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吻安

第214章 她沒那么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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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舟這話說得有點委屈。

他以為自己做得夠好了。

在她面前,他幾乎像個舔狗。

替身他都愿意當。

她怎么會懷疑他對她的愛。

靳寒舟從來都不知自己有舔狗的潛質。

他想。

也許有一天,許簡一出軌背叛他了,他都能原諒她,當一切沒發生過。

他愛她已經愛到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了。

或許從她因救他而被賣掉的那一刻,他就注定這一生,為她而生。

她仿佛已經活成了他的心臟。

她不跳,他就得死。

“是你先給我這樣的錯覺的。”

許簡一不承認自己不信任他。

“嗯,是我不好。”靳寒舟認下了這個罪狀,“我只是想偷偷把事情都解決好,不讓你為這種事情憂心。”

“我不是嬌花,我可以跟你并肩作戰的。”

許簡一心里悶悶的,她不喜歡被人當菟絲花養著。

靳寒舟用力地將許簡一擁在懷里,他仰頭親了親她的耳垂,然后在她耳邊暗啞地低語,“你當然不是嬌花,你是我心上的嬌嬌兒。”

“說我大男人主義也好,我就是不想讓你為這些事情煩心。”

“是我允許你進入我的世界,我就理應為你清掃通向我世界通道的絆腳石。”

不是靳寒舟不想許簡一跟他并肩作戰,而是許簡一吃的苦已經夠多了。

如果可以,他只想讓她的余生只剩下吃不完的甜。

所有苦難,他來背。

何況這個事情即便跟許簡一說了,也改變不了程錦之給靳寒舟訂下婚事的決心。

許簡一知道自己的老公另外有婚事,心里能開心么?

自然是不開心的。

這也是靳寒舟不愿讓她知道的原因。

至少,在許簡一不知道這個事情之前,她就還是無憂無慮的。

許簡一不知該說什么。

他好像也沒錯。

但許簡一心里多多少少,都有點煩亂。

也許是因為,在他們原本安逸的人生,忽然橫生出一節枝節。

她不確定這個枝節會不會攪亂她和靳寒舟現在安穩的人生。

想到這點。

許簡一心里就沉甸甸的。

她問靳寒舟,“為什么你舅舅要插手你的婚事?”

她以為躲過了一言不合就拿錢叫她離開靳寒舟的婆婆,以及拿繼承人之位逼靳寒舟跟她離婚的靳老爺子,他們之間,就不會再有什么阻礙了。

不想更棘手的在后面。

讓許簡一更驚訝的是。

她從未聽說過程將軍有兒子。

靳寒舟這是從哪里冒出來個舅舅?

“因為我是程家唯一的后輩。我舅舅患有無精癥,無法孕育子嗣,而與他同流著一半程家血脈的我,成了他選定的繼承人。”

程家的香火不能斷在程錦之身上,所以程錦之在查出自己患有無精癥后,便盯上了同胞妹妹生的兒子靳寒舟,將他預定為自己的接班人。

說是繼承人,實際靳寒舟的主要任務,更多是在于給程家傳宗接代,開枝散葉這方面。

這也是靳寒舟為什么想要許簡一在畢業后就立馬懷孕的原因。

如果靳寒舟放棄繼承人的位置,選擇和許簡一待在南城。

他縱然可以讓人時刻跟隨許簡一,貼身保護她。

可這種日子,會過得很累很累。

靳寒舟不想讓許簡一經歷這樣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的生活。

而且難保不會有疏漏的一日。

萬一許簡一出事呢?

靳寒舟不敢賭,也不想賭。

有孩子在身,就算程錦之不滿意許簡一,他也會因為她肚子里,流著程家人血的孩子,而掂量出手。

只要程錦之妥協這一次,靳寒舟便敢得寸進尺。

為什么不能讓許簡一在沒懷孕之前曝光?

主要是靳寒舟也不是程錦之唯一的選擇。

因此靳寒舟不敢輕易拿許簡一來冒險。

就算程錦之把許簡一除了,靳寒舟選擇殉情,也威脅不到程錦之什么。

沒了靳寒舟。

程錦之大可以讓程錦繡和別人再生一個。

然后重新培養新的繼承人。

但許簡一懷上了就不一樣了。

一個現有的繼承人和未來繼承人,兩個繼承人的重量足以讓程錦之為此妥協。

畢竟同是培養新的繼承人。

在身體健康許簡一和有精神病的程錦繡之間,明顯許簡一才是最好的選擇。

程錦之是以家族傳承為重的人。

自然知道如何選擇才是最好。

聽完靳寒舟的話后,許簡一沉默了片刻,而后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為什么之前沒聽你提及過你舅舅?而且,怎么沒聽說過程將軍有兒子。婆婆不是獨生女嗎?”

