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逃妾

第346章 宋溓被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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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院,宋溓被叫至此處,他被斥責跪在堂中,而上首,只有皇帝一人,以及他身邊跟隨的老太監。

皇帝看他,聲有斥怒:“你可知,該當何罪?”

宋溓一臉淡然:“草民不知。”

“不?好一個不知,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帝若定罪,草民辯無可辯。”他一臉正氣,說話也生硬的厲害。

皇帝氣的不輕,旁邊的老太監先一步發難:“大膽宋溓!竟敢以下犯上!”

宋溓掀開眼皮看了他們一眼,微微一笑,說道:“草民好端端的坐在家中,準備迎接岳父大人,被皇帝傳至宮中,草民誠惶誠恐,如今皇上一來便要治草民的罪,草民只當自己是犯了罪過,不敢爭辯。”

皇帝看著他,半晌不語,隨后坐了下來,長嘆了口氣,心中暗道:此子頗有骨氣,只可惜不該為宋氏子。

宋氏,出這些有能耐之人,對皇族后代皆是威脅。

“嶺南佛山連家村,典獄長李長直,可是你手筆吧。”

宋溓神色如常,只在聽到他無誤的說出這些人時,心中難免波動,但依舊保持住了平靜,說道:“草民不知。”

皇帝哼哼冷笑:“好一個不知,竟是朕冤了你了。”

宋溓跪的筆直,再無它話。

到了黃昏,天就已經黑了,青夏這兩天睡的很早,這日剛躺下,正拿著書在看,門急被敲響。

有瑛開的門,林妙若進來時,神色凝重,似是發生了大事。

青夏命有瑛退下,有瑛出了門,遲疑了一瞬,還是沒有側耳聽話。

林妙若摘了外氅,躲進青夏的榻里,渾身暖意來襲還叫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青夏將床頭放著的湯婆子放在她手中,又去倒了杯熱水給她,等她喝下以后沒那么冷了,就聽她說道:“宋家出事了。”

青夏眉目一緊:“宋家出什么事了?你…你怎么會知道?”

林妙若說:“有人給我留了線人,消息是他帶來的,我只知道,宋世子被滯留宮中,到了天黑還沒放人,宋國公便連夜入宮門,起碼有一個時辰,只見他一人出來不見宋世子。”

青夏蹙著眉頭,心存僥幸。

“興許有別的事耽誤了。”

林妙若搖搖頭:“皇家有皇家的規矩,這個日子留人在宮中,恐有變故,你可知宣城王?”

“自是知道的。”

“宣城王都被下大獄,宋家會發生什么,也就不稀奇了。”

青夏眼眸緊鎖,深吸了口氣,心頭一時堵的厲害。

她也并非毫無察覺,宋家惹上事了,且宋家也有所圖謀,這樣的官宦人家,在皇帝眼中或許是心腹大患,天子懲處,這一把鐮刀懸在宋家的頭上,可見嚴峻。

這個消息橫在青夏的心里,叫她徹夜難眠,第二日正午時,消息還沒能傳到這深山莊園,京城的大街小巷就已經傳遍了。

宋國公長子曾協助皇帝欽點之人逃生,又曾參與典獄長越獄,雖證據不足,可多有指控,該上大刑,流放千里,念在宋國公為國鎮守邊疆多年,乃有功之臣,對宋溓便從輕處罰,削其世子位,貶為庶民,要其戴罪立功,尋回連少啟、李長直二人,方可戴罪立功,否則,禍及家眷,抄家罰之。

宋溓沒了世子的位子,不可回宋家,而宋府也應受他牽連,家人禁足其內,包括宋國公,都要徹查他這些年是否有不臣之心。

青夏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這天的下午,尤其當他知道宋濂逢此劫難,還與自己的哥哥有關時,心情復雜難當。

林妙若觀察著她的神色,手覆在她冰涼的手上,擔憂的問道:“那位連少啟,可是你的親人。”

青夏看向她,點了點頭,神色凝重聲色幽長道:“皇帝以活人祭祀欲長命百歲,那活祭人其中之一便是我的兄長。”

“如此說來,還真沒有冤枉了他。”林妙若若有所思,隨后一臉敬佩。

“敢與天子反著來的人,實乃奇人,為這樁不平之事敢于出頭,我敬佩他。”

青夏看著她,苦笑一聲。

“可如今這等忠良之輩,也要因那些腌臜之事屈服……他救了我的兄長,到頭來自己受了這么重的懲處,或許還會危及性命,連累家眷,我…我欠他的。”

這些日子大約知曉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的林妙若,此刻也是唉聲嘆氣,心情尤為復雜。

本以為是權貴欺壓善女,可如今看來,他對青夏,并非一味強迫控制,能做到這個地步的少之又少。

“你,青夏,你心軟了嗎?”

