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重提舊事第224章重提舊事:、、、、、、、、、、、、、、、、、、、、、、、、、:irrxs
顧錦婳剛梳洗好,便見連娘子走了進來,她身上還穿著里衣,一頭烏黑的發披在肩上,雙眸濕漉漉地看向連娘子,笑起來像是兩個月牙,“連娘子。”
“腿怎么樣?”連娘子進來便盯著她的腿看了看。
顧錦婳笑著走過去,撩起褲腿給她看了看,“涂了藥已經好多了。”
昨日回來時,因為在雪地里面跪了許久,雙腿都腫脹的厲害,用了丹生子的藥就好多了。
“無事便好。”連娘子為自己倒了杯查,看了玲瓏一眼,“你先下去。”
玲瓏小心往顧錦婳的方向瞟了一眼,顧錦婳微微頷首,她這才走出去。
“連娘子,您有什么話要說?”顧錦婳看著她。
連娘子道,“你太胡鬧了!”
顧錦婳聞言,愣了一下,緊接著便聽連娘子說,“我只知你在武侯府艱難度日,卻不知你竟然連你外祖母一家的事情也要管,你可知此事快嚇壞我們了,若是你爹娘還在,定不饒你。”
連娘子愛之心責之切,看著友人留下的唯一血脈,不敢讓她有片刻的閃失。
“我知道你要救你舅舅,可是此事涉及朝堂,需得從長計議,怎會像你這樣,輕易算計了奎巫就能救下你舅舅了?”
“你太糊涂了你!”
聽到這里,顧錦婳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認真地問,“您這是什么意思,難道皇上還是不愿意放了我舅舅嗎?”
“你以為他真會輕易放過勇毅侯?”
連娘子急言厲語,“只怕你舅舅年關都過不了,就又要北行了,北行路上才真真是兇險之地,你舅舅留在京城里,皇城根下,起碼還有許多自己人,可若是出了皇城,再出了什么事情,那就山高皇帝遠,誰都管不著了,你難不成還能跟著你舅舅去北行?”
顧錦婳聞言,頓時明白了過來,怪不得皇上如此著急將舅舅從秘閣放了出來,那北境原本是叫奎巫去的,可是現在奎巫被他懲罰,又收繳了他一半的兵權,北境之行怕該舅舅去了。
“皇上若當真想廢掉奎巫,何不趁著機會將他的兵權全部收繳,為何偏偏只收繳了一半,你可知是為了什么?”連娘子問。
“給他留有后路,以備日后東山再起。”顧錦婳緩緩握緊了掌心,一股冷意自心底蔓延出來。
“你看的倒還挺清楚。”連娘子嘆了聲,緊接著又道,“此事既然做了,便覆水難收,倒也罷了,日后走一步看一步,再另行籌謀,但是你萬萬不可以身犯險了,知道嗎?”
“知道了。”顧錦婳乖乖點頭,心中還在想著連娘子方才的話。
“行了,別擔心了,我江湖上有些北境的朋友,待你舅舅到了北境,會叫他們注意些,萬事小心就好。”連娘子放緩了語氣,方才訓斥完,看著這小丫頭此刻不說話的坐在那里,自己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歪著頭看過去,“生氣了?”
顧錦婳聞言,連忙搖頭,“沒有,只是有些事情沒有想明白。”
“何事想不明白?”連娘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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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重提舊事第224章重提舊事:、、、、、、、、、、、、、、、、、、、、、、、、、:irrxs
“武帝為何一直容不下國公府?大舅舅當年曾號稱常勝將軍,令敵人聞風喪膽,只是后來卻在戰場上受了黑箭,回京后,卻不敢醫治,足足纏綿病榻數年,廢了一雙腿不說,身子也愈發虛弱,他原是有機會療傷的,是外祖母和舅舅自己放棄了,倘若不是皇上容不下他們,他們又何須被逼到如此地步。”
每每提起此事,她便覺得無形中猶如一把利刃在剜著她的心頭一樣。
“二舅舅常年鎮守邊外,卻在回京后,因為一封莫須有的書信被判定通敵叛國,皇上素來被人成為英明神武,可在我看來,他卻是個心狠手辣容不下手下的暴君!”
“婳婳,此事萬不可多說!”連娘子往外面看了眼,“小心隔墻有耳。”
顧錦婳不在意,“受了這么多委屈連說句真話的資格都沒了嗎?”
“罷了。”連娘子嘆了聲,“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為何武帝容不下你們嗎?”
顧錦婳聞言看向她,眉心輕輕蹙了下,“您知曉?”
連娘子點頭,“此事,要從你先皇說起。”
“先皇?”顧錦婳詫異。
連娘子道,“當初諸國動亂,東秦危在旦夕,國土被北秦欺占了一半,眼瞧著就要被諸國圍攻,是你外祖父帶兵出征,你祖父輔佐,另有宣平侯坐鎮后方,三方合圍之勢迅速拿下了被征伐的土地和連城,并且還將北秦國人趕出千里之外,簽署了三十年內不動兵文書。”
“后來,他們凱旋歸京,先皇特賜你外祖父一道圣旨,圣旨言明,東秦國有穆家一份,并賜你祖父護國公封號,朝廷一等之臣。”
“宣平侯呢?”顧錦婳聽出話中遺漏之處。
“宣平侯回京不久便病逝了。”連娘子眼底閃過一抹悲傷,只一瞬,便消散了。
“宣平侯死后,先皇特此宣平王遺杖,入皇陵。”
連娘子聲音低沉,顧錦婳冥冥中仿若聽見了當年戰場上孤鷹的悲鳴。
“自此宣平后沒落,十年后,護國公傷病去世,你爹接掌兵權,而國公府,在朝中勢力越發強盛,先皇殯天,老國公隔年便也去了,穆家三子,一個比一個神武,那道圣旨也成了新皇登基后心頭上的一根刺。”
顧錦婳恍然,聽完前因后果,只覺好笑。
“只因一道圣旨,叫曾經打下天下的功臣之后,過得如此凄慘,武帝心思狹隘,如何叫人衷心與他!”
“婳婳,你還是不明白,這如何是因為一道圣旨,倘若只因為一道圣旨,你外祖母將圣旨交給皇上便可,但皇上心中忌憚的是你外祖父當年留下的虎狼之師,那些人只聽從國公府派遣,這才是皇上所擔心之事。”
“所以,我曾提議叫舅母勸勸舅舅放權給皇上,以解一時之困,其實根本行不通,不是我舅舅不愿意放權,而是這些人本就屬于國公府,哪怕放權,皇上也依舊不放心,除非,國公府死絕……”
后背一陣涼意,顧錦婳的手抖了抖,一時間像是陷入了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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