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有疾,世子別亂來

第448章 他的軟肋就是慕容柒

第448章他的軟肋就是慕容柒第448章他的軟肋就是慕容柒→:慕容柒的劍再次刺過去的時候,一匹馬卷著烽煙快速飛奔過來,馬背上的人揮出馬鞭甩開了慕容柒手里的劍,又卷起地上的景啟淮帶到馬背上快速離開。

駿馬在萬頃烽火中飛奔,很快消失在沙場上。

宮染想去追,慕容柒卻拉住他:“不用追了,是我答應好她的,留景啟淮一命。”

她回想到來云峰山時,南宮玫找到她的時候。

南宮玫把曹家的兵符給了她,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留景啟淮一命。

當時她便問:“你為何會肯定景啟淮會敗,或許是我敗了也不一定。”

南宮玫卻輕笑:“他肯定會敗。”

她知道景啟淮對上慕容柒的結果只會是滿盤皆輸。

景啟淮輸的不是謀略,不是實力,他是輸在了慕容柒身上,也輸在了自己的那顆心上。

慕容柒看著手里的兵符道:“既然你不想他死,為何不把兵符給景啟淮,曹家的三十萬兵力若是支援他,對他來說是如虎添翼,他的勝算會更大。”

“不,他同樣會敗。”

不管景啟淮有多少兵力,哪怕他用千軍萬馬來對付慕容柒一人,他同樣會敗。

因為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軟肋就是慕容柒。

所以這三十萬兵力給他也沒用,她不如給慕容柒來換取一個人情,保景啟淮一條命。

她和景啟淮之間沒任何感情,但他幫了她那么多,她總歸要還他一下。

這場戰役持續了一天,以景啟淮戰敗終止。

后來史書記載:“天景二月十五,天魁軍重現沙場,太子景言煜率領十萬兵力及天魁軍與北陵王府慕容世子在云山峰決一死戰,戰事持續一天一夜,太子戰敗,從山頂一躍而下,薨。”

“天景二月十七,靖王景啟淮率百萬大軍包圍戎翼軍和天魁軍,后有東臨曹家軍和西晉太子楚堯相助,慕容世子扭轉乾坤,靖王敗北,后消失不知去向,自此,再無回京之日。”

經歷了兩場戰役,慕容柒的身子終于吃不消昏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北陵王府了。

她一回眸便看見宮染在床邊守著,他一手撐著額頭,眼眸輕輕閉著養神,慕容柒一醒他便睜開了眼。

“醒了?身子有不舒服的嗎,我讓秋意來給你看看。”

他一開口嗓音有點啞,慕容柒看著他眼底的青黛,便知他這兩天都沒好好休息。

“沒有不舒服。”慕容柒微微輕笑,臉色有點白,是這兩日累的了,她看眼外面的天色,剛傍晚。

“我睡了多長時間?”

“三天兩夜。”

“這幾天你都守在這里嗎?”慕容柒心疼的看著他,發現他身上的衣服都沒換,還是去云山峰之前的那件衣服。

“怕你和孩子有事,我不放心。”

這幾日宮染的心一直懸著,哪怕秋意都說了慕容柒和肚子里的孩子沒事,只是太累了,休息過來就好了,他還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ωωω.χΙυΜЬ.ǒm

慕容柒輕笑:“國師大人真是越來越有人情味了,以前的你冷漠得不像個人。”

以前的他被世人看作人間佛子也好,被她當作嗜血惡魔也罷,都讓人望而卻步。

誰能想得到,寡淡薄涼的國師大人有一天也會如世間所有男人一般墜入情網,把一個女人捧在心尖上呵護。

宮染嘴邊泛笑,握住慕容柒的小手輕吻:“本座也是個凡夫俗子,當然會有七情六欲。”

“以前的你可是沒有。”

“這不得多感謝小娘子。”

因為慕容柒,他才知道了什么是情動,什么是欲念,什么是善待。

酉時,宮染從北陵王府回了國師府。

他先是沐浴了一下換身衣服,趁著夜色又進宮了。

從云峰山回來后他便一直守在慕容柒身邊,沒有過問朝中之事,現在朝中大臣已經亂做了一團。

眾臣都知道云峰山發生的戰役,太子在此地葬身,靖王不知所蹤生死未卜,景氏皇族快要隕落了,如今是國師一手遮天。

宮染到皇宮的時候,一群大臣正在元清宮門口求見元帝,被武夷都擋在了外面。

為首的是謝峯,他是景啟淮的外祖父。

身后那一眾大臣也都是景啟淮陣營的。

看見宮染走過來時,謝峯顫著手指指著他,滿臉的義憤填膺:“你這、你這佞臣!你獨攬朝綱,殺太子滅靖王,簡直是大逆不道,你這是要謀反啊!”

謝峯的兩個兒子都死在了宮染手里,加上外孫景啟淮也敗在他手里,謝峯對他最是恨之入骨。

“謝大司馬既然知道本座有謀反的意思,那又怎樣?”宮染輕描淡寫道。

“你、你這個天殺的佞臣!”謝峯氣得臉皮發抖,跪在元清宮門口高呼:“皇上!您都聽見了嗎,宮染這佞臣要滅我王朝啊,您趕緊出來主持大權啊!”

任由他在殿外高呼,殿里的元帝始終沒露面。

宮染瞥了他一眼,淡涼道:“謝大司馬年事已高,行動不便,日后就好好在府上養身子就行了,不用再上早朝了。”

他一句話便剝奪了謝峯的官職。

“天要亡我謝家啊——”

謝峯氣急攻心,吐出一口血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武夷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還有一口氣在。”

但這口氣不知道能撐到什么時候,有可能撐不過明日。

宮染擺下手:“抬下去吧。”

他轉眸又看向其他的一眾大臣,半斂的鳳眸散漫又薄涼:“你們各位.”

他拖著輕幽幽的長音,聽著各位大臣汗毛豎起,他們惶恐跪地,忙不迭道:“我們、我們都是被謝大司馬拉過來的,但對國師大人并未有任何異議。”

“是是是。”其他大臣紛紛附和。

他們現在已經看清了局勢,宮染是徹徹底底的掌握了皇權,他們這些大臣只有兩條路可走,順者昌,逆者亡。

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宮染面無表情:“既然沒其他事情,那就退下吧,省得打擾皇上修養身體。”

“是,下官告退。”

一群人從地上爬起來,夾著脖子就趕緊走了。

景詩晴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眼里泛著譏諷,似是嘲諷這些大臣左右逢源。

“你們景氏王朝都快滅亡了,你還有心情站在這里。”

一道戲謔的嗓音從背后傳過來,景詩晴回頭看過去,冷下的臉色顯然有些不待見:“滅了正好,這吃人的‘魔窟,’不待也罷。”

君玉卿訝異地看著她:“你倒是能想得開。”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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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