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我這輩子,非她不娶!
wenxuem推薦各位書友閱讀:守五年活寡,主母休夫風光嫁權臣第三十一章:我這輩子,非她不娶!(女生文學wenxuem)
宋知寒本來想說的那些話,被安王妃這一句徹底給堵了回去。
沉默半晌,才終于嘆出一口氣,開口回道。
“是,兒子喜歡她。”
安王妃聽到自己兒子的回答之后,只覺得心頭一顫,整個人都差點坐不穩。
原本臉上淡然的表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復雜和凝重。
“寒兒,她可是寧遠侯府的主母夫人!”
“兒子知道,可這并不是阻止我喜歡她的理由!”
宋知寒的回答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安王妃聽了,竟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
過了會兒,她才平穩下情緒,繼續問他:“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她的?”
安王妃現在迫切的需要得到一個答案,她不愿自己的兒子是個會喜歡寡婦的人。
宋知寒也知道安王妃問這問題的意思,于是老老實實回答道:“白鹿學院,驚鴻一瞥,日夜難忘。”
宋知寒喜歡上沈聽晚這件事,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那個時候,他們還在白鹿學院同先生學策略。
宋知寒要比沈聽晚大兩歲,入學也比她早。
是以,沈聽晚入學之時,他全程在場。
雖然那時年歲不大,可沈聽晚的傾世之貌已經可以窺見。
少年愛慕,始于容貌,卻在后來的次次關注中,逐漸加深。
他明白她心有溝壑抱負,知道她不甘囿于后宅那方寸之間,也看到她的堅毅良善,知曉她的不同凡俗。
他本以為,沈聽晚會成為京城貴女中獨樹一幟的存在。
卻未曾想到,她最終還是被拉進內宅。
盡管如此,琴棋書畫,女紅禮儀,她依舊樣樣出眾。
宋知寒心疼她被女子之身捆縛,被層層框框的教條壓迫。
他想將她從內宅帶出來,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告訴安王妃自己的心思。
沈聽晚和寧遠侯府二公子裴云舟有婚約在身之事就傳了出來。
這等大家族之間的婚事,是無法廢除的。
更何況,當時寧遠侯府的情況,是絕對不會放棄一個能夠挽大廈之將傾的鎮國公嫡女。
而鎮國公,也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兒背上背信棄義的名聲,丟了自己的臉面。
那時候,他只是安王世子,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這場婚事。
他也曾親眼看到裴云舟對沈聽晚的事必躬親,處處討好,看到二人相敬如賓,互相包容。
他本來以為,沈聽晚嫁給裴云舟,也是好的。
總比自己這個紈绔之名在外的二世祖要好。
隨后,他便刻意的不再去關注他們的事情,卻沒想到,大婚之日,裴云舟奉旨離京,途中遭遇埋伏,無人生還。
也沒想到,自己接下的爛攤子竟然就是從裴云舟手里接過來的。
直至二十年后,平定西戎歸京,一切才終于分明……
只是好在老天有眼,讓他重活一世,他自然不愿意再放棄這個機會,看著沈聽晚重蹈覆轍。
只是這些,安王妃并不知道。
她只是在聽到宋知寒這些話之后默默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她還是開口道:“若是那個時候,你們二人倒還相配,只是如今,云泥之別,她已嫁為人妻,這份心思,你最好壓下去,不要再被人發現。”
“若是我說,我這輩子,非她不娶,母親又待如何?”
宋知寒語氣淡淡,說出來的話,卻讓安王妃狠狠一怔,反應過來之后,怒氣瞬間涌上心頭。
她猛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厲聲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現在可是陛下親封的平西將軍!她沈聽晚現在算什么?寧遠侯府的傘下寡!你們兩個,如何能在一起?”
看著自己母親的激動模樣,宋知寒嘴角微微上揚,聲音放的更軟,卻更加不容置疑:“我此生,非她不娶。母親若是不能接受,那便當做沒有我這個兒子罷。”
聽到宋知寒這些話,安王妃氣不過,抬起手來就要狠狠給他一巴掌,可是看著宋知寒那飽經風霜,仿佛已經看破生死的雙眸,這一巴掌到底是沒落下去。
她哀嘆一聲,紅了眼角。
“你當真是要氣死我不成!”
宋知寒沒說話,只是默默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等著安王妃接下,這才開口道:“母親,若是你和她,我今生只能選一個,我只會選她。”
上一世,他也算是盡孝堂前,唯獨因為沈聽晚的事,悔了一輩子。
所以這一次,他只會選擇沈聽晚。
安王妃聽著自己兒子的話,到底是沒忍住,眼淚撲簌簌落下來,出聲罵他,“我哪里是養個兒子,我這是給自己養了個禍害!”
可宋知寒的嘴角卻在聽到自己母親這話之后微微露出和弧度來。
因為他明白,安王妃如此說,就是意味著已經接受了他的決定。
好半晌,安王妃才止住淚,開口道:“沈聽晚到底只是和裴云舟拜了堂,沒有圓房,到現在也已經過了五年,喪期已滿,她若是愿意改嫁,也是可以的。
只不過,一來你父親不會同意你們的事情,二來,鎮國公珍愛自己的臉面,恐怕也不會愿意讓女兒改嫁。”
“這些事情,母親不必擔憂,兒子自然有辦法解決。”
宋知寒安撫了一聲安王妃,用帕子替她擦干凈臉上淚痕,繼續道:“母親早些回去休息吧。”
安王妃嘆息一聲,“你到底是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只是做事的時候還是要斟酌再三,尤其是和沈聽晚有關之事,不要落下口舌話柄。”
“兒子明白。”宋知寒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安王妃便沒有再留,起身離開了宋知寒的臥房。
送走安王妃之后,宋知寒自己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若是說他不擔心安王妃對這件事的看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從一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現在的這種情況,已經比他預想的要好太多了。
不過,母親說的那兩件事,的確很重要。
尤其是鎮國公那邊。
他可以為了沈聽晚不顧一切,可是現在的沈聽晚卻不行,她背負的東西還是太多了。