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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試圖從這個可說是滄禹最神秘莫測的男人眼底看出點什么。
但男人面具下露出來的那雙多情目,懶懶散散的,并沒其他多余神色。
但二皇子不蠢,又看了一眼斜對面隱隱約約笑顏如花的九兒和她對面不染凡塵的雪衣男子,“閣下把約見的位置選在這里,定然是有所深意吧。”
段容漫不經心往后一靠。
“二皇子以為呢。”
“閣下要我出手解決掉蘇景行?”這個情敵?
“呵。”段容笑了聲,微抬眸,眸底仿若不可揣度的深淵驚漸起微微波紋。
旁邊的四皇子生生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只聽得一句輕描淡寫的,“蘇景行也是你們皇室血脈。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兄長。”
瓷器落地上的破碎聲傳來,是差點沒坐穩的四皇子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摔碎了。
二皇子也沒好到哪里去,那一瞬間,眼珠子幾乎要脫眶。
頃刻間眼里血紅色遍布,他幾乎咬牙切齒,“所以,所以父皇……”
他不笨,頃刻間就想到。
父皇對蘇景行……
難怪,難怪蘇府能被一個當初還是孩子的蘇景行重振旗鼓!
難怪,難怪蘇景行能成為滄禹的首富!!
難怪父王會放心讓滄禹的巨大財富被一個普通的,又不受朝廷掌控的商人握在手里!
“現在知道我為何要找你了?”
“你和蘇景行比起來,我當然更愿意選你。”戴著面具的紅衣男子薄唇微勾,低笑了聲,“因為,你比蘇景行無能。”
如此被羞辱。
二皇子目眥欲裂,但他殺不了眼前的人。
相反,這一刻,他多么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只有和眼前的人合作!
“當然,”段容慢吞吞的起身,“在此之前,我們得先把你那些明面上的好兄弟處理一下。”
“這也是你一直想找我的目的,不是嗎?”游戲般的語氣。
段容沒在多看二皇子和四皇子一眼,轉身離開。
另一邊。
蘇景行喝完茶,九兒就笑瞇瞇的雙手支頭,捧著臉靜靜望著他。
蘇景行平靜的抬眸,“阿九姑娘。”
九兒就起身來到他身邊,直接握住人的手把他拉起來,“來來來,我和你有悄悄話要說。”
在一眾不可置信又恨得牙癢卻無可奈何的目光下,九兒直接拉著蘇景行往這處茶鋪的第三樓走。
三樓完全沒有人。
九兒沒來過,但她自來熟得很。
蘇景行也沒甩開她,任由她這樣拉著隨便進了三樓的一個房間。
九兒進入房間后,立刻反身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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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氣呼呼的道,“我見烏海神女是有真本事在身的,是個人才,本來和她還有點棋逢對手的意思。但她實在是比我想的出手沒底線多了!”
“蘇景行,她先前在你身上下毒啊!下毒!”
看蘇景行那么平靜,九兒更氣。
“你一點也不在意?你知不知道她下的毒屬于什么下三濫的……”
“我知道。”
九兒一頓,“你知道?那你……”
蘇景行垂眸,視線注視著她,“阿九姑娘,她不過是要試試你而已。你上當了。”
九兒:“……”
嘟嘟囔囔不爽的低咒了聲,“我還真的上當了。”
頭頂,突然傳來清悅的一聲笑。
“你還笑我!”這種傻子才會上的當,她居然上了!
蘇景行看著她,突然抬手替她攏了攏衣襟,又摸了摸她腦袋。
九兒啞巴了。
見蘇景行去到一邊坐下了,回神的九兒跑過去在他旁邊蹭著坐下來。
“蘇景行,你還是愿意和我去大景的吧?”
昨晚上生不如死的發病經歷讓九兒十分后怕,見桿子必須往上爬!
她撲過去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我不管,你反正答應過我的。我這種小女子說話不算數就算了,但你可是君子,君子一言,言出必諾!”
完全不管在她撲過來那一刻身體就一僵的男人的反應。
沒推開她,那就當他半推半就了!
九兒不要臉皮的威脅道,“還有,烏海神女真的有些邪門。你不要離她那么近!”
蘇景行伸手把貼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揭下來,雖然行動很平靜,但那白玉般的耳垂卻微微紅了。
此時此刻,雪衣男子身上有種遠山黛水靜日玉生煙的無形溫柔。
那微微撇開頭,沒讓九兒看見的,微彎而薄的唇瓣,配著白玉一樣的面孔,更是有種說不出的多情雅致。
他避開,九兒就探頭湊過去,偏要看個真切。
直到男子有些惱火的聲音輕輕響起,“阿九!”
九兒就沖他得意的笑,“那你早叫我阿九,我不是就乖了么。”
這茶樓外面的人等啊等,直等到夕陽西下,才看見九兒哪兒哪兒都很高興的飄了出來。
九兒出來后,直接帶著先前一直等在二樓的半夏回了將軍府。
一回府就看見陸管家正在指揮家丁收拾花圃。
九兒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吟吟湊上去,“陸管家,段容回來了嗎?”
陸管家轉身,彎腰行了個禮,笑瞇瞇道,“回了,這時候應該在他自己房間里。需要我去為姑娘您通報一聲嗎?”
九兒揮揮手,“不用不用。多謝。我自己去找他就是。”
熟門熟路的去到段容所住的院落,推開段容所住房間的房門就往里面沖。
“段容,我告訴你,烏海神女被我將計就計反算計了。我能找到那些失蹤的……”
看著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九兒瞪大眼,話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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