骨血相融,抵死纏綿。

許簡一知道靳寒舟這陣子忍得很辛苦。

只是她身子不便。

他便沒有碰過她。

就連手,也沒有借用過一次。

過去如狼似虎,恨不得天天都吃上一次肉的男人,此時因為她,隱忍著,克制著。

他年輕,欲望旺盛,幾乎挨著她就會著火,可偏偏為了她晚上能睡個好覺,一直讓她枕著手臂睡覺。

哪怕起反應了,也未曾動手紓解,任由它自動消停。

可他本就重欲,不去管,又怎么可能會自動消停。

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是難受到深夜,實在困得不行的時候,靠睡覺壓下的火氣。

許簡一有點心疼靳寒舟了。

她身上的傷全好,還得半個多月。

代表未來半個多月,他還得繼續忍著。

外賣差不多要一小時才會送來。

許簡一想了想。

手慢慢地往下移。

男人察覺到她的舉動,猛地握住她的手。

許簡一把唇湊到男人耳邊,吐氣如蘭地說,“我幫你。”

靳寒舟深呼吸了一口氣,并未聽她的,“你手有傷,別鬧。”

許簡一說,“我注意點,沒事的。”

靳寒舟還是沒聽她的,“我會失控,管不住自己。”

“可是你很難受。”

“我自己去解決。”

靳寒舟將許簡一放沙發上,起身便要往休息室的洗手間走去。

許簡一拉住他,“你身上還不能碰水。”

許簡一也是在偶然的時候,發現靳寒舟手臂上和腿上的傷疤的。

一向愛裸著身子睡覺的靳寒舟一直把四肢封得嚴嚴實實,許簡一覺得古怪。

便趁他不注意,將他衣袖擼起來,才發現的燒傷。

后來,她把他扒光,才知道他兩邊小腿深二度燒傷。

看著他紅潤的創面,許簡一感覺有人拿著根棉針在扎她的心。

如今才兩周不到,靳寒舟的傷還不能碰水。

這陣子,他們都是擦身,沒法淋浴,更別說泡浴了。

許簡一以為靳寒舟是要去洗冷水澡,不由提醒他。

見她誤會了,靳寒舟抬手揉了揉許簡一的發頂,“我自己用手。”

說著,靳寒舟就拉開許簡一的手,朝休息室走去。

許簡一坐在沙發上,不太開心。

身體不行,手也不行。

她好像成了個小廢人。

靳寒舟剛要關閉休息室的門,就瞧見自家小嬌妻坐在沙發上,不太開心的樣子。

他關門的動作不由頓住。

靳寒舟不用她幫忙。

許簡一無聊,便躺倒在沙發上。

她跟小貓咪伸懶腰似的,蹬了蹬腳。

靳寒舟看著女人繃直的腳背,腦海里不由浮現出一個畫面。

他忽然推開門從休息室里走了出來。

他流星大步的過來把許簡一給抱了起來。

許簡一茫然地看向忽然將她打橫抱起的靳寒舟,“怎么了?”

靳寒舟未語。

只是一言不發地將她抱進了休息室。

把人放床上。

靳寒舟把許簡一腳上的襪子給脫了。

“干嘛啊?”

許簡一不明所以地看著靳寒舟。

不懂他好端端的,脫她襪子干嘛。

靳寒舟握住她的腳,跪坐了上來。

他滾動喉結,“不是想幫我嗎?給你個表現的機會。”

“啊?”許簡一一臉茫然。

不過很快。

她就明白男人的意圖了。

整個過程,許簡一都是羞恥的。

她閉著眼,聽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一張臉,爬滿了粉云。

看著正在給她套襪子的靳寒舟,許簡一臉紅得像被火燒。

她羞恥地蜷起腳指頭。

靳寒舟看著妻子那蜷縮起來的腳趾,不由笑了笑。

他抬眸看向妻子。

剛要開口調侃兩句。

卻見妻子的臉頰紅得像涂了胭脂。

這樣的許簡一又純又欲。

靳寒舟剛消下去的欲火,隱隱有升起的跡象。

外賣員提前來過電話了。

靳寒舟深呼吸,起身吻了吻妻子的臉頰,說了句,“我去拿外賣,你自己出來。”

說完,他就起身走進洗手間去洗了下手,跟著便走出了休息室。

許簡一從床上爬起來。

她盤腿坐在床上。

看著自己套著白襪的腳丫,腦海里不經浮現出男人剛剛用它……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許簡一抬手捧住臉頰,讓自己趕緊止住。

再想下去,她今天都無顏見靳寒舟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許簡一從床上下來,慢吞吞地走出了休息室。

看著外頭茶幾旁,正彎著身在拆打包盒的靳寒舟。

許簡一腦海里不免又浮現出剛剛在休息室里的畫面。

耳邊更似有男人的喘息聲在環繞。

許簡一捂住耳朵,覺得自己要瘋了。

怎么一直在回想剛剛的事情。

將叫來的四個菜都拆開盒子的靳寒舟聽到身后的動靜,回身看了一眼,見妻子臉頰還是紅彤彤的,他也不打趣她了,只是溫柔地朝她招了招手,

“過來吃飯。”

許簡一慶幸靳寒舟是懂收斂的。

不然他打趣她的話,她真的要躲起來,不敢見他了。

許簡一慢悠悠地來到茶幾前。

靳寒舟將一盅燉湯推到她跟前,并且遞給了她一個勺子,“先喝點湯。”

“好。”

