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女仵作

第113章 一是為了打壓靖王,二是為了挖走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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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漆黑的信封,李錦沒有伸手。

他伴著吹拂的夜風,下顎微揚,似笑非笑地問:“宋公子到底是何許人?”

這個問題,李錦早就想問了。

一個輕而易舉能做出假身份的存在,就算讓沈文去查,也只能查到層層疊疊的虛假外殼。

不如當面問他來的爽快。

李錦輕輕婆娑著自己的手指,眼角的余光始終落在宋甄的面頰上:“太子并非一般人,你一屆商賈,能活成他的左膀右臂,僅僅一個利益牽扯,并沒有這么大的說服力。”

燭火在夜風的吹拂中,影影綽綽,宋甄并沒有馬上回應他。

他低著頭,纖長的睫毛下,那仿佛看透天地輪回的明亮眼眸,注視著面前的機巧盒,沉默了片刻,才雙肩微聳,笑著說:“大魏靖王也非一般人,我一屆商賈,此時此刻,還不是與他三步之遙,也不過就一個利益牽扯而已。”

說完,他勾唇淺笑,將手里的信再一次舉起,兩指夾著信封,遮住了半張面頰,遮住了他稍顯寂寞的微笑。

第二日,李錦安排了馬車,在院子口將入讀國子監的金榮接走。

瞧著那個和金榮年紀相仿,彬彬有禮的孩子,金舒站在門口,對身旁的李錦恭敬地道了聲“謝謝”。

她以為那是李錦安排的陪讀書童。

站在門口,背手而立的靖王,睨著她發自內心的感謝模樣,那句“不是他安排的”,就像是長了刺,扎在喉嚨里,說不出口。

他抬手輕咳,目光別向別處,直接岔開了話題:“盡快破案。”

說完,自顧自,快步上了馬車。

先前,李錦用民眾的輿論給刑部施壓,現在,刑部用同樣的法子,將六扇門這件案子的壓力拉到了頂點。

為了維持自己“紈绔子弟”“貪樂好玩”的假面具,李錦是想盡法子,找各種借口不參加早朝的。

一個月,也僅僅就只在,不能不出現的大朝會上露個臉,寒暄兩句。

往常的大朝會,比起其他皇子,李錦更像是個透明人,但今次朝會,可是被刑部暗戳戳的參了一本。

“說我辦案不力,讓京城陷入人人自危的態勢里。”馬車上,李錦撩著簾子,沒好氣地說,“動作可真快!”

從案發,中途刑部將案子交到李錦的手里,到現在,前后不過兩天而已。

被自己的套路卡住了自己的喉嚨,李錦一聲冷笑:“幸好這案子還不算是毫無頭緒,不然這次真要吃啞巴虧。”

車前,金舒有些疑惑的回眸:“為何刑部總與王爺過意不去?設卡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因為刑部尚書許為友,是太子李景的外公。”他頓了頓:“一來是為了打壓我,二來是為了挖走你。”

李錦說完,放下了手里的簾子。

車外,金舒愣了一下,恍然大悟。

原來那個女扮男裝的小捕頭,說的是真的。

她說:靖王李錦,一己之力,將你護在身后,誰也要不走。

金舒淺笑,抬眼望著晌午的天空,望著振翅高飛的鳥,越發覺得心安。

案子轉了一個圈,又回到了最初發現尸體的客棧里。

沒了那具恐怖的尸體,整個客棧里的空氣,清新了不知多少倍。

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客棧口碑一落千丈,清冷的異常,掌柜掛出了低價,依舊是一個客人也招攬不來。

李錦坐在正堂,睨著面前白水上,倒影出的自己的面頰,開口道:“你對徐良才這個名字,有沒有印象?”

他問:“這尸體不會是從天而降的,你好好想想,兩月之前,那個房間有沒有住過什么徐姓的客人。”

一連兩日,為生計愁掉了頭發的掌柜,和蔫了的黃花菜一樣,眉頭擰成了麻花。

瞧著李錦的目光,就像是瞧著瘟神似的。

“要說徐姓客人……”他想了一會兒,嘆一口氣,氣嘆完了,再嘟囔一句“姓徐啊……”,如此循環往復好幾輪,終于在記憶里抓到了一點尾巴。

“好像是有這么個人!叫徐什么才的,在這住了半個月多。”他說完,砸了下嘴,“后來不吭不響的走了,差好幾天銀錢沒給呢!”

“徐良才。”李錦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溫水。

掌柜連連點頭應聲:“對對對!徐良才!他帶來的那個姑娘天天都是良才良才的喚,是有這么個人。”

直到現在,掌柜才一臉頓悟,面頰上一副恍然,他腦海里關鍵的線索就像是卡成了團,“他他他”了半天,才整理清楚,流暢的表達出來:“他們倆就是住在那間屋子的!沒錯!就是他!”

“你最后一次見到他們是什么時候。”李錦微微蹙眉,看著他艱難回憶的樣子,指了指一旁的長凳,“不急,坐下想,慢慢想。”

可掌柜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這人屁股坐下來就想睡覺,站著想還快一些。”

說完,他站在那里,沉思了許久,面頰上神色越發的沉重。

最后,竟然在整個正堂里,三人的面前,來回踱步。

在李錦喝下第三杯白水,正午的日頭曬的街面上熱浪滾滾的時候,掌柜的就像是撿到了寶貝一樣,興奮的說:“想起來想起來了!那天,他專門和我講了一聲,說他家娘子平日勞累,睡醒的晚,讓我們樓的小二收整的時間往后延一延,晚一些。”

他點頭如同搗蒜:“在那之后,我就沒見過他了。”

“可還見過他娘子?”

掌柜搖頭:“哪有再見,那天之后,這兩個人就沒再出現過,我只當他是為了逃房錢拖時間的。這種人每年我總能遇上幾個,攤上了全當不走運,就沒往心里去。”

說到這里,掌柜連連咂嘴:“但也挺意外的,沒錢的人不掏錢,躲房錢溜了的比較多,那徐少爺出手闊綽,自己家里還有土窯,是個瓷器商人,沒想到也會干這種事情。”

“瓷器商人?”李錦一片一片撥開手里的扇子,“掌柜如何得知?”

眼前人沉思些許,三兩步轉到了柜臺后面,摸出來一只冰裂釉彩的小盤子,掌心大,卻十足漂亮。

“就這個東西,我從他手里買下來的,一兩銀子呢。”他說,“當時他想做我這酒樓盤子器皿的生意,連著給我介紹了好些天。”

“東西是好東西,但我舍不得花那個大價錢,就只買了個盤子,想著過陣子老太婆生辰,當個禮物。”

說到這,李錦了然的點頭,一邊點頭,一邊將盤子拿過來,話里有話地說:“生辰送盤子……倒是與某個生辰送‘年年有魚’的財迷,有些相似之處。”

他邊說,邊把盤子反過來,看著盤子底部“徐氏瓷造”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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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尹傾才力獻的一部情節蕩氣回腸,扣人心弦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