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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萍兒輕柔細語地道,“我跟了你那么多年,心里一直感恩你把我救回來。這么些年,我從來沒和你求過名分,如今我也不看重那些,只是想與你安安穩穩過日子。停舟,咱們青梅竹馬長大,你最懂我性子的,我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
本應該被流放的李萍兒,被江停舟救了下來。比起流放的苦日子,她能舒舒服服地在盛京過日子,確實要感恩江停舟。
這些年里,李萍兒也很溫柔體貼,從沒提過名分的事。
一點都不讓江停舟為難。
江停舟聽到這話,更加愧疚,“要不是那死丫頭非要鬧事,咱們也不至于如此發愁。你說得對,盛兒已經上書院讀書,這會兒你們也躲不了。”
“那你打算如何?”李萍兒問。
“萍兒,你有沒有想過……進江府?”江停舟道。
盧氏還好好地活著,李萍兒想進江府只能做妾。
雖說李萍兒年歲大點,還是個名義上的寡婦,但是納她為妾又不用敲鑼打鼓,一頂轎子抬進江府就行。
如此一來,還能把李盛接到江家撫養,改了姓后,外邊的人以為是繼子,但只要江停舟自個兒清楚就好。
只是他這話一出,李萍兒就露出受傷的表情。
早些年,還沒有江白柔的時候,江停舟就提過納妾的事,但被李萍兒拒絕了。
“我……我們不是說過了么。若是我進府為妾,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到時候拖累了你就不好。而且盧氏不會接納我的,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不知多少人會說道。”李萍兒抬手擋臉。
要是愿意做妾,李萍兒早就進江府了。
可她不愿意。
她不是那些傻乎乎的女人,進了江府做妾,就萬事由不得自己。到時候盧氏隨意拿捏她,她生的孩子還要送到盧氏跟前撫養。
但在外邊,江停舟給她弄了新的身份,她可以名正言順地當李夫人,還能管家立業。自個兒的兒子還不用成為庶子看人臉色,江停舟同樣會幫扶兒子。
除非是嫁給江停舟當正妻,不然李萍兒不會答應進江府。
江停舟卻覺得可行,“當年確實太冒險。但二十年過去,你的容貌已經有很大的變化,府里的老人大部分都走了,沒有人能認出你來。至于我母親那,她會幫著我們的。”
“就算這樣,還是怕個萬一。停舟,我現在已經受不了任何刺激了,萬一再有個什么事,我只能帶著盛兒去陪白柔了。”李萍兒故意提到女兒,看江停舟面色頓住,哭得更委屈了。
江停舟最怕想到江白柔臨時前的樣子,那個畫面,他這輩子都忘不掉。
“讓你做妾確實太委屈了。”江停舟嘆了句,“也不懂盧氏的身子怎么越來越好,若是沒有她,讓你做我正妻都可以。”
關于這一點,江停舟很是不解。
明明他的人還在下藥,怎么盧氏不見生病?
他并不信盧氏發現問題,還是前面的原因,盧氏出身將門,不會是個忍氣吞聲的性格。
至于為什么,他回去后得好好查查。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解決掉江蕓娘這個隱患。
一年的時間太長了,江停舟等不了那么久,會讓他很心慌。
而且江蕓娘心思那么多,是他想不到的,萬一再來點什么事,他怕招架不住。
李萍兒也在想正妻的事,是啊,盧氏怎么不死呢。要是盧氏死了,她寡婦再嫁也正常,她女兒沒能拿回來的的東西,她可以去拿回來。
兩個人面上沒說話,但心里想到了一起去。
窗外的雨還在下,江停舟今晚索性住在這里了,讓江蕓娘盯著去。已經被知道了,就沒什么好遮掩的。
府外的二勇等到天黑都沒等到老爺出來,只能先回了江府。
入夜后,二勇不好進內院,把秋月叫到了角門說話。
秋月再回去和主子傳了話,“姑娘,老爺怕是不回來了。”
孫嬤嬤眉頭緊皺,“這也太囂張了一點,他都知道姑娘清楚了,怎么還那么大膽?”
“嬤嬤不要生氣,就是因為我知道了,父親更不需要遮遮掩掩,他篤定我不會與母親說。畢竟他覺得我用這個事威脅他,如今我又回到江家,和他在一條船上了,我肯定不敢和旁人說。”江蕓娘梳著烏黑的頭發,看著手上的木梳,淡淡地笑了下,“先看看吧,咱們以不變應萬變,看他準備出什么招。”
一個能害死親女兒的人,就不用期待他有良知了。
母親怕拖累自己和哥哥,不愿意離開江家。
但她父親這個樣子,實在沒有比宋文翎好多少。
一夜過后,江蕓娘用過早飯,嫁妝鋪子的老板來傳話,說一批胭脂的貨源斷了。
沒辦法,江蕓娘只能過去看看。
在江蕓娘接手鋪子之前,鋪子的貨源就來得很穩定,生意也不錯。
掌柜的給江蕓娘帶路,“大姑娘,咱們鋪子里的貨只夠做五天的胭脂了,若是再沒有貨源,鋪子就無法經營了。”
“城里的幾家鋪子,都不肯給我們供貨嗎?”江蕓娘問。
掌柜的搖了搖頭,“說是被人訂下過了,我們只是交了定金,沒有簽下合約。這也是我的錯,因為合作久了,有的時候給了定金就是,并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若是從金陵等地買貨,少說也要一個月。但是咱們做生意的,關門一個月后,客源早就沒了。”
“是這么個道理。”江蕓娘知道掌柜的平常做事不錯,這次的事她只是敲打了幾句,剩下的她來想辦法。
走出鋪子時,面前突然停下一輛馬車,隨著木窗被推開,一陣脂粉香隨之而來。
江蕓娘抬頭看去,是李萍兒。
“大姑娘好久不見。”李萍兒一身素衣,眉眼是在笑,卻又讓人覺得冰冷。
“是李夫人啊。”江蕓娘看到李萍兒,就懂鋪子是怎么一回事,“你特意來這里,有話與我說?”
“是有一些話想和你說,咱們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說是不是?”李萍兒嘆了口氣。
“人不害我,我不害人。但人若害我,我必定要把她抽筋扒皮。”江蕓娘眉眼笑笑,“李夫人穿著白衣,這是在為你義女戴孝嗎?”
義女兩個字,江蕓娘格外重。
就算他們都心知肚明,但江蕓娘只說是義女,李萍兒也不敢當眾否認。
看李萍兒面色僵住,江蕓娘滿意地道,“既然李夫人都來了,不如進來坐坐,喝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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