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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將卿卿和太子湊成一對第67章將卿卿和太子湊成一對→:八三看書83ks,夫君是朵黑蓮花!
慕云卿從他們的反應中推測出,門外似乎有人。
周嬤嬤悄然起身,正欲往門邊查看情況,卻忽聞外面響起了一道朗潤的男音:“孤就在此間即可。”
孤……
一聽這自稱和聲音,慕云卿便知道來人必是太子容澈。
她素聞東宮的這位貴人平日喜歡來曲花樓小坐,沒想到今日竟撞見了。
屋外傳來小二恭敬的聲音:“啟稟太子殿下,此雅間里已有人在,不過若是您定要這一間,那請容小的進去知會一聲。”
聽聞有人,容澈便沒強求:“不必了,你引孤去其他的空室便是。”
“是,那您這邊請。”
說話間,容澈離了這一處,談話聲隨著他的離開漸漸變低,直至最后消失不見。
周嬤嬤走回到桌邊,壓低聲音對慕云卿道:“小姐,奴婢方才察覺到門外有人在偷聽,絕無可能是太子,但他出現的時機如此巧,想必是想包庇那偷聽之人。”
頓了下,周嬤嬤又道:“其實方才從侯府出來時,奴婢便隱隱感覺有人在跟著咱們,只是這一路來曲花樓皆在主街上,人來人往,熱鬧喧嘩,不易分辨。”
慕云卿微微搖頭:“先不必理會,煩請姜伯稍后問一問小二便可知。”
姜通頷首:“是。”
“言歸正傳,姜伯,有關工部侍郎林赦貪污受賄的證據,您收集到了多少?”
“回小姐的話,已有數筆,最近的一次,便是大梁與涼族通市,陛下下旨修橋補路,戶部撥款后,工部一層一層貪下來,至林赦手中總不少于十數萬兩。”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更何況林赦乃從二品的侍郎,中飽私囊之數可以想見。”
周嬤嬤聽著,不覺問道:“小姐可是要將這些證據交給小王爺,由他呈給陛下嗎?”
除了容錦,周嬤嬤不做他想。
誰知,慕云卿卻慢搖螓首:“老王爺手握重兵,功高震主,本就極易引起皇帝忌憚,如今若貿然插手朝廷中事,說不定會讓陛下疑心,我不能讓他們身涉險境。”
“那……”
“這不是有現成的人選嘛。”說著,慕云卿漫不經心地往門外掃了一眼。
“您是指太子殿下?”姜通皺眉,沉吟道:“可是就奴才收集到的消息,這工部侍郎林赦背靠安國公府,而這安國公又是太子殿下的舅舅,他怎么可能會自斷臂膀呢?”
“姜伯誤會了,我指的非是東宮那位。”
慕云卿話中所指,是容澈的死對頭,睿王容珩。
容澈被立儲不久,根基未穩,容珩與他之間的較量早已是擺在臺面上的事情,而他二人所爭,無非就是朝臣的擁立追隨,如今有機會能剪除容澈的羽翼,容珩必然就范。
而只要他出手,必遭容澈記恨,這也是慕云卿不想讓容錦摻和進來的原因。
除非容錦能憑一己之力扶其他皇子上位,否則實在不宜與容澈鬧得太僵。
姜通隱隱猜到了自家小姐的打算,忙去將自己收集到的那些證據和消息拿來給她,一些人證相關的信息也都記錄在案,方便人去探查尋訪。
周嬤嬤原以為慕云卿會讓她暗中將這些東西送到睿王手中,不料,慕云卿卻讓她把東西悄悄放到川寧侯的書房去,還要刻意暴露一下行蹤,讓人眼瞧著有黑衣人進了侯府后又離開。
周嬤嬤不解:“小姐為何不讓奴婢直接將東西送到睿王府去?”
淺淺地抿了口茶,慕云卿淡聲道:“侯府接連出事,沈蒼又被陛下斥責,想來容珩近來對他多有不滿,他這會兒正是急著表現的時候,得到這個消息必會迫不及待地交給容珩,而一旦林赦出事,太子即便知道是容珩動的手腳也必會暗查是誰在暗中效力,屆時查到侯府頭上豈會讓沈蒼有好日子過?”
“還是小姐聰慧!”
慕云卿勾了勾唇,那笑中似摻雜了幾分苦澀。
不過人心詭譎,爾虞我詐罷了,哪里算得上是聰慧呢。
“對了!”姜通忽然想起了什么:“奴才方才出去取東西時,問了小二,小二說就在小姐來此不久,緊跟著便來了一位姑娘,小二引她去了隔壁的房間,可不知怎的,引太子來時竟見她在這門口徘徊,奴才已讓人留意,待稍后她離開時確認無誤便會繪下她的畫像,交由小姐辨認。”
慕云卿聞聽此言不覺微微凝眸:“女子……那方才她可曾在門口碰見太子?”
“碰見了,小二說聽其言辭,似一早約好了在此見面,此刻他們正在一處。”
指腹輕輕摩擦,慕云卿幽幽嘆道:“會是誰呢……”
與此同時,一墻之隔。
容澈輕輕轉動了一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似笑非笑地望著站在對面的沈妙歡,慢悠悠說:“堂堂侯府千金,竟學人家去偷聽墻角,今日若非孤在,人家只怕要當賊拿了你,你可要如何謝孤?”
沈妙歡面無表情,毫不走心地回了句“多謝太子殿下”,其實心里想的卻是:誰讓你多管閑事了!
她一路跟著慕云卿出府,原以為她是要去京兆府設法了結了那個蔣琮呢,不想竟來了這曲花樓,剛剛她在慕云卿所在的雅間外徘徊也不是為了偷聽什么,而是在琢磨該如何報復那些傷害慕云卿的人給她出氣。
誰想到這人忽然出現,還莫名其妙地將她拎到了這里。
沈妙歡原本打算這就離開的,可視線掃過容澈,她卻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慕云卿前腳來曲花樓,后腳容澈就到了,難道他就是為著慕云卿來的?
思及此,沈妙歡又恍然想起慕云卿之前說的“沒有想嫁的人”的話,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若能將他倆湊成一對,倒是極好。
小王爺雖也不錯,可到底身為人臣,不敵太子這般,將來登基為帝,慕云卿若跟了他,日后絕對不會再有人敢欺負她。
心里萌生了這個念頭,那沈妙歡再落到容澈身上的眼神簡直與“丈母娘看女婿”無異,充滿了探究和審視。
容澈甚至被她打量得心里發毛,暗道這小丫頭那是什么眼神?活像是要將他捆吧捆吧賣到小倌館去似的!
他不喜她的目光,正欲呵斥,卻見沈妙歡忽然啟唇問道:“敢問太子殿下,心儀怎樣的女子?”
容澈一愣。
沈妙歡追問道:“溫婉賢淑的?還是妖嬈嫵媚的?抑或是清麗動人的?”
“你問這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