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乾坤袋可能就是自己親人留給自己的,會是誰呢?
墨七七想了想,用靈力在指尖逼出一滴血來滴在乾坤袋上,如果是親人留給自己的,那應該會留個禁制才是,先前那和尚也只說尋常祭練就行,是自己因為系統提示是乾坤袋,在這傻煩惱。
果然,將血滴入,乾坤袋上的禁制便漸漸散去,估計乾坤袋上還被另做手腳,她只滴了滴血,照理是不能將乾坤袋據為己用的,可袋上的禁制卻自主將那滴血祭練了,讓乾坤袋認主。
她打開乾坤袋,袋里許多的靈石財寶,可她的目光卻只在最上面的那枚白色玉簡上,身上的脈搏血液都在顫栗,叫囂著要去親近它,墨七七知道,這是血脈的影響力在作祟。
遁尋著本能,取出那枚白色的玉簡,這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玉簡,只是一枚留音符,也對,玉簡要練氣三層才能使用,估計是前人擔心她修為不達。
將一拿到玉簡,便一陣白光閃過,一道禁制將她籠罩住,然后一個動聽柔和,飽含慈愛的女聲從玉簡里傳來。
“我兒墨稚若你拿到這枚玉符,便應是已經引氣入體,將要成為一名修士,你且不必驚慌,聽為娘一一道來。
為娘本是照黎界、玄天宗、青虹道尊之女,名喚作墨姽婳。
卻因一次下山門歷練,誤入一處秘境之中,被傳送到此界,此界喚做千碧界,乃一處奇怪之地,這里你且聽好,將來許會有用。
千碧界乃是一處小千界,這千碧界十分怪異,似有大禁制在,但凡修士,修為皆在元嬰后期便無法進階,界中修士也是愚蠢,竟無人知,元嬰之后還有化神,也無人知除卻這千碧界,外頭還有數以萬計的中千界、大千界,譬如井底之蛙,真是可笑。”
說到這里,女聲突然變得憤恨起來,頗有一番咬牙切齒的味道:“當初我誤入秘境,被傳送到此界,身受重傷,修為大跌至筑基初期,一無恥之徒竟趁機對我行不軌之事,后發現我的體質乃是數萬年少見的純陰靈體,便用秘術將我囚禁,只當做爐鼎日日采補。”
說到此處,女修激動得氣息紊亂,語句都不整了:“我我可恨那時我修為不在,不能手刃賊人。”
大抵是血脈關系,墨七七竟不由自主的擔心起來。
好在女修這句說罷,似是調息了一番,平靜了下來。
“我兒莫怕,為娘只是有些激動,當初那人將我全身上下的法寶、儲物袋盡數拿走,又禁錮我修為,我無反抗之力,只得受辱,好在,好在這乾坤袋是我在歷練之初,阿娘封入我紫府之中的,以免我日后秘境受困,備不不時之需,幸未有被那賊人發現。
那賊人也不知我本是金丹境界,只是因傷修為才跌落至筑基期,對我看管并不嚴格,為娘才慢慢打聽出這千碧界的格局形勢來,我本意欲逃走,可有一日,竟發現我有了身孕,當時,當時
稚兒,對不起,當時,為娘恨毒了那個人,曾想過不要你的,只是隨著你一日一日在為娘肚子長大,為娘感受到作為一個母親的幸福,我終于能理解阿娘,便是你祖母說的話:你這等體質的女子,想尋一個真心真情的男人,只道是可遇不可求。唯有孩子,血脈之親,才是你最親最密之人。
你,只有你,才是阿娘最親的人,為了你,阿娘愿意做任何事。
當時,那個賊人對我也算體順,知道我有身孕后還解了我身上的禁制,我便也想著,若生下你來,總該要有個爹爹的,且有那人的那份勢力在,阿娘才能更好的去尋這界的秘境,好找到回照黎界的路。
可那一日,那一日阿娘修為恢復,便使了隱蹤密法探路,卻意外聽到那賊人同他家族中人道:“那女子體質特殊,如同用之不盡的上品玄元丹,若是她生了女兒,也能繼承這等體質,那只需讓族中弟子遵次采補,家族崛起一統御行指日可待。”
可恥、可恨、對自己的骨肉,他尚能這般歹毒!
那時,為娘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不過為娘忍了下來,遁入十萬大山中,尋了一處靜地將你生下。
稚兒,我可憐的稚兒也繼承了阿娘的體質,稚兒需知,原本,我以金丹期修為孕你,生下你來,若有靈根,必是練氣修為,可你是純陰靈體,所以才沒有修為,若你日后有女兒,也要仔細這等事情。
不過稚兒,你莫須驚慌,這也并不是壞事,純陰靈體同純陰之體不同,你且聽仔細,必要注意了。
純陰之體和純陰靈體的女子多為冰、水、木,這三種靈根,極個別的有混沌之體,不過純陰之體少,萬中無一,純陰靈體便更是少之又少,混沌之體的純陰靈體為娘也只是在宗門的上古密簡上看到過。
純陰體加上功法加持,若男子與之雙修,必有偌大的好處,可純陰之體不好掩蓋體質,稍有不慎,便容易被歹人發現,被采補致死純陰之體的女子不在少數。
純陰靈體卻是不同,哪怕被封住修為,仍是能自主吸收靈氣,填補虧損的元陰,并不會損了根基。
若是,若是純陰靈體的女子能接受,修一門采陽補陰的功法,哼,再有哪些窺視你體質的男子,便叫他們死在裙下,可惜為娘當初便是一股筋的不愿這么做,若是當時,我修了阿娘尋來的那本功法
罷了,不提這個。
純陰靈體若非與之雙休,并不能被識破,為娘只告誡你,若是沒有足夠的修為自保,不得與人雙修。
識人識面不識心,男人,是這天下最善變的東西,你需謹記。
為娘生下你后,修為下跌,那賊人不知怎的,竟尋了過來,我無法,只得許些錢財,將你寄養在一戶農戶人家家中,我知那戶人家貪婪愛財,是以,并不敢將這乾坤袋也一并給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