靳寒舟說,“因為我媽和我舅舅都不是我外公的親生孩子。我媽和我舅舅是四十幾年前,a洲之主程家遺留下來的最后血脈。

我外公把我媽養在他眼底下,我舅舅則是在別人那里養大的。我媽都不知道她還有個哥哥。”

當年程家人被屠殺。

程將軍將程錦繡和程錦之的母親給帶了出來。

這才避免了程家被滅族。

當年程錦繡和程錦之的母親難產。

生下一對龍鳳胎就去世了。

程將軍帶著兩孩子被一路追殺。

為了程家不徹底絕后。

程將軍把程錦之交給a洲當地的一戶人家收養。

而他則是帶著程錦繡逃到了東國。

之后程將軍在東國崛起。

崛起后的程將軍還是很小心翼翼,并未將程錦之曝光于人前。

因此程錦繡都不知自己有個哥哥。

本來,程錦繡是要嫁給陸家人聯姻鞏固兩家友誼的。

不想程錦繡得知自己被擅自訂了樁婚事,便逃婚跑南城去了。

她差點壞了程將軍和程錦之精心策劃的計謀。

因此程將軍惱她戀愛腦,不懂顧全大局,繼而對她不管不顧,任由她在南城自生自滅。

程錦之對這個同胞妹妹沒什么感情,自然也不會管她死活。

程錦繡逃婚,陸家那一代又無女可嫁給程錦之。

為了讓陸君主答應出兵幫忙奪回洲主之位,程錦之只能將聯姻一事約定在下一代,并承諾對方的女兒嫁過來,定是洲主夫人一位。

這也是靳寒舟為什么無緣無故多了個未婚妻的原因。

a洲之主!

許簡一震驚地瞪大眼眸。

a洲和東國都是屬于君主制國家。

東國君主是陸家。

而a洲之主原先的是程家,只是中途換過血,被推翻了。

不過十幾年前。

程家后人在東國君主的幫助下,殺回a洲,重新從踩著程家幾十條人命上位的人手里奪回洲主之位。

這事挺轟動的。

許簡一出任務的時候,還聽人提及過這位程洲主。

沒想到,靳寒舟竟然是a洲之主程家人的后代。

許簡一此時此刻的心情很是復雜。

一洲之主,相當于一個國家的霸主。

知道靳寒舟有隱藏馬甲,但許簡一著實沒想過靳寒舟的隱藏馬甲這么不一般。

“怎么不說話?嗯?”

見許簡一沉默不語,靳寒舟將她轉過來。

許簡一看著他,眼眸透著幾分晦澀,“所以你明年,就要去a洲了?”

“嗯。”

像是想到了什么,靳寒舟忽然滿是深邃地注視著許簡一,

“你會陪著我的,對嗎?”

靳寒舟其實心里挺沒底的。

他不確定許簡一是否愿意跟他一起去a洲生活。

畢竟,她在這里,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朋友。

去了a洲,一切就歸零了。

“我——”

許簡一從未想過有一天,她要離開南城,去另一個國家生活。

這一刻的許簡一有點猶豫,不是她不愛靳寒舟,而是她身上的擔子,讓她無法立馬做出決定。

見許簡一猶豫,靳寒舟的心像裂開了一個口子。

他一把將許簡一摁在懷里,用力地抱緊她,“寶寶,是你先來招惹我的,無論我在哪,你都得陪著我。”

“靳寒舟,你讓我好好想想。”

許簡一的心里很亂。

這個事情于她而言,太突然了。

靳寒舟聞言,身體驀地一僵。

他在許簡一看不到的位置,自嘲地勾了勾唇。

靳寒舟遲遲不愿告訴許簡一這個身份,就怕她會出現今日這種情況。

想要許簡一畢業就懷上孩子,也有這個因素在。

他卑鄙的想要在身份曝光之前,用孩子綁住她。

他怕愛不足以支撐許簡一放下這里的一切,陪他前往另一個國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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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許簡一的猶豫傷到了靳寒舟。

他忽然松開許簡一,一聲不吭地往外走。

看著靳寒舟散發著落寞的背影,許簡一下意識張了張嘴,“靳寒舟——”

靳寒舟下意識頓住腳步。

他背對著她,心提得高高的。

有期待,也有激動。

只是身后遲遲沒有他想聽的那句話傳來。

他又是自嘲的一笑。

他可以不顧一切走向她。

她卻不行。

意識到這點的靳寒舟心里苦澀無盡蔓延。

他邁步,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許簡一的視野里。

許簡一在靳寒舟離開后。

背靠著洗臉池,滿臉茫然。

靳寒舟前腳剛離開,后腳孟芊芊就過來了。

看到靳寒舟面色不太好地從里頭出來。

孟芊芊下意識往屋內跑。

進來看到許簡一從床頭墻壁后面走出來,孟芊芊當即迎了上去。

“怎么說?他是不是真的外面有人了?”

