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是如何練成的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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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狐貍雖不懂情愛,但是他也察覺到這丫鬟隱蔽的心思,哪怕對這樣的心思只是一知半解,可是還是很厭惡。

他覺得這丫鬟,會染臟了他的凈塵。

所以他必須讓這丫鬟離凈塵遠一點。

丫鬟走后,凈塵淡淡的看他一眼,什么也沒說轉頭就往里面走。

柯長慶自然是知道凈塵不高興了,他也只能低著頭,委屈巴巴的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后面。

“凈塵凈塵,你不要不理我嘛……”

“凈塵凈塵……”

近來天色總是灰蒙蒙的,連著下了幾日春雨,倒是漸漸轉暖起來,風也不似之前那般凜冽。

哪怕終日開著窗戶,室內也不會很冷,風中帶著草木清新芬芳的氣息。

院子里的那顆海棠樹開了零星幾朵,粉白色的柔嫩花瓣顫巍巍吐出一絲黃色花蕊,岳瑛窩在房間里的時間少了,經常坐在樹下的石凳上,一坐就是幾個時辰。

也許是這幾天睡眠質量很好,連帶著岳瑛的心情也好了,沒有以往的喜怒無常。

身邊伺候他的仆人丫鬟也不需要再天天提心吊膽。

岳瑛眼睛蒙著白紗,他微微側著頭,食指輕輕的敲著石桌。

緩了一會兒,裝作不經意的問,“那個和尚在哪里?”

離得最近的仆人上前一步,彎著腰,“凈塵大師只有晚上會來少爺這里,白天凈塵大師一般就呆在西廂房。”

岳瑛有些驚訝,“一直待著廂房里不悶嗎?”

仆人停頓了一下,有些摸不清岳瑛的意思,他不知道岳瑛這句話是好意還是壞意,只因岳瑛陰沉暴戾的一面太令人印象深刻,哪怕到現在岳瑛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開始讓人有些后怕。

思索的不知如何開口,岳瑛就面露不耐,“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不是不是,”仆人連忙否定,他勉強的笑了笑,“也許凈塵大師就喜歡安靜的待著,奴才想著大師在寺廟里也是這樣常呆著的,應該可能不會覺得悶。”

仆人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畢竟凈塵大師也算是岳瑛的救命恩人,怎么說也不會太過分了……吧。

少年散漫垂發,錦衣輕擁,一手握著不知從哪里找來的缺了一顆的九九八十一蓮佛珠把玩,一手支起下巴,嘴邊掛著抹笑,像是在想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好像隨意的反問,“你真的覺得那和尚不悶嗎?一個人怎么可能沒有七情六欲,在山里待久了,就算是和尚也不會像她對外界這么冷淡吧。”

緊繃著彎著腰的仆人還有什么不懂的呢,只不過是少年的借口罷了,他是想玩弄這個和尚了。

于是仆人就附和的少年的話,“少爺說的是,少爺說的是,是奴才蠢笨,奴才該打。”

說完,他就抬手掌自己的嘴巴,毫不留情,啪啪的一聲聽著都知道力氣不小。

岳瑛稍微的做了一個抬手的動作,仆人就立馬放下了手,嘴唇的旁邊有一圈紅印子,他低著頭,等待著少年的吩咐。

耳邊傳來少年不耐煩略微暴躁的聲音,“還傻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把大師請來。”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和尚才過來了。

溫希恩大老遠就聽到了抒情的曲子。

蕩人心魄的曲音輕揚而起,舞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艷的花瓣輕輕翻飛于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海棠樹下的少年,一身錦衣,頭發烏黑靚麗,隨意披散開來,姿態慵懶,隨著曲子的旋律,頭也會跟著一動一動。

溫希恩走近,仆人就湊到了少年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然后就退到了一邊。

岳瑛旁邊是石桌,石桌兩邊有兩把椅子。

在溫希恩走過去的時候,岳瑛好像也察覺到了溫希恩的位置,蒙著白紗的眼睛看了過來。

他笑的純良,指著旁邊的位置,“和尚,過來坐。”

雖然岳瑛笑的好看,但是溫希恩硬生生的從他的笑容中看出來不懷好意。

溫希恩還是坐了過去,她連坐下背都挺的直直的,如折不斷的翠竹,和坐姿慵懶的岳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舞女衣著輕薄,舞姿魅惑,媚眼如絲,一舉一動都像是在調情。

這下子溫希恩連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看了,只能閉著眼睛,眉眼清冷的轉著佛珠。

可能是眼睛瞎了的原因,岳瑛的聽力特別敏感,在加上他又在意旁邊和尚的動作,一絲細小的聲音都逃不過他的耳朵,耳尖微動,可以隱隱約約的聽到細微的轉東西的聲音。

岳瑛稍微的一想就知道是轉佛珠,他都快被氣笑了,好心的叫這和尚看舞,這舞姬可是嵐州中最出名的舞姬,一舞千金難買,讓和尚見見世面,這不懂風情的和尚竟然還有心思在這里轉佛珠。

實在是不懂風情!

岳瑛用舌尖頂了頂上顎,頭腦冷靜了一些,聲音也冷淡了:

“你看了沒有,不會是閉上了眼睛吧?”

少年的聲音透著一絲不悅的危險。

沒有聽到回應的岳瑛焦躁了起來,語氣加重,“和尚?”

“岳公子,貧僧不愛看這個。”和尚的聲音輕柔,語調清冷,像片羽毛似地搔著岳瑛的耳朵。

岳瑛笑了一聲,很冷。

“那你告訴我,你這個和尚喜歡看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弄來,你可要好好想想,想不出來就別想走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這和尚與別人不同,這個不同是只各方面的,和這個和尚相處可以讓岳瑛冷靜些,也的確如這個和尚所說,自從和尚來了之后,他就沒有做過一天的惡夢。

其實岳瑛從小到大一直都不信鬼神之說,可是這個和尚卻顛覆了他對世間的認識。

他想發現這個和尚到底有什么不同,他不信這個和尚真的清心寡欲。

溫希恩對于岳瑛的無理取鬧,并沒有生氣,甚至連語氣都沒有變過,“貧僧沒什么喜歡的,多謝岳公子的好意。”

這仿佛是對劣童似的語氣讓岳瑛很微妙,他無聲的嘲諷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