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逃妾

第334章 京城,傷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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炥靈揚并未被他的話嚇住,看著地上爛泥一般的人,眼神冰冷,語氣隨意。

“不過是處置一個丫鬟,大爺不會要因為這人生妾的氣吧?”

宋溓沒有說話,眼里隱隱不耐。

“在王府里,若有下人無能,便是打了殺了,也不會有誰說一句不是,大爺,我以為,審人不必計較太多,從她嘴里撬出實話才是目的。”

宋溓冷哼一聲,目光示意清源將人帶下去,清源早就看不下去了,將身上的外衣脫下,裹在昏迷不醒的田田身上,抱起她就走。

宋溓才說:“仆人奴才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一條人命,恐怕不能隨意打打殺殺,損了功德和福報,孽債難消。”

這話聽的靈揚一笑,直問他:“大爺也信這些?”

“我以為,我們這樣人家出來的兒女,不會信因果報應,這些人的命生來就不值錢,便是因果報應,也是他們前世的孽債,而我們,生來在這個位置,只需用好手中權力,不要浪費。”

這是靈揚心里最真實的想法,她并沒有覺得不對,像他們這樣的出身,偶爾發善心是心情好,卻沒有義務善待別人。

太過善良的人,是無法掌權的,這是父親教給她的道理,她亦視若真理。

宋溓沒有與她多說,他走后,印婆婆滿是憂愁。

“夫人怎么能在世子爺面前說這樣的話?這豈不是叫世子爺對夫人有誤解。”

“什么誤解?印婆婆,我們就是這樣的人,平時裝的再仁慈,骨子里也是不容人的,我也好,他也好,我這么說,只是想讓他知道,我和他是一路人,無需裝的深明大義,時間久了他就會明白,我與他,是天生絕配。”

印婆婆蹙起眉頭,心里很不贊同,可對著這樣的主子,有些話也只能說個頭,再說下去,就是僭越了。

她這么說,哪里是和人做夫妻?更像是想與志同道合的人做伙伴共創大業,她有這樣的想法,與誰說,都不能與她的丈夫說,這不是自找麻煩?

田田被送回桃云間引起了一陣騷動,青夏看著眼前沒了人形的田田,兩眼一翻險些昏過去,清源去請大夫,田田安置在她屋里。

看著她的傷勢,有瑛二話不說,從自己的盒子里翻出金瘡藥來,給她清理了傷口后,撒了藥給她包扎。

鞭刑,棍刑皆于其身,十個手指更是被夾棍夾過,紅紫不已。

大夫來后,在里頭待了很久,那些傷青夏看不得,扶著門框出來了,正好碰上宋溓過來。

見她扶墻而出,宋溓快步過去,心知她與田田感情深厚,此此慘狀,必定心痛。

“我沒想到她會下這么重的手。”他澀聲道。

青夏搖搖頭,心里清楚怪不到他,可還是憤憤不已,只道:“濫用私刑,這是要將人屈打成招,大爺,便是青天老爺問案,也不該如此吧!”

對上她恨絕的目光,宋溓心知她已是恨急,只將她緊緊抱住,說:“我不會讓她白白受傷。”

青夏冷靜下來,很是認真的看著她。

“這傷是在夫人那里受的,大爺預備如何?”

宋溓啞然,看著他的第一反應,青夏呵呵一笑,推開了他的手,說道:“我們的命不算命,恐怕夫人將她打死,也無人替她說一句公道話吧?可我不能忍,她是我的人,是我妹妹,我怎么忍心看到她成這樣?”

宋溓啞口無言,任由她宣泄,可在她說完這話之后,還是打消了她想要報仇的想法。

“你不能忍也要忍,她背靠王府,真是打死了人,也不過挨幾句訓斥,你從何去同她較真?你想把自己也搭進去嗎?”

青夏頓時失了力氣,雙目無神不知該看向何處,心里更是怨恨,恨他,也恨自己。

恨自己無能為力,被人陷害名節,被人迫害流產,到最后還要因為對方的權勢低頭,不敢生怒,為自己討要一個說法都不能。

一瞬之間,仿佛被抽干了力氣,她轉身往里走,也不再同他糾纏。

宋溓沉默著跟在她身后,看她如此,心如刀割。

青夏回到屋里,扶著坐下,身體里冰火兩重天,一時熱一時冷,她本就對未來充滿迷茫,如今幾次慘遭迫害,更是無處申冤。

她原以為的庇護只能冷眼旁觀,還要她去體諒他的難處。

可誰又來體諒她?

她累了,倦了,不想再同這些人斡旋,若是可以,她想帶著田田遠走,再也不要受這些人的擺布。

這個京城,是傷心之地。

無人值她留戀,也無人值她以身犯險,明知前面是死路,過去都是她想錯了,她無法在這里用真心換取什么,她最寶貴的,恰巧是在別人心中,最不值錢的。

看她冷靜的樣子,宋溓心覺不妙,在她身邊坐下,目光不時打量著她空洞的眼神。

她不吵不鬧,竟比她吵了鬧了還可怕。

中午,宋溓被叫到朝暉堂,陳夫人見到他以后,一句廢話也沒說,只給了交代。

“將她送走。”

“誰?”

“連青夏。”

宋溓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陳夫人看著他,神色自若,冷靜的與他分析。

“因為她,牽扯上了你二弟,你心里該清楚,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一個婢子,你在她身上傾注的心血太多,投入的感情也太多,這本就不該。”

“送走她,對你的內宅是好事,娘不會害你。”

“可她沒做錯什么。”

“這不是重點,肅之,你若想要家宅安寧,就別想將她留下,否則,昨晚的事是第一次,卻不會是第二次。”

“我也不能拿你弟弟的前途做賭。”

“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清內情!”宋溓覺得不可理喻,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怎么就到了決定的時候了?

陳夫人一眼看透的人,面對大兒的震怒,她也只是心平氣和的說:“你的妻子看不慣她,你又不是非她不可,何必將她留下,惹得大家都不高興。”

宋溓目光一凝:“母親這話,就是有定論了?難不成母親已經猜到,昨夜的事同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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