許簡一搖頭,在床上坐了下來,“沒有,是我誤會他了。”

“那你們——”和好了嗎?

孟芊芊的話還沒說完,許簡一忽然抬眸看向她,并且問道,“芊芊,如果是你,你會拋棄一切和愛的人前往另一個國家生活嗎?”

孟芊芊微微一愣,不懂許簡一怎么會忽然問這個,不過她還是如實回答了她,

“我孤身一人,去哪生活,都無所謂,如果那個人是卓老板,我想我會。”

這樣講好像有點——見色忘友了。

孟芊芊趕緊曬一波閨蜜情,“不過我肯定會很想你。應該會時常飛回來看你。”

聽了孟芊芊的話,許簡一笑了笑。

那笑,顯得有點無奈和牽強。

如果許簡一和孟芊芊一樣,沒有必須自己承擔的擔子,她也不會這般糾結了。

許簡一并不想和靳寒舟分開。

可跟他一起前往a洲久居的事情,對她來說,太突然了。

孟芊芊雖然大大咧咧,有點神經大條,但對許簡一的情緒把控,卻很精準。

她一看許簡一這個無奈而牽強的笑,就知道她和靳寒舟之間的矛盾還沒解開。

她過去坐到許簡一身旁,手攬住她的肩頭,關懷地問她,“怎么啦?怎么忽然這么問我?難道靳寒舟想和你移民去別的國家生活?”

許簡一將頭靠在孟芊芊的肩頭上,倒也沒瞞著她,“靳寒舟是未來的a洲之主。”

“啥?”孟芊芊感覺自己幻聽了。

許簡一說,“他舅舅是a洲之主。他明年要去a洲繼承他舅舅的位置。”

孟芊芊眨巴眼睛,只覺得這個瓜,有點大,她好像有點消化不良。

媽呀。

紈绔子弟變著名建筑設計師已經讓她很吃驚了。

結果人家還是一個洲的接班人。

繼承一個洲,相當于繼承一個國家。

所以她家一一寶貝這是嫁了一個國王?

牛逼!

調侃歸調侃。

很快孟芊芊就正經了起來,“所以你明年要跟靳寒舟一起到a洲去生活了?”

“我不想和靳寒舟分開,但你也知道,一笙集團是我的擔子,我不能不管不顧。”

頓了頓,許簡一又說,“就算要去,我也得把一笙集團交付在可靠之人的手里才行。”

“這倒也是。”孟芊芊懂許簡一的顧慮,她讓她不要太著急,“這不是還有大半年嗎?急什么?你可以先著手準備。”

“嗯。”

其實許簡一很清楚,一笙集團交給陸簫是最好不過的。

可陸簫明里外里就是不想接,而且還催她去公司學習。

許簡一覺得自己得想個法子,讓陸簫接下這個擔子才行。

靳寒舟去前臺那,要了副洗漱用品,在公共洗手間的洗手池邊漱口。

洗漱好后。

他去了酒吧。

點了杯烈酒。

然后喊來了卓宇珩。

卓宇珩過來的時候,靳寒舟已經灌了兩杯烈酒下去了。

卓宇珩走過去,握了握靳寒舟的肩頭。

“還沒跟弟妹解釋清楚?”

靳寒舟和許簡一的事情,卓宇珩透過孟芊芊的嘴,知道得差不多了。

“最糟糕的大抵不是沒有解釋清楚,而是解釋清楚后,反而矛盾更深了。”

靳寒舟望著手里的酒杯,迷離的眼眸帶著幾分自嘲,“卓大,你說她為什么要猶豫?”

卓宇珩不懂他意思,“猶豫什么?”

靳寒舟拿過一旁的洋酒,給自己的杯子又到上了酒。

他仰頭一口悶掉,然后說,“我把我即將去a洲繼承我舅舅的位置跟她說了,我問她會不會陪著我,她說要想想。”

“她為什么要想想?她不應該堅定地說會嗎?”