許簡一抬手接過。

四個菜,一個湯,全是許簡一愛吃的。

夫妻倆窩在辦公室里,溫馨地吃起了午餐來。

之后的半個月里。

翟毅確實沒有在蘇沐顏的跟前露過面。

但他暗地里,有偷偷去看過蘇沐顏。

還為此被拍到,上了熱搜。

大家一直在猜翟毅新歌的棉花糖女孩是誰。

正好他出現在甜品店里。

于是就有人把蘇沐顏給扒了出來。

大家都在猜測蘇沐顏是不是就是翟毅歌曲中的棉花糖女孩。

為此。

蘇沐顏的店里,那幾日人山人海。

大家都不是來吃甜品的,是來看她廬山真面目的。

還纏著蘇沐顏問她和翟毅是不是情侶關系。

因為翟毅的粉絲徹底影響到了甜品店的正常開張。

蘇沐顏沒辦法,只能將甜品店關閉幾日,等大伙們消停了,再開張。

翟毅為這個事情,特意在微博發文訓斥那些不理智的粉絲,讓她們不要再去打擾蘇沐顏的生活,還說自己當晚出現在甜品店門口,純屬是因為那天晚上想吃甜品,但經紀人不給吃,所以只能站在門口望梅止渴而已。

經由翟毅澄清,蘇沐顏的店里稍微恢復了安寧。

不過生意倒是比之前好很多。

因為有些人雖是慕名而來,卻因為吃了一次蘇沐顏做的甜品,便愛上了這個味道。

所以會時常來光顧。

這次的熱搜,讓蘇沐顏再度相起了親來。

上次的相親對象被翟毅嚇跑,加上蘇沐顏本人也不喜歡對方,所以就沒后續了。

得知蘇沐顏又在相親的翟毅忍不住發信息質問蘇沐顏,卻發現自己的微信被拉黑了。

他沒辦法,跑去蘇家尋人,卻被蘇夫人趕了出來。

最后翟毅是在蘇沐顏和人相親的時候,把人給堵在咖啡廳里。

當時蘇沐顏和對方談得正融洽。

這次跟蘇沐顏相親的男人叫莊京墨,31歲,是個獨子,不過他喪偶,且有個四歲的兒子。

對方相親只是為了應付家里。

不想讓家中二老擔憂,又不想背叛因為生兒子而去世的妻子的莊京墨決定找個形婚妻子。

而不能性生活的蘇沐顏,完全是他想要的妻子人選。

莊京墨也很坦誠,跟蘇沐顏直言,自己只是需要一名妻子,不會愛她,但會給予她妻子的尊重與忠誠。

也會照顧她到老。

蘇沐顏對儀表堂堂,談吐優雅,還心有所屬的莊京墨很滿意。

她覺得,自己正需要這樣一名不愛她,卻可以跟她互相扶持的丈夫。

蘇沐顏清楚,她不可能一輩子不結婚。

蘇夫人和蘇先生會擔心她,所以她未來肯定要找一個男人結婚,讓父母放心的。

與其找一個想要借她上位,日后還可能為了蘇家的家產謀害她的丈夫。

蘇沐顏覺得深情坦誠的莊京墨是個不錯的人選。

他有兒子,又對過世的亡妻情深一片,她不用擔心日后的夫妻生活不和諧。

就在蘇沐顏準備和莊京墨達成一致的時候,翟毅出現了。

翟毅如同抓到出軌的妻子約會別人一般,勃然大怒,“我已經答應你,不再來煩你了,你為什么還要相親!”

“我從來都沒有答應過你,不相親。”

蘇沐顏蹙著眉,似乎對忽然出現在這打斷她和莊京墨談話的翟毅很不喜,“翟毅,我相親,跟你無關,你不要自作多情。”

“我自作多情?”翟毅想笑卻笑不出來。

他舌尖頂著后牙槽,看著蘇沐顏,似惱非惱,“我都答應你不來煩你了,你還要我怎么做!你就非要往我心口上扎刀子才樂意?”

蘇沐顏下意識攥緊輪椅的把手,“我說了,我相親跟你無關。”

翟毅自我反思,“是不是因為我偷偷去看你,害你上熱搜?”

“我以后會注意,不會再讓記者拍到,我躲在車里,遠遠地看,不會打——”擾你了。

還沒等翟毅的話說完,蘇沐顏就溫聲地打斷了他的話,

“翟毅,我馬上二十四了。我也是要結婚的。”

翟毅歪頭看她,似乎沒理解她什么意思。

蘇沐顏好心地跟他解釋,“我相親,只是因為我想結婚,不是因為你,懂了嗎?”

“懂嗎?”翟毅忍不住笑了,他笑得有點癲狂,“我不懂。”

“你想結婚,選我啊,為什么要大費周章地去選別人?”

“我不喜歡你。”

蘇沐顏說。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聽了,心里卻還會有種被箭刺穿的感覺。

翟毅癡癡地笑了笑,笑得眼底泛起了淚光。

“你喜歡他?”

翟毅指著坐在那,一直淡定看著他們的莊京墨。

想起他過來的時候,兩人有說有笑的,他就妒忌地發狂。

蘇沐顏看著翟毅泛紅的眼,微微抿了抿唇。

翟毅見蘇沐顏不答,便知她對莊京墨沒有喜歡之情。

他握住她的肩頭懇求她,“不要為了推開我,而草率自己的人生,可以嗎?”

蘇沐顏深呼了一口氣,然后抖開翟毅握著她肩頭的手。

她仰頭注視著翟毅,神情無比認真地說,“我沒有草率自己的人生,現在我是不喜歡他,但我對他有好感,我也愿意和他試著發展。”

翟毅好像耳鳴了一般。

忽然間,什么都聽不見了。

他怔怔地看著蘇沐顏,胸口好似有只巨爪死死地攥著他的心臟。: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