青夏眼中蒙上一層迷霧,她思索了片刻,才搖搖頭,說道:“我的心軟毫無作用,可我知道,若天子想要懲處宋家,也絕不僅僅因為這兩個理由,宋家所行之事,為天下之人稱快之事,他們是得民心的,可縱觀整個大霽,大霽之主,怎么會允許自己手底下的臣子,有朝一日的威望,令他生畏……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這兩件事是個導火索,可歸根究底還是因為宋。”

看她如此清晰明目,分析此事,林妙若都不知是該夸她的清醒理智,還是感嘆宋世子的感情恐怕不足以令她心軟了。

青夏想通了這個關鍵,雖說心頭還在為此事頓痛,可到底也是清醒了一些。

她的兄長,何德何能成為了皇帝對付宋家的關鍵一步,無論此事如何做解,都不可否認她與兄長是欠了他的。

這不僅僅是一條命,他保住的又何止是一條命呢,活祭之禮到現在都還未能啟動,這中間也不知是多少人的心血和努力,更不排除有宋家“從中作梗”。

皇帝急了,總需要拿人開刀,宋家本就是他的心頭大患,無怪乎此。

宋溓出宮后,被皇帝的人看著回了宋府。

金銀玉器一概不許他帶走,既非宋家世子,并不能拿宋家的東西。

看著這一幕,陳夫人哭到幾乎昏厥,在院子中聲嘶力竭。

“我給我兒東西,有何不可?他即便不是宋家的世子,也是我的兒子!”

宋溓忙去扶母,卻被侍衛一把長槍攔住,不許他亂動,好在宋潔等人皆在此處,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母親。

宋溓目有冷意,看了眼看著自己的侍衛,他知道,此人是鄭甫起的人,皇帝派這些人押送自己,是誠心要惡心自己的。

“世子……哦不,宋溓賤民,如今你被貶至此,圣上多有善心才不牽連你的家人,你合該感恩戴德才是,你若敢抗旨不尊,待我等回稟圣上,只怕宋家如今的光景也保留不住了吧。”

此話一出,跟著的其他侍衛都笑了起來。

“誰人不知宋家犯了大事,圣上仁和,沒有立即撕破臉而已,只是有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了這個地步,還當自己是響當當的宋家之子,殊不知今日過后,宋家在京城還算得上什么東西?只怕,這地上的螞蟻都要連夜搬家,生怕到了清算那日,牽連到自己!”

宋潔怒不可遏:“圣上尚未有定論,爾等鼠輩就已經被宋家扣上了罪名嗎?你們這些人好好的,差事不做,盡在這里冷言碎語,也不怕哪日被割了舌頭,以謝今日之罪。”

那侍衛被說的也有遲疑,但還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剛想再說什么,就聽到被自己擋住的宋溓說道:“宋家如今諸事纏身,卻不代表我不能宰了你。”

侍衛怒目欲裂:“你敢!我可是皇家侍衛!你一屆賤民,竟敢狂言!”

宋溓冷哼一聲,看他的眼神如同看死人。

“圣上指望我將那兩人找到,完成此事之前,我不會有事,你不過一個小小的侍衛,污言穢語,羞辱國公夫人,我便是亂刀砍死了你,對我而言,也不過是拉了個墊背的,只是不知你有幾條命啊?”

話音落下,身后的侍衛拉住那被諷刺的下不來臺的兄弟,才叫他冷靜了一些。

“廢什么話?我等是奉圣命押送你,帶上你的貼身衣物,滾出宋府。”

此時,城陽王走了出來,看著冰天雪地對峙的一幕,說道:“你們幾人太過無理,即便你們是奉了圣旨押送他,也不該口出狂言,羞辱至此,圣旨一日未下,國公府就不是你們等人能非議的,若是聰明,就不該在此事上為難。”

這些人中也倒是有聽得懂話的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無論這些權貴如何變換,他們這些小嘍啰也都可能變成他人的炮灰,何必逞口舌之快。

拉著那個最為氣憤的人退到一邊,有侍衛笑道:“王爺說的對,宋溓,你快些去收拾吧,你是讀書人,想來也有幾分風骨,我們就不監督了,等你收拾好,我們將你送出送府,后面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宋溓看向城陽王,對上他平靜的眼眸,二人再見,竟是這番光景,實在可嘆。

靈揚見狀,忙上前來,只聽到父親對他說的一句:“你那些把戲糊弄我的女兒還行,卻糊弄不了本王,我也是真心實意將女兒嫁給你,可你卻不懂得珍惜。”

真心實意?宋溓心中冷笑,面上蹙眉:“王爺這話我實在不懂。”

城陽王笑了笑,看了眼一邊緊張到站立不安的靈揚,說道:“你既無能力,不能讓她做你真正的妻子,如今看來倒也算成全了她,將來分手,我女兒吃不了虧。”

宋溓不做他話,大部的朝里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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