靳寒舟不明白許簡一為什么要想想。

如果是他,他肯定是毫不猶豫說會陪著她的。

卓宇珩說,“一個人在一個地方扎根久了,忽然要離開故鄉前往另一個地方去久居生活,心中肯定會茫然無措,會猶豫很正常。何況她在南城,還有自己的事業。”

愛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許簡一身為一個女強人,要她放棄自己建立的事業王國,跟靳寒舟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從新開始,卓宇珩倒是覺得她會猶豫才是正常人思維。

靳寒舟落寞地說著,“說白了就是她不夠愛我。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猶豫,在我這里,她永遠是第一位。”

卓宇珩并沒有因為跟靳寒舟是好兄弟,便應和他的話,反而是講起了哲學,“有人理性對待愛情,有人感性對待愛情。

愛情不是買賣,不是你付出的多,對方就得付出一樣多。

若愛情都要計較誰愛的深,誰愛的淺,那這段愛情,注定走不長遠。”

因為太愛的那方在得不到平等的愛,會越來越病態,繼而親手毀掉這段感情。

愛情不是乍見之歡的欣喜,而是久處不厭的情投意合。

唯有用理性對待愛情,才能獲得幸福的人生。

卓宇珩對孟芊芊身邊的異性也會很在意。

他偶爾會出現一些病態的想法,想她和那些異性不要來往,想讓她不要去拍戲,不跟任何男人接觸。

但他并沒有那么做。

他很清楚,病態的愛,容易令人窒息。

“阿舟,再愛一個人,也要有個度,別丟失了自我,不然——”

卓宇珩覺得靳寒舟遺傳到他媽的戀愛腦了。

身為兄弟,卓宇珩并不想兄弟為了愛一個女人,而丟失自我。

視對方如命的愛人方式,宛如飛蛾撲火。

愛人時,還是留有幾分理性比較好。

自我?

靳寒舟扯了扯唇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的自我早在甘愿做許逸笙替身的那一刻起,就丟了。

以前他常說程女士戀愛腦。

他現在,和程女士好像沒什么兩樣。

不過他比程女士幸運。

至少,許簡一愛他。

她只是——

沒有他愛她這般的不顧一切罷了。

后面靳寒舟沒有再說話。

他又喝了兩杯。

他原本還想繼續喝的,被卓宇珩阻止了。

空腹喝酒,導致靳寒舟醉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快。

他趴倒在酒吧的吧臺上。

卓宇珩嘆了一口氣,起身把靳寒舟扶回許簡一那。

許簡一看到靳寒舟被卓宇珩扶著回來,當即迎了上去。

剛靠近,就聞到他身上一股濃郁的酒味,許簡一先是一愣,爾后問卓宇珩,“他這是喝了多少?”

卓宇珩搖頭,“不知道,應該喝了不少。”

許簡一聞言,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

卓宇珩幫著許簡一將靳寒舟扶到床上躺好。

看著床上,雙頰酡紅,雙目緊閉的靳寒舟,卓宇珩終究是沒忍住,跟許簡一說了句,

“他把你看得太重,無法承受失去你,雖然有點道德綁架,可我還是想希望你能堅定地站在他身旁,永遠不要松開他的手。阿舟他承受不起失去你的后果。他被放棄太多次了。你若再放棄他,他就真的只是一個空殼子了。”

許簡一望著床上的靳寒舟,眼底是化不開的心疼,“我沒有要放棄他。我只是在想解決的辦法。”

“嗯。那就好。”卓宇珩點點頭,也不打擾兩人。

他轉身去牽孟芊芊的手,帶著她一起離開了許簡一他們這個院子。

許簡一在卓宇珩和孟芊芊走后,去后面拿來了熱毛巾給靳寒舟擦臉。

坐在床邊,看著因為難受而緊蹙著眉心的靳寒舟,許簡一無聲地嘆息,“又沒說不跟你一起去。”

她抬手撫平他緊蹙的眉心,眼底盛滿了心疼,“一大早就把自己灌醉,知道難受了吧。”

靳寒舟忽然抬手握住許簡一的手腕,他眼眸霧氣繚繞,整個人看上去,奶奶的,隱隱還帶著幾分委屈,“明明是你說會一直陪著我的,為什么要想想。”

他抬手輕撫她臉龐,滿是懇求地望著她,

“就不能不猶豫,只堅定地選擇我嗎?”

許簡一的心因為靳寒舟這句近乎卑微的話猛然被扯了一下。

她心疼地撫摸他臉頰,“靳寒舟——”

還沒等許簡一的話說完,她就忽然被扯了一下。

靳寒舟一把將許簡一拉到懷里,一手攬住腰,一手摁著她后腦勺,讓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胸膛。

他像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不斷地在許簡一身上尋求慰藉,“寶寶,再愛我多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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