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sx第213章我父親冤枉第213章我父親冤枉←→:
楊暄和趙霜呆住。
李氏又繼續說道,“那個何玉棋你不喜歡,青鳶她可是你當初自己看上的……”
“退下!”楊暄慌得朝青鳶斥了一聲,又朝李氏肅然道,“母親,現在什么場合!”
青色衣裙的丫鬟急忙低頭退了下去。
當初因為趙霜失去了記憶,他怕人懷疑趙霜的身份,因此沒有將有關青鳶的真相告訴李氏和楊令,只說是青鳶得了病,要送出府,沒想到李氏始終惦記著這事。
李氏被他一斥,一時也不敢再說什么。
“對了,暄兒,”楊令見氣氛不對,急忙扯開話題,“那永昌候如今如日中天,你可曾去拜訪過他?”
鈴蘭正在給楊令捶肩,楊令還將手放到肩上去握她的手,二人如膠似漆。
“什么如日中天?不過是個江南的破落侯府。”楊暄看著楊令與丫鬟這副親密表現,又瞥了一眼李氏,見后者渾身冒著黑氣,大概就明白了過來。
“誒,那是從前了,”楊令不以為然,依舊我行我素地摸著鈴蘭手上細膩順滑的肌膚,臉上卻沒什么笑容,“陳揚可是剛剛領了護國大將軍一職,就是……從前章老將軍的位子。”
楊令雖然喜歡美色,但顯然還是對朝政更加上心。
“護國大將軍?”楊暄冷哼一聲,“我倒想知道,他有什么軍功?”
陳揚率領玄武營進京為的是什么,只有楊暄和趙霜知道,因為沒有證據,此事說出來也沒有人信。
尤其如今劉太后被鴻鵠哄得服服帖帖,剛收了鴻鵠為義女,更不可能相信她這個女兒與北涼國串通了要謀害她和趙宏義。
“聽聞他是接了太后的密旨,從江南趕來解上京城之圍,沒想到,”楊令表情輕松,端起茶喝了一口,“沒想到他剛到上京,上京之圍就已經解了。”
趙霜不屑地“嗤”了一聲,朝楊令道,“上京之圍是本宮解的,永昌候陳揚不過是個投機取巧之徒,父親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
楊令想了想,瞇起眸子笑道,“長公主說的是。”
安國公比李氏好的一點,就是他知道分親疏。
不管那陳揚和鴻鵠再怎么得人心,安國公始終還是站在楊暄一邊,將來若是楊暄要拿陳揚開刀,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從安國公府回來,楊暄一直神情肅然,望著轎輦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爺這是怎么了?”趙霜一手將他的下巴掰過來,調侃道,“莫不是被人家勾走了魂?”
“胡扯!”楊暄捉過她的手,又把人按在懷中道,“我看父親和那個丫鬟的關系不一般。”
原來他是在糾結鈴蘭與安國公的事。趙霜不以為然道,“你現在才發現,他們倆都好了兩年了,不過因為母親不喜,一直也沒給個名分。”
“父親怎么如此糊涂!”楊暄嘆了口氣。
“安國公人老心不老,枯木又逢春……”趙霜忽然盯著他問道,“你這么緊張,難不成是怕他給你添一個弟弟?”
“叫你再胡說!”男子使勁揉了揉她腦后的長發,直到揉成一團稻草,“我是怕母親她……”
李氏是個什么性子,楊暄再清楚不過了。那是沒事時還好,若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母親自然是忌諱鈴蘭,不過……”趙霜頗有些幸災樂禍,“誰讓她堅持不懈地給你送女人,老天爺就給父親也送了一個,叫她膈應膈應。”
“從我懂事時起,母親就疲于應付父親身邊的各種女人,這幾年那幾位姨娘年老色衰,才剛剛消停了些,”楊暄望著前方的天空道,“我本以為他們二老已經年紀大了,可以白頭到老,從一而終了,怎么又……”
“誒,天底下哪有什么從一而終的夫妻?”趙霜冷笑一聲,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多是表面上過得去罷了。”
自從她聽清無說了父皇和母后之間的事,對世間姻緣更是沒什么好感。
從前她對待感情只是冷淡懶惰,如今又多了幾分鄙夷和嘲諷。
“那你父皇和母后呢?”楊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話一出口,就見趙霜沉了臉色。
家丑不可外揚,在黑月宮中清無對趙霜說的話,楊暄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他從清無和趙霜后來的談話中,多多少少也懷疑起了當年的事。
清無說要為先皇后報仇,難道先皇后不是病死的?
“我父皇和母后的事也是你能問的?”趙霜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挺直了腰桿,“那是皇家秘辛。”
楊暄被噎了一下,也不敢再說話。
二人剛剛回到王府,還未到含光閣,就聽說何玉棋又來了,被夏心和春心攔在含光閣院門外。
楊暄的轎輦剛到含光閣院門處,就聽見一個女子聲嘶力竭哭喊的聲音。
他們乘坐的轎輦是個露天的轎輦,只有個竹篷頂,上邊垂下半透的青綠色薄紗,外邊的情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只見何玉棋一襲白衣,領著一個丫鬟,跪在道路中央,將院門攔住。
她等了整整一年,終于看見楊暄的轎輦回來,小小的身子因為激動抖作一團。
“王……王爺!我父親冤枉!”何玉棋一邊磕著頭,一邊哭訴,“父親他為國盡忠了數十年,王妃一回來,就不分青紅皂白撤了他的職。求王爺做主!您不在京城的時候,父親他因為羞愧幾次尋死,幸而被救了回來……”
前方的女子哭得聲聲懇切,聲音幽咽楚楚可憐。圍觀的下人們卻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緊張得蹙起了眉頭,悄悄抬頭看著轎輦中的人。
何美人初來乍到,還不清楚規矩,王爺他最不喜歡女人哭鬧,尤其是……這么攔路撒潑,何美人這回只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王爺,這回……你怕是躲不過去了。”趙霜掀開轎簾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搖了搖頭,又回過頭朝那月白衣袍的俊朗男子,輕飄飄道,“人家求你給她做主呢。”
跟在轎輦旁邊的憑風此時也是急得滿頭大汗。甬道狹窄,這女人拉著丫鬟將院門給攔住了,今日若不給她一個說法,豈不是路都沒得走?
“稟王爺,何美人她堵在含光閣的院門口!”憑風小跑著回來,向轎攆中的白衣男子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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