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殺夫第181章殺夫:、、、、、、、、、、、、、、、、、、、、、、、、、:irrxs
很快,大理寺少卿施夷光就接手了這個案子。
這會天色已晚,公主的花轎也快到了,他不敢耽擱。
只能先派人將拱橋那一小塊地方圍了起來,暫時不讓人經過。
又從曲家要了十個會寫字的丫鬟。
分出十個隔間,對當時在場的世家貴女做了口供,并讓丫鬟們按照他的要求,檢查了貴女們的衣服首飾和鞋子,記錄下每一個細節。
整個過程大約花了一炷香的時間,這之后,除了被圍起來的拱橋,整個曲家恢復了先前的秩序。
可誰也沒有心思談笑風生,也無心看花轎入府的熱鬧。
杜夫人早就被人送回去了。
沒多時,有一位夫人神色為難來給曲老夫人告辭,說自家姑娘方才被嚇壞了,這會和失了魂一樣,要帶回去請大夫。
曲老夫人心里不滿,可面上卻不顯。
還一迭聲的說是自己待客不周。
緊接著又有好幾位夫人前來告辭,說法都一樣,無非就是姑娘受了驚嚇。
曲老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青。
最后花廳中竟然只剩下了一小半的人。
“我們要不要回去?”沈燕霓拉了拉葉流錦的衣服,壓低聲音湊在她的耳邊說道。
葉流錦說,“你想回去也成,我先送你回去。”
“那我們走吧。”沈燕霓有些蔫蔫的,估計也是被嚇到了。
“好。”
葉流錦起身。
兩人還是按著禮數在曲老夫人面前欠了欠身。
“怎么?心虛了?”曲老夫人連場面話都不顧了,對著葉流錦陰陽怪氣。
葉流錦好笑,“我有什么心虛的,人又不是我殺的。”
她頓了頓,帶著幾分惡趣味道,“倒是要提醒一句老夫人,這杜姑娘死得怨氣極大,您回頭別忘了請個法師回來驅驅邪,免得她報仇走錯了位置,站在您的床頭就不好了。”
曲老夫人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呆住不動,待反應過來,差點沒喘上氣來。
人上了年紀本就信鬼神。
葉流錦這話一說,她是又驚又怒,還覺得周身有些發涼。
而始終默不作聲的段芳聽了這話,身子微不可見的晃了晃。
“曲老夫人,我們告辭了,您,可要仔細點身子。”
葉流錦的目光如一泓深潭,卻讓曲老夫人心驚肉跳。
一路沿著抄手游廊出府,張燈結彩,鋪天蓋地的紅色無不彰顯著這場婚禮的華麗。
就連樹枝上都披著紗幔,微風輕動時,如碧海云間嫣紅云團。
出了曲府,月白如雪,寂寂冷輝灑滿臺階,溫柔而清絕。
“葉姑娘,你等等。”
身后傳來段芳的聲音,讓葉流錦和沈燕霓雙雙回頭。
段芳走上前來,咬唇道,“大理寺,會查出她是怎么死的么?”
“你害怕了?”葉流錦挑眉。
“是。”段芳語氣聽起來很平靜。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這份云淡風輕看起來很脆弱不堪。
“你不是很有底氣,沒人會知道么?”沈燕霓譏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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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殺夫第181章殺夫:、、、、、、、、、、、、、、、、、、、、、、、、、:irrxs
段芳深吸了一口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眼前兩個在大梁數一數二的貴女,突然自嘲一笑,“你們兩個生來就是人上人,自然不會知道我這種落魄國公府的人有多少身不由己。”
“什么身不由己,那也不是你殺人的理由。”沈燕霓氣憤。
“我沒想殺她,”段芳下顎繃成一條線,“是她自己太倒霉了,那根金簪偏偏插入了喉嚨。”
葉流錦微微一笑,嘴角帶起一種奇特的弧度,一字一句道,“難道以為我會信,你是為了救我才絆她的?”
段芳一時語塞。
“算了,”葉流錦別開眼,“你是想讓她出丑還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她都不重要,現在她人死了,而你是罪魁禍首。”
“施夷光是出了名的鐵面判官,雁過留痕,既然我能看出是你絆了杜淅雨,那施夷光也一定能查出來。”
葉流錦拉著沈燕霓轉身,“將來大理寺的牢獄里,我說不定還會去看望段姑娘你。”
“你想讓我做什么?”段芳的聲音有些發顫。
“我可救不了你,段姑娘,”葉流錦扭頭,面色靜如寒冰,沉聲道,“方才給過你機會,若是大理寺沒插手,或許我還有扭轉乾坤的可能,現在嘛,你就自求多福吧。”
段芳滿肚子的話被堵在喉嚨里,顫抖著手指,“你救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她咬了咬唇,“我哥哥,和豫王殿下的事情。”
“你留著去和大理寺的獄卒說吧。”葉流上了馬車。
段芳雙腿一軟,渾身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馬車走遠。
“你要查萊國公世子和豫王?”馬車上,沈燕霓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
“什么萊國公世子,”葉流錦冷笑,“到了這一代,他家的爵位該被收回了。”
沈燕霓點頭,“偶爾也聽祖父提起,萊國公好吃懶做,驕奢淫逸,毫無建樹就算了,還快把老夫人和他夫人的嫁妝銀子都敗完了。”
“不過,聽說他兒子是個有志向的,一心想匡扶門楣,這次郡主出征,他早早的去了軍營報名,只是后來盛京的世家子弟去的不少,他便與大家一起,入了四皇子帶領的隊。”
沈太傅是吏部的尚書,最是熟悉滿朝官員的。
他又十分的看重沈燕霓,時常讓沈燕霓侍奉在身側研磨潤筆。
沈燕霓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
“你是說,段公子打一開始就想去南邊的?”葉流錦沒想到原來還有這一層。
“對,”沈燕霓語氣柔和,“祖父還夸他呢,說是歹竹出好筍了。”
葉流錦聽了莞爾一笑。
馬車外卻突然傳來鑼鼓喧天的喜樂聲。
“是公主的花轎。”
兩人不約而同的掀開簾子,馬車早就停在一旁避讓。
大紅燈籠開路,綿延看不到盡頭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
直到朱金木雕萬工轎從眼前劃過,兩人才放下了車簾。
“走吧。”
馬車再次動了起來,與花轎背道而馳。
翌日一早。
紅綢高掛的曲府傳來了下來駭然的尖叫聲。
“來人啊,駙馬死了,快來人啊——”
不出半日,葉流錦便得到煙水帶來的消息。
蕭瑰洞房花燭夜,殺了曲安丞。
她留下一封信。
人是她殺的。
她去南邊找沈